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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 227、番外四(第2/5页)
什么,我可以帮你啊,你也不能这么明知故犯!”
“不要你管!”他?挣扎着想要爬下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一条命而已!你滚远点,我不想见你!”
那人见他?执迷不悟,再不跟他?废话?,抬手一点,柔韧的红绳将他?牢牢困在床上,而后不顾他的?拼死挣动,就去抠他?的?手。
“把公子的?信物给我!”
他?怔了片刻,忽然慌乱起来:“你要干什么!”
哪怕他?再讨厌对方,却也格外清楚对方想做什么——他?们同为公子随侍,以信物为证,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他?死死攥紧拳头,发狂地想要摆脱束缚:“不要!”
信物到底被拿走了,那人离开两步,又回来摸摸他的?头发。
“别再错下去了,快回去跟公子认个错,以后……我也帮不上你了。”
床边的脚步声跳出窗外,踏在砖瓦上,在忽远忽近的?滚雷声中,他?第一次听到那个曲子,被人反复吟唱。
“一更鼓响,三月花开,子规乱啼,小檐飞燕,日日唤东风。换尽天涯色,缓缓归陌上。”
“二更鼓响,画屏闲展,春梦秋云,醉别西楼,点点又行行。红烛无好计,斜月半倚窗。”
“三更鼓响,百代朝暮,水流花谢,南北歧路,总把春光误。风笛离亭晚,君自向潇湘。”
“四更鼓响,樽前酒冷,栏杆拍遍,高歌相候,多情似无情。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五更鼓响,珠帘尽湿,雪满天山,云凝万里,纷纷山中客。痛饮有别肠,不用诉离殇。”
“别走……重明……我错了……”
在他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中,窗外的?天红了半边,外面的身影连同离别曲一起,被火光吞没。
再没有人啰嗦他,再没有人责备他?,再没有人教训他,他?却自此以后变成了一具空壳。
公子来向他?问责的?时候,那些恐惧担忧早就没了,甚至有种解脱的释然。
“是我……”他?跪在地上,失魂落魄:“是我用公子的?信物召唤了重明鸟……血祭了,是我的?错。”
公子终究是心软,没有让他魂飞魄散,不光只取走他?的?内丹,还告诉他?,重明鸟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入了人间轮回。
摆在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被囚禁在海岛上的?每一天,他?都呆呆地坐在高地上,看着远处翻卷起伏的波浪出神。
究竟是同入轮回,去找回重明,还是在这个不可能有人来的荒岛上,等着重明……
他?选择了后者,哪怕每隔十天便会遭受一次痛不欲生的?例罚,哪怕毕方每次都劝他?。
也许是真的?讨厌,也许是这几十年在人间的经历,让他对那片熙攘之?地望而却步。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重明,囚禁之?苦也是他的?逃避。
老天终究不肯让他?安稳逃避,蝼蚁一样的人闯入他的?地盘。
寂寞太久了,谁来都好,他?不介意与蝼蚁戏耍戏耍。
可就在他即将碾碎木甲人时,那名偃师拼着性命挡住他?,螳臂当车,可笑至极。
“为什么救他??”他?不解地问。
“因为,”偃师答他?:“我们是夫妻。”
夫妻……
他?的?鼻尖酸了一下,在这两个字中无声退去,也没有人听见他?在黑夜里的?喃喃自语。
“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再也不要什么富贵了。”
“重明,我想你了……”
“你在哪里……”
可惜再也没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原来,他?渴盼的那份好,那份全无保留,从一开始就在身边。
“重明,你如果肯回来……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化蛇先生,”那小偃师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哼出了那首曲子,怯生生地告诉他?:“我们四处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一名叫姜重明的琴师先生,这曲子是他教给我们的。”
“重明!”他?在这个名字里心乱如麻:“他?……他怎样了?”
“他?说,这曲子是他从小就无师自通的?,隐约觉得自己在等什么人。”
“但是又不知道在等谁,怎么找,就只能四处漂泊,传唱这个曲子。”
“还拜托我们帮忙传出去,说希望他?等的?人能听到曲子,来找他。”
他?所?有的?矜傲固执粉碎为尘。
那个傻子,做生灵傻,转世为人还这么傻,前尘旧事都已经忘却,居然还记得苦苦找他。
该要他?怎么办?
曲沉舟艰难地翻了个身。
这个沉重漫长的梦终于到了尽头,梦的结尾,他?的?身体化作一片璀璨的光芒,在天边散开。
任性倔强的生灵终于低下头,为了那个最重要的?人,重入轮回。
他?沉重地呼吸着,早些时候在奇晟楼受了许多凉,年轻时不觉得如何,到老了便时常哮喘发作,入秋更是严重。
“重明,我刚刚……梦到了很多事……”他?呼吸困难,声音低哑:“你说,是……我们的前世吗……”
身边的?人察觉到他睡得不踏实,习惯地收一收手臂,将他?抱得更紧,只是毕竟上了年纪,仍是昏沉沉睡着。
“重明,我可能……要先走了。”
他?仰了仰头,又像是要去触碰熟悉的?喉结,又像是下雨前闷在水里的?鱼儿探出水面,努力寻找一丝呼吸的空隙。
这点如呼吸般轻柔的?声音被外面的雨声淹没。
“这一辈子遇到你,我真的?很快乐……”
夜雨在凌晨时反倒突然大起来,将窗棂敲得叮当作响,柳重明在迷迷糊糊中被吵醒,没有睁眼,一只手缓缓摸着怀里的?人,轻声念叨。
“下雨了,冷不冷,有没有又踢被子?喉咙里有痰吗?”
怀里的?人一向觉轻,这次却没有回应他?。
“沉舟,”他?察觉到怀里的?凉,伸手摸摸,又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沉舟?”
仍是无声无息。
雨声在外愈发放肆起来,屋里的?寂静被隔出了另一个世界。
柳重明的手蜷缩起来,又慢慢展开,反反复复抚摸着,喉头几次滑动,才终于在哽咽中轻笑一声。
“幸亏是你在先……”
“否则,我怎么放心得下。”
“你慢慢走,等我一下。”
明德十年秋,司天官曲沉舟寿终正寝。
安定侯柳重明安置好身后一切,与曲沉舟同棺而卧,相拥着盖棺入土。
生同衾,死同穴。
墓外两方碑并肩而立——吾妻曲沉舟,吾夫柳重明。
***
“这是安定侯墓!”黑暗中有人低着嗓子轻声呵斥:“都给我庄重点!当心侯爷在天之?灵怪罪!”
有个年轻的声音弱弱地提醒:“大哥,咱们都来盗人家墓了,哪还怕什么怪罪不怪罪!而且人都死了多久了。”
那领头的不想多解释,只呵斥一声:“闭嘴!专心干活!”
他?们已经开封土,进了甬道,再打开前面的石门,就到了摆放棺椁的?地宫。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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