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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60-70(第4/13页)
尾巴爬下树,吱吱声响起,就见颗红果子落在了叶片上。
裴松才伸出手,松鼠忙又蹬起后腿逃也似的爬走了。
拿起那颗果子放到掌心,裴松笑着道:“你瞧瞧,还给我回礼了。”
秦既白却久未言语,他的目光仍落在那叠厚实叶片上,伸手去捻起颗枸杞子大小的圆果,拿给裴松看:“松哥。”
裴松凝神细瞧,抬眼时满目惊愕:“这、这是……花椒子?”
见秦既白点头,他脸上倏然泛起喜色。
在这年月,花椒堪比金银,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难见一两回。
香料铺子里,花椒都是单锁在木匣中的,一油纸包的花椒子能换走农户一担米。
这若是采一筐子回去……都不需一筐子,只两捧这么多,就可抵一条狐皮。
第63章 一头猞猁
二人忙起身四处搜寻, 在树根下徘徊许久,却始终不见花椒子的踪影。
裴松将手中那枚小圆果递到汉子眼前:“许是松鼠捡果子时不小心粘来的,你认得这东西吗?”
汉子接过果子, 垂眸细细打量, 这不过是山野间最常见的红果, 只有指尖大小, 常附生于树木之下。
若仅凭这个去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正踟蹰, 却见裴松的指尖轻拨了下红果:“这果子多生在树边,日晒不足时总一面熟一面生, 你看它这样透红。”
听了这话儿, 秦既白心头豁然开朗,松鼠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如此找下去, 想来不会太难。
俩人商量一二, 忙返身回山穴背上筐子, 汉子又将弓箭和猎刀一并带上, 若是途中碰见兔子,也好多收一张皮毛。
裴松也拎上把长/枪,这段光景闲下时, 秦既白教了他射箭,他瞧汉子做得挺轻巧,可到自己这儿却总是掌握不好准头,时常射偏,倒是这杆子长/枪,握在手中分量十足,他抡起手臂高抛而出, 次次都能命中。
顺着红果零星的踪迹往林子深处钻,天气渐冷下去后日光也稀薄起来,林子里浸着潮气,腐叶底下的藤蔓缠在脚踝上,每走一步都得费力气拨开。
秦既白攥着猎刀,时不时砍断挡路的杂枝,目光扫过路边的灌木丛,却连半点花椒的影子都没见着。
“先前见的红果都在这儿附近,怎么花椒影子都没有?”裴松拎着长枪,蹲下身扒拉着一丛红果的根部,枯枝划伤了手臂也没在意,只瞧见红果的须根埋在土里,连朵花椒的小苞都没有。
秦既白走过来,指尖捻了点红果周围的土:“花椒喜干,怕是这地界潮气太重,不肯长。”
俩人又往地势稍高的地方走,越往坡上树木越稀疏,只草植丰沛,快到膝高。
没了遮挡,红果虽长得松散,枝叶也瘦小,却实为红润。
裴松提着长/枪拨了许久草木,眼睛都快看花时,终于在山崖边瞧见了花椒透红的果子。
花椒子喜光、耐旱、耐贫瘠,崖石处恰好合了它的性子,薄土虽不肥沃却透气,顶上无遮拦,日头一晒土粒子都散发着暖意。
看来瞧去,崖边只这一棵野椒树,可那细枝上的果子却不稀落,一串挨着一串,密密匝匝缀在梢头,一枝上少说十来颗果,红得透亮。
他心里一喜,忙收起枪,俯身趴去扒开茂草,手臂被砺石划了道,登时冒出血珠子,却根本顾不上疼,高声喊起来:“白小子快来!在这!”
秦既白疾步过来,轻轻呼出口气:“总算是找着了。”
见裴松还趴在山崖边,他忙将人扶起来,又拿下筐子,紧着摘起花椒子来。
仅这一棵花椒树,就能结出小几斤的花椒子,只此时光景已至深秋,被霜打下大半,余下的不多。
合力一块儿干,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枝头果子便收得差不多,筐底铺了一层,约摸得有小斤重。
裴松满面欢喜地掂了掂:“这拿到香料铺子,得有一两银吧?”
“有。”花椒树长得歪斜,裴松摘时蹭了满脸土,汉子用手背给他擦掉,“这树就生在这儿,明年咱还能来摘,还有的钱换。”
裴松一听这话,眼中满是碎光,往回走时筐子都不肯背了,就在怀中宝贝地抱着。
怕脚步颠簸掉出来,还在上面铺了层厚实的毛草。
花椒子的辛辣味透过干草淡淡飘散出来,有点儿呛人。
秦既白瞧着他笑,随手接过长/枪,另只手伸过去将人握紧了。
俩人缓步往回走,山路崎岖不平,很是难行,好在不多远,硌脚也不过这一程。
秦既白心中盘算着,有了这小筐底的花椒子,回头再采摘些菌菇、野菜,若是能寻得一块儿山蜜最好,若只这些,也不算亏。
他正思量,不远处忽然传来一记兽嚎,那声音又短又粗,却惊得俩人齐齐绷紧了后背,该是陷阱方向。
裴松猝然看过去:“白小子!”
秦既白站桩般静听了许久,握着裴松的那只手缓慢收紧了,他沉声开口:“是猞猁狲。松哥,背上筐子咱走。”
裴松忙应下一声,急着将筐口的草料压紧实了,背上肩去。
茂密层林间,两道影子疾速奔行。
脚不沾地的一路行至陷阱边时,腥风先裹着兽吼扑面而来。
土坑上方,猞猁狲半丈来长,整个身子悬在坑沿,前爪深深抠进土层,跛了的后腿在坑壁上蹬得满是泥痕,颈间长毛炸起,嘴边胡须上还沾着一溜血痕。
这猞猁狲十足戒备,察觉有人靠近,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低吼,它后爪狠刨,结实的前肢绷得筋肉虬结。
“咋会这样?”裴松惊愕,那陷阱足一人来深,竹刺削得如刀锋利,掉下去如何都不可能再爬起来。
秦既白也同样疑惑难解,可现下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将长/枪交回裴松手中,急着卸下弓箭。
相距数丈距离,他不敢说一击毙命,却绝不会放空箭。
箭羽适才搭上弓弦,指腹还没来得及扣紧,就见那猞猁狲猛地发力,后腿在土壁上狠狠一蹬,溅起的泥块直飞出去,前爪更是像铁钩般死死扒住坑沿,整个身子竟顺着土壁翻出半圈。
“小心!”裴松攥紧长枪猛然迈前半步,护在汉子身前。
话音刚落,猞猁狲已然借着这股劲儿,前肢撑住地面翻出了土坑。
落地时它踉跄了一下,跛腿没能完全受力,却很快稳住身形,颈间厚毛炸得更甚,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尖锐的嘶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既白,竟摆出了要扑击的架势。
秦既白心中一沉,弓弦瞬时拉作满圆,箭尖稳稳对准猞猁狲的前肩,这距离若射向要害,怕它临死反扑伤人,只能先断其行动力。
可没等他松开指头,那猞猁狲突然动了,虽跛着腿,却借着林间的树影往侧面窜去,速度竟比他料想的还要快,箭头擦着它的后腿疾掠飞去,“砰”的一声,钉进了旁边的树干里。
竟失手了!秦既白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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