始乱终弃权臣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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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祖母治病的,是太医院。”

    费允的笑顿住了。

    太医院的行动都有记档,经过严格的监督保存,不会有错。

    梁文选:“选太医院院判来。”

    他并未问萧琮当年是哪位太医诊治,却搬出了院判来。

    张院判很快到了,手中捧着厚厚一本记档,恭敬行礼。

    “那是什么时候?”梁文选问。

    萧琮不假思索:“三年前的九月十六号。”

    那个日子他怎会不记得。他拖着一身伤口,狼狈如丧家之犬,捧着好不容易找寻来的商陆草返京。

    将药草交给太医院的时候,才知晓就在前一日,萧国公已经找到了这种草药,已经为萧老夫人服下。

    种种阴差阳错嘲笑着他,去百越只是个好笑的错误。

    可想到此处,萧琮敏锐地发现其中一条链路并不严丝合缝。

    太医院记档,也会记入药草从哪来的,若出了问题,方便溯源。

    那么,这本簿子上,约莫只会记下那几株商陆草,是萧国公从商队买来的。

    并不是他从百越带回的。

    萧琮沉了沉眼眸,正思考该如何解释,便见梁文选翻阅了那一日的记载,未置可否,只点了点头。

    费允紧张:“陛下,如何?”

    梁文选只扫了他一眼。

    倒是张院判轻咳后开口:“国公,当年给萧老夫人诊治的疗程分为两周。头三天,用的是萧国公从商队买来的商陆草,但因为该商陆草品相不佳,故而并未对萧老夫人的病情有太大作用。”

    “故而后来,用的都是太傅从百越带回的商陆草。”张院判平静道,“该药草有用,萧老夫人好转迹象明显,难为太傅一片孝心。”

    萧琮脑中嗡的一声。

    他一直以为,那药草并未用上。那些日子与楚泠在百越采药,不过只是痴梦一场。

    是上天的嘲笑。

    故而他心中多少有些怨怼,曾经楚泠问他那药草是为了治疗谁,他只对她丢下一句“与你无关”。

    后来,他虽告诉了她,却也反复强调那药草最后没有用上。

    得到了楚泠的数句“真可惜”。

    他当时怀着什么心思,或许是有意想刺激她,让她遗憾,让她可惜,让她……痛。

    或许就能消解他曾经被骗,被抛弃的痛。

    时过境迁,他如今早已不抱着这样的想法,可商陆草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

    可真相便这样,以一种轻描淡写地方式出现在了他眼前。

    漫天的神佛俯视着他。

    告诉他当年去百越并非一个错。当年种种,都不是错。

    他找到的药草救了祖母的姓名,他遇见了此生唯一最爱之人。

    萧琮的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

    若不是在大殿之上,他简直痛得想要弯腰。

    即便当年楚泠骗了他,单凭她帮忙找寻的药草救了祖母这一点,便能让功过相抵。

    可他没有,他强取她,恶劣地占有她,想在磋磨她的过程中找到快感。

    此时,什么费允的发难,梁文选的怀疑,都已经远去了。

    萧琮只想快些回去,快些见到她。

    想告诉她,不仅她的舅舅是自己的恩师,她本身,便已经是他们萧家的恩人。

    萧琮心中苦涩到极致。

    张院判看太傅面色陡然苍白,关心问道:“太傅大人,是否是伤口不适了?”

    梁文选亦皱眉:“张院判,去看看。”

    萧琮默不作声。

    他并不是伤口复发,只是在想,将楚泠强行夺来的那些日子,他的确做了太多的错事。

    他要如何弥补,才好。

    第62章 陆拾贰 跑不掉了阿泠

    张院判查看了萧琮的伤口,回道:“回陛下,太傅的伤口的确还未好转,恐怕很痛。微臣建议,请陛下赐座吧。”

    费允蹙眉,便听得梁文选道:“赐座。”

    方才谋反的罪名还未彻底洗脱,怎就让他坐下了!

    他应当跪在地上,为他找到的线索求饶,求陛下饶他一命!

    他迅速转身,语气愈加咄咄逼人:“太傅大人在官场这么些年,你这辩驳能站得住脚吗?只是几株草药而已,采摘它们恐怕花不了半天时日吧,并不影响你与南诏的军队商谈,不是吗?”

    “并非半日,而是十日,共采摘了二十二株。”萧琮冷声回敬,“若商陆草是这般轻松易得的东西,也不至于父亲在京中多日,并未得到一棵,后来买到的那些,又已失了药性。”

    梁文选求证地看向院判。

    院判恭敬道:“陛下,百越的商陆草虽多,但品相佳的却难寻。当年太傅带回的药草,我亦看过一眼,哪怕过了数日,但保存得好,效力并未减少。”

    萧琮沉默。

    当年楚泠怀着勾引他的心思,一言一行,皆不是真心,只为了利益。

    可是在替他找药草时,却是尽心尽力。

    连药草的保存方法,都是她亲自教给他的。

    在这方面,她从未想过骗他。

    “太傅,你在京城一向锦衣玉食,怎会知晓如何采摘,如何保存药草?”费允却盯住了他,“是何人教你,或者其实这药根本就是旁人替你采来的?”

    萧琮抬头,十分不悦:“求助当地山民,很正常吧。”

    费允似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转向御座上的皇帝,反击道:“陛下知道,百越无论是地形还是文化,都很封闭,与外界几乎不来往。乍见了太傅这般异乡来客,竟不会远远避开,反而还热情地帮忙找药么?”

    萧琮明白,这是费允引导话题的方式,非要将他在百越的行动与南诏扯上关系。

    可他有想保护的人,无论如何,不愿让她牵扯进来。

    果然,费允开口,语速都隐隐变快:“依臣看,南诏军队与太傅勾结,恰巧太傅家中有生病祖母,故而献上品质极佳的药草作为投名状。”

    “听上去,是否合情合理?”

    萧琮面无表情,周身似被冷气覆盖:“国公查案,全靠现猜现编吗。”

    费允怒上心头:“萧琮!”

    “够了!”梁文选一拍桌子。

    “还请陛下明鉴!”费允道。

    前有萧琮与南诏往来的信件为证,后有他不愿证明的采摘药草一事,萧琮如今情况,有些危险。

    但他依然神情淡淡:“陛下可否让我看看那些书信?”

    梁文选示意徐程。

    萧琮接过书信,翻了翻。

    这信件将他的字迹伪造得确实好,遣词造句也是他常用的口吻,乍一看,连他本人都很难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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