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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60-70(第2/13页)
实。”
指头狠擦了把骨节,秦既白心口怦怦直跳,耳朵都红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我本还担心猎不来白干的。”
“白干就白干呗,多大个事儿。”被火烤过的手掌很是暖和,裴松站起身走到汉子跟前,探手揉了把他的耳朵,“暖不暖和?”
并非什么热烈的情形,就连颊边的掌心也带着糙,可却让秦既白喉间发紧,心头火燎,他伸出一只手抚上裴松的后颈子,又逡巡而上,到他的耳垂、眼尾,最后是他眉心浅淡的一点。
人总归是贪心的,没成亲前,他觉得能和裴松在一块儿就已是天大的幸事。
待到成了亲,他便想要更多,想他眼里有他,要他心里念他,到现下,他竟妄图有个孩子,俩人的孩子。
可他眉心这钿红太淡了,该是极难的。
但那又如何,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这人世间就已很值得。
手指摸得额头有些痒,裴松伸手挠了挠:“快点儿打水去,哥快饿死了!”
秦既白缓缓抽回目光,俯身亲在他的脸侧,提上木盆反身走了。
锅子里重新添了水,不多时热水滚沸,咕嘟嘟冒起细密的白泡。
木勺在锅里搅了两把,眼见着冷油缓慢化开,在汤面飘起细密的油花,裴松将撕碎的野荠菜也下了进去。
本还想着给汉子煮碗荠菜汤,眼下饿得前胸贴后背,早没了那些心思,干脆就下进一锅里,再就着热气蒸一屉饼子,凑合吃完,还得将土坑挖了。
边上秦既白正在收拾皮毛,方才用清水洗过,正湿哒哒地泛着腥气。
才剥下来的狐皮最忌暴晒或闷湿,野外没有硝石,只能先靠通风防止腐坏,待到归家时再细致处理。
他捡了些干燥的松针铺在地面,小心翼翼将湿狐皮展开。
好在包袱里背了草木灰和艾草叶,撒一些在皮板上,既能压下些腥秽气,还能防虫咬。
待这些做完时,裴松那头饭食也差不离出锅了,小小一张石桌,中间摆着一海碗的咸肉菌子汤,他朗声喊人:“吃饭了!”
已不知晓是何时辰,天幕星斗闪烁,银河千里。
秦既白应下一声,快走几步到溪边洗手,他杀过生,手上味道重,草木灰、皂角细细抹过几遍,都还散不去。
他怕裴松不喜闻,又搓了数遍,才甩着水珠往回返。
裴松已坐在小桌前等他,待他坐定了,这才拿起筷子吃饭。
家中日子苦,一年到头难见荤腥,林家给的半掌大小的咸肉,俩人一顿都不够吃,裴松却还是切块儿留下些,他有私心,再过两日就是秦既白的生辰了。
若是狐肉吃不习惯,好歹还有这咸肉托底,到时搓一绺长寿面,撒些菌子、野菜,也是碗热气腾腾的好饭食。
秦既白不知晓他这些心思,只一味将肉片往他碗里夹。
忽而起了山风,林深一阵涛鸣,寒气上涌。
裴松忍不住搓了把胳膊,紧着埋头喝了口汤,鲜香味顺着热气溢了满喉,他将咸肉又夹回汉子碗里:“哥够了,你多吃些,待会儿还得干活儿。”
秦既白眉目温柔地看着他,伸出指头将他鬓边的碎发抚过耳后:“喝点儿酒吗?”
这趟出来,带了小坛子黄酒暖身,只夜里两人相拥而眠,贴在一起甚是暖和,竟一直忘了喝。
裴松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哥那点儿酒量你还不知道?喝两口就晕乎,等会儿帮不上忙不说还得添乱。”
秦既白低笑一声,倒也不勉强,起身往山穴走。
回来时,手里拎了那坛子黄酒,还顺道拿来棉衣轻轻披在了裴松肩上。
他仰头将肉汤喝尽,就着小碗倒了些酒。
酒液清透,将将没过碗底,凑近时,温润谷香混着陈酒的醇厚慢慢弥散开来。
轻抿了一口,辛辣满喉。
秦既白的目光落在裴松身上,随着那跳动的火苗,燎尽长夜。
第62章 越发赖人
黄酒入喉, 身上也跟着暖和起来,由肚腹向四肢百骸缓慢散开,连穿件粗布衣裳都嫌躁热。
秦既白在猎户堆儿里练出来的本事, 很是能饮酒, 别说这才一个碗底, 就是整碗下去也少见酩酊。
可却听裴松开了口:“少喝点儿, 你腿上还有伤。”
土坑尚未挖妥,汉子本也无意图再倒, 听裴松这般说,温声应他:“嗯, 听松哥话, 不喝了。”
他将酒坛子重新封好,放在了脚边。
酒意犹未上头,可他却借着这股劲儿肆意地瞧人, 目光灼灼, 情真意切。
裴松将碗轻轻放在石桌上, 笑着打趣:“这日日瞧着, 都还瞧不够?”
秦既白笑意盈盈地勾起唇角,哑声道:“松哥好看。”
他好看……裴松听得发笑,咧嘴乐个不歇, 想他五大三粗,皮肤糙黑,就连腰身也不纤细,饶是如何都谈不及好看二字,可见汉子神色,又那般认真笃定,说得他快当了真。
秦既白晓得他不信, 也没再细说,有些话儿多说无益,自己心中清楚便好,他倒情愿无人明了,他便能安心私藏下这一轮明月。
眼见着汉子的目光越发沉黯,裴松心中大叫不好,他赶忙站起身:“我去给你捣药,敷好了就去刨土坑。”
石头上坐久了,腿脚发麻,走两步险些踉跄,他头也没敢回,逃似的跑进山穴里。
秦既白看着人低笑,垂眸瞧了眼翘起的衣摆,仰头呼出口浊气。
肩上还压着一堆活计要做,要么他真想不管不顾抵死了昏天暗地,他松哥筋骨结实,跑山比他都快,偏是气急了揍他,他都不会消停。
十七八的汉子最是力气足,尤其饮过酒,浑身热气腾腾,似要烧起来。
夜风自山巅来,混着林间潮气,裴松裹着棉衣都还嫌冷,他缩了缩颈子,伸手到火把边烤起来,待掌心热乎忙又搓了把脸。
石斧刨着土坑,将结板的土壤捣碎,秦既白在坑底堆作小土包,再使筐子盛进去,背到坑外面。
先在坑外堆积成山,只等土坑挖好时,再扛去树根下撒平就是。
裴松本想趁着他干活儿就做了,汉子却急着跳出来拉他到一旁歇着,山里漆黑,月色铺洒下来更是白晃晃的瘆人。
连才逮的山野鸡他都不敢单留在住处,更别说让裴松独自去做活儿,可受不起这提心吊胆。
裴松没事儿干,蹲在边上静默瞧他。
汉子干得热火朝天,裤腿挽起来,身上衣裳嫌累赘,脱的只剩一件单薄里衣,袖管撸得高高的,露出截结实有力的手臂,才敷的药膏早被泥沙蹭了个干净,他丝毫不在意,仍埋头下力气。
山野鸡早没了白日的闹腾,腿脚捆绑着挣不脱,干脆夹着翅膀埋头睡觉,偶尔发出声咕咕唧唧的轻哼,也不知晓是不是又倔起脾气。
蹲得腿累,裴松干脆坐下来,偏头好笑地瞧它,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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