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训夫手札: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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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廊下走过时,一张贴在窗户上的喜字角有些卷边,李青壑顺手将它捋平。

    到了主屋,却没瞧见严问晴。

    屋里仆从答少夫人早起到园子里散步。

    李青壑没立马寻过去,又令他们将少夫人早上做的事一一道来,从家中仆从口中听足了“少夫人”三个字,才得意地离开。

    他却不知无心之举徒惹严问晴警惕。

    严问晴回来后,听闻李青壑今早仔细打听她的动向,立刻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风声,因前不久她才瞒着李青壑私会户自矜,本就心里有鬼,自然草木皆兵,此后行事也愈发谨慎。

    这是后话。

    此时李青壑寻到严问晴,还未及靠近,便听一串犬吠。

    他这才想起昨日还带回来个不速之客。

    原来晴娘早起到园子里是为了遛这奸佞,实在叫人气闷,而更可气的是,晴娘为阻拦这条不长眼的坏狗冲向李青壑,竟一把将它抱在怀中。

    抱在怀中!

    这一幕直恨得李青壑牙痒痒。

    奸狗达成所图,见李青壑近前也不叫唤惹主人嫌了。

    李青壑深吸一口气,不同这畜生计较,单冲着晴娘笑语。

    二人披着晨光在早春的园子漫步。

    若是中间没有那条畜生就更好了——李青壑如是想到。

    “咦?”严问晴忽然俯身。

    李青壑的目光循着她的动作投去,落在一个树下的小土包上。

    他先时还未反应过来。

    直到严问晴看着小土包前的小石碑念道:“威猛大将军之墓?”

    李青壑脑海中“轰”炸开一声巨响。

    他立马冲上去,一脚踹平昔日宠臣的坟冢,将他亲手立下的石碑踩在脚下,急赤白脸地觑看严问晴脸色。

    谷子乐了。

    它“汪”一声,兴奋地冲到李青壑脚旁到处乱刨。

    李青壑生怕自己玩物丧志的证据被蠢狗刨出来,一面撵这混蛋,一面使劲踩实地面,以求无人能找到威猛大将军的葬身之处。

    严问晴赏了会儿李青壑手忙脚乱的闹剧,才笑着唤回谷子,疑惑道:“这是谁的坟茔?”

    “它、我……”李青壑手慌得没地儿放。

    严问晴笑道:“我听这名字,倒像是蛐蛐的戏号。”

    李青壑见她并无反感,七上八下的心因她一句话、一个眼神,立时落入宁静的网中,悠然鼓动。

    又听严问晴带着几分促狭道:“斗蛐蛐岂非赌局?”

    李青壑解释道:“我不玩那个。”

    这种相斗的游戏常常带有彩头,热闹太过彩头就变成了赌资,由办蟋蟀会的东主组织相斗,但李小爷不缺钱,他只高兴养、斗,他做东办的蟋蟀会,只要能赢他就有赏,谁出钱谁是大爷,与会者自然由着他。

    严问晴悠闲道:“有的蟋蟀赌场,见哪条虫上押得多,便知会监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发草的做手脚,故意落败,赚得盆满钵满。”

    李青壑头回听说这等事。

    他持芡草引斗的技巧纯熟,一思量便想通了如何操作,只是他不解:“旁边围观的人都是瞎子不成?哪里由得东主做小动作?”

    严问晴挑眉笑道:“赌徒未必善斗蛐蛐,更何况东主手下发草的也非善类,糊弄堪堪入门的家伙绰绰有余,不过京城里曾有一个干此勾当的东主,倒踢了硬铁板。”

    李青壑本就爱听故事,又是声音顶好听的晴娘娓娓道来,他更是两眼放光。

    “那东主设计了个财大气粗的年轻公子,从他身上狠赚一笔,却不曾想那是左将军的幼子,第二日竟带了几十训练有素的家仆围了赌场,也不仗势欺人,只拿出一条‘金甲将军’,叫东主照常开盘,他数战数胜,东主不敢当着众多家仆的面动手脚,眼见要赔的倾家荡产,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有个赌客给他指了条明路。”

    “然后呢?”李青壑追问。

    严问晴却不答,反问道:“壑郎,你昨日的家规可抄完了?”

    李青壑立时泄了气,支吾道:“这……早晚的事……”

    严问晴打了明牌:“宜早不宜晚。你将家规抄完,我再同你闲聊。”

    是要给他钓萝卜。

    李青壑不依:“这故事说到一半,我这心惦记得紧,哪里能安下抄罚?好晴娘,你先同我说完,我了却心事再去抄。”

    哪有驴还没动就把萝卜给出去的?

    奈何这驴叫实在恼人。

    严问晴经不住他死缠烂打,无奈松口欲同他再说上两段,忽然被一道急声打断。

    “少爷,老爷请您往前院一趟!”

    李青壑恼极!

    他想:爹找我从无什么要紧事。

    便要拖延片刻,且让自己把好容易求来的故事听个干净。

    传话的小厮却没这个眼力见,催着李青壑动身,严问晴也松了口气,笑盈盈道:“先去拜见父亲。”

    李青壑心不甘情不愿。

    结果他落下要紧事去见亲爹,到了地方看见李父叫他来的原因李小爷心下气得大呼:果如我所想!

    无他,前院候着的,是前几日挨了他一顿打的那厮。

    此人家中长辈仰仗李父生意,得知他开罪李青壑,刚听闻李家家事完满,便立刻趁这好时候将人带到李家来赔礼道歉。

    李青壑只道他们是来添堵的!

    碍于对方长辈出面伏低做小,态度恭谨,李青壑冷着脸应下,心里打定主意不会再和此人来往。

    不,不止此人。

    前夜同他一块哄笑的,也一并断绝关系。

    打定主意后,李青壑再一回忆,当晚一屋子的人竟没一个是能剔出来好东西,他都不知道从前自己是如何混迹其中。

    终于敷衍走不速之客。

    待李青壑回到栖云院,却见书房里笔墨纸砚皆准备齐全,只差一个罚抄的李小爷。

    李青壑突然一拍脑袋道:“我好像有东西落高家了。”

    言罢,匆匆溜出去。

    他也不全是到高元处躲罚,更是要赎回自己抵给高元的那封悔过书,此等重要的物件,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

    李青壑约出高元,还他二百两银。

    高元却不松口,要了他五十银利钱后,才将这二百五的悔过书完璧归赵。

    随后高元做东请李青壑喝上几杯。

    李青壑惦记着讲到一半的故事与讲故事的人,正要开口推拒,却听高元道:“那个叫你揍了一顿的家伙见彻底开罪了你,前日转头投了王鹏远,却被姓王的拒之门外。”

    犹豫片刻,李青壑想:反正现在回去也是被押着罚抄,不如捱到天黑,再佯装醉酒,看今夜能不能成功!

    于是随高元吃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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