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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 30-35(第6/20页)
他没有隐瞒黄惕,景遥有防人之心,此前他怀疑过黄惕的用心,直到对方搬出他儿子的事情,那些真情流露都是真的,他才放下所有的猜忌。
黄惕可以演他,这些人都擅长做戏,演一个丧子的悲情父亲,可仔细一想,黄惕有什么必要打造这么个故事来演他?景遥更倾向于这故事是真的,因为自己不存在任何黄惕可以榨取的价值,没必要大费周章来骗他。
是黄惕把他带进这里的,还因此摊上了事,即使他身上有黄惕看中的价值,这也不是公平的交易,黄惕的所作所为往大了说是会让他断送前程的,他完全没有道理拿自己的前程来欺负他。
景遥相信黄惕是好意。
也相信那个悲情的故事是真的。
他把实话告诉黄惕,对方一脸的疑惑,事态的发展不在他的预料中吗?这不是他一手导致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景遥更不解了。
“谢谢您为我掩饰,”景遥由衷地感激,“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一定会被识破的。”有了黄惕这一层保驾护航,徐牧择才对他松懈了吧,景遥是这么认为的。
黄惕听了这句话,彻底了解到了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景遥的感谢,他感到头大,因为他没看明白徐牧择的举动,昨天……难道没被拆穿?
纵横职场多年的黄惕神经活跃冷静,每一件奇怪的事态背后都有一个极其复杂的原因,他与徐牧择共事多年,自认为还算能够揣度出徐牧择的几分性情,徐牧择是讲理的人,讲理的人背后的行为都有一套符合逻辑的标准,但这件事,黄惕没闻出什么线索来。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徐牧择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不过这些理由,都不是当下应该追究的,他眼前有任务,徐牧择要见这男孩。
黄惕看向景遥,后者略有些不安。
“怎么了?”景遥察觉出什么,小声地追问。
奸滑不是一个褒义词,但在诡谲多变的职场上是,黄惕摸爬滚打几十年,对于不了解的事情,第一时间不是拆穿与追问,而该是配合出演,事后如何追求真相都没关系,在局势复杂时,充耳不闻埋头前进和上司站在同一条线,那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黄惕装起手机,冷静地说:“没。”
景遥问起电话的事:“我真要去吗?”
黄惕说:“你可以不去。”
嘴巴上如此,黄惕的眼睛却不是这样说的,景遥有那么两分心思,于是沉默不语,任凭宰割。
黄惕说:“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景遥不知他指什么,摇头。
黄惕说:“那就走吧,别让徐总等太久,马上也到午饭时间了。”
前言不搭后语,方才不是还在说他出局的事吗?这是什么意思?景遥一头雾水地望着黄惕,黄惕看起来,不再有跟他回归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了。
是徐牧择。
是对方在电话里跟他交代了什么吗?
这些未知,只有在待会验证了。
景遥不想去见徐牧择,但他不得不去,黄惕带他离开直播部门,忽然换成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像昨天那样关怀地问:“喜欢星协的环境吗?”
景遥跟在黄惕的身边,来到一部特殊的电梯,钻进去:“喜欢。”
黄惕按了楼层,那个星协最具威势的楼层,景遥昨天刚去过。
“真喜欢?”黄惕调侃的语气。
景遥再次肯定,这件事他没有必要撒谎,诚恳地说:“真喜欢,我从来没有待过这么好的环境。”
黄惕侧过身,瞧着神情戒备的小孩,上下打量他一眼,“喜欢就好,好的工作环境能提升积极性,星协这环境,有很多人还不能适应呢。”
“怎么会?”
“他们觉得这儿看着太隆重,太压抑,对能否胜任自己的工作有心理负担。”黄惕说,他们乘坐的这部电梯价值几何,说起来都要雷人,那是个会让人觉得离谱的数字,精致高奢的装潢,重工打造,站在里面不晕不闷,没有任何上升或下降之感造成的不适,其内部的金碧辉煌无以言表。
过于体面隆重的环境会丧失安全感,像景遥第一次来的时候,远远地看着这幢大楼都会升起敬畏之心,他太能理解黄惕的话了。
黄惕对面前稚嫩的小孩,煞费苦心,给予忠告:“你能适应是最好,环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有没有实力,混不混得下去,这才是一辈子的硬手腕。”
大道理谁都会讲,令年轻人排斥的大道理,落在景遥的耳朵里却是金玉良言,他很少有机会听黄惕这种年纪的长辈跟他讲道理。
黄惕转而又说:“刚才你说,徐总送了礼物给你?”
景遥说:“是一枚胸针。”
黄惕追问:“什么样的胸针?”
景遥精准描述:“鹤的形状,上面有一颗绿宝石,其他地方是金色的,很漂亮。”
黄惕想象的出来,心里纳闷,这枚胸针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
景遥也在好奇,正好对方提起,他可以请示:“我没敢动它,收着了,万一事发的话,我还不起。”
他贪财,那枚胸针看着就昂贵,要是网友送的,景遥马上就把它拿去当了,徐牧择送的……他不敢。
黄惕琢磨着用意,好半晌也没有头绪,在小孩的理解里,他们此刻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向自己请求如何处理那枚胸针,以及那枚胸针的意义,黄惕如果知道,他会告诉他,但他还没琢磨明白。
“先收着吧。”黄惕强调:“不过还是先别动。”局势不明朗,安全起见,得原地待定。
景遥点头:“我知道。”
黄惕扫到他的裤脚,好奇道:“我早就想问了,你的衣服为什么都这么大?是买不到合适的尺码?”
景遥不习惯别人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敷衍地应:“我喜欢穿大的。”
“但最起码得合身,”黄惕又归到这个话题,“你太瘦了,这样可不好看。”
无论站在谁的身边,景遥都是那个最瘦的,他倒没有瘦成竹节杆,脸蛋还是有肉的,胳膊的粗细程度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落在长辈的眼里就不同了,大人们总喜欢富态的,看着健康些。
实际上,景遥除了有点贫血,也没有不健康的疾病。
“嗯,我知道了。”景遥表现得很听话,不肯跟别人议论自己是一回事,快到徐牧择的办公室了,心里头紧张,不想论其他才是重点。
黄惕先一步跨出电梯,楼道内部的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字画,地板擦得反光,景遥低头瞧着地板上黄惕的身影,昨天的窒息感开始复苏了。
早知道他说自己是黄惕的儿子了。
又能混到工作,又不用提心吊胆,黄惕如此愿意帮他,还有丧子之痛,这一切构建起来简直完美,可惜他没有一早知道黄惕的名字。
景遥感到遗憾,他想要一个徐牧择那样权势的父亲,但如果换成黄惕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他无法企及的人,都能给他庇护,他现在想改变游戏背景,却没有发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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