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猎户娇宠俏夫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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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工见此,局促地在衣襟上擦手:“这这怎么好意思寻常东家包饭,顶多做个猪肉炖白菜”

    这话都算说得好听的,请工本来就是一笔大开销了,寻常人家哪有闲钱请他们吃好的,说是包饭,能肯管他们吃饱就不错了。

    村里顶多让吃几碗面,再捞点下饭的咸菜,若是镇上的人家能稍微富裕点,就会做一锅猪肉炖白菜,让他们沾沾荤腥,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李到底年轻,直勾勾地盯着烧鸡直咽口水,被旁边的老张拽了拽衣角,他这才收敛了一点。

    何云闲正给众人盛面,闻言笑道:“各位大哥辛苦,吃饱才有力气干活。面管够,汤也管添。”

    他们院里的桌子小,不过几个汉子也不什么讲究人,随意找了个凉快地方,大咧咧地蹲下开吃。

    王工小心地捧起陶碗,热汤下肚,他眼睛一亮:“这汤鲜!”

    “煮了几个时辰呢,鸭肉都炖化了。”

    何云闲笑着又给他添了勺汤,“多喝些,汤还多。”

    谢冬鹤直接把烧鸡碗往工人面前推:“别光吃面,吃菜。”

    见东家这般,工人们这才动筷。小李夹了块鸡腿,咬了一口就瞪大眼睛:“这鸡烧得入味!”

    “用的是自家晒的干菇,”何云闲解释道,“比鲜菇更挂味。”

    老张舀了勺土豆,发现土豆都炖出了沙,裹着浓稠的汤汁,比肉还香。他一口气干空一碗,看大伙都还没吃完,不好意思再去吃。

    何云闲立即接过碗,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土豆管够,锅里还多着呢。”

    就连那筐饽饽也不一般,本以为杂面饽饽会拉嗓子,没想到掰开一看,里面竟掺了白面,吃起来暄软中带着嚼劲。

    就着鲜美的一碗鸡汤面,小李一口气吃了三个。

    王工喝着暖融融的鸡汤,感慨道:“走了这么多村子干活,头回遇到这么实诚的东家。”

    这顿饭吃得格外酣畅。最后连汤汁都用饽饽蘸着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工人们抢着帮忙收拾碗筷。

    下午开工时,王工带头脱了褂子,赤膊挥锄,嗓门洪亮:“主家这么厚道,咱们可得对得起这顿饭,都好好干啊,别让俺瞅着谁敢偷懒。”

    “这还用王叔说,晓得的。”

    三个汉子甩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原本要一天半的工程,太阳才偏西就挖好了池坑,甚至比最初说好的还要深上半尺。

    收工时,王工握着谢冬鹤的手再三保证:“谢兄弟,往后家里有什么活计,捎个信就行!”

    几个汉子扛着铁锨锄头下山时,都还忍不住咂摸咂摸嘴,回味着晌午那顿饭。

    送走了几个汉子,谢冬鹤和何云闲这才终于歇下来。

    “烧一锅热水吧,白天钻坑里弄了一身土,得洗洗。”谢冬鹤说着就已经开始解衣衫了。

    何云闲点点头,便去灶台边上起锅烧水。

    他一个人烧大半锅就行,但谢冬鹤走过来一看,又往里加了小半锅。

    何云闲正困惑他今天怎么用这么多水,便听他说:“两个人一块洗,更方便。”——

    作者有话说:[求求你了]

    第47章 挖鱼池 他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何云闲闻言, 耳根唰的一下就红了,紧紧抓着手里那根烧火棍,磕磕绊绊:“一、一块洗?”

    虽说成亲这些时日, 他们早该习惯了亲密, 可那都是在夜里吹了灯后。

    如今天还亮着,这般光景下赤诚相对, 光是想想就让他脸颊发烫。

    谢冬鹤见他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心下微软, 改口道:“你先洗。”

    何云闲如蒙大赦,连忙提着热水躲进屋里。

    木门合上的轻响传来,谢冬鹤在灶前坐下,捡起烧火棍,听着屋内隐约的水声, 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棍子。

    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 他却想起方才夫郎羞赧的模样。

    湿润的眼眸, 微红的耳垂,还有那截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白皙后颈。夫郎不喜欢他亲他的脖子, 一亲就要脸红,这是谢冬鹤昨晚知道的事。

    只是夫郎的脖颈又白又香,实在好亲,这也是谢冬鹤昨夜知道的事。

    屋内, 何云闲匆匆擦洗着。

    他仔细关紧房门, 却总觉得门外那人的视线能穿透门板似的。他匆匆擦洗了一遍,待到换上干净衣衫开门时, 发梢还滴着水珠,整个人都带着皂角的清香。

    “我洗好了。”他低着头从谢冬鹤身边经过。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瘙得谢冬鹤心里也发痒。

    待谢冬鹤提着水进屋时, 发现架子上整齐地叠放着给他擦洗用的干净布巾。

    他唇角微扬,快速擦洗完毕。等再出来时,就见何云闲正坐在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半干的头发,黑亮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夜深人静,两人并肩躺在床榻上。

    谢冬鹤习惯性地将人揽进怀里,鼻尖萦绕着夫郎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混着某种独有的温软气息。

    他宽厚的手掌无意识地在何云闲腰间轻轻摩挲,感受到怀中人微微一颤。

    “相公”何云闲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些许无措,实在怕他又做什么。他并非不愿,只是想起昨晚的生涩,手脚就忍不住发软。

    谢冬鹤收拢手臂,将下巴轻抵在他发顶:“睡吧。”

    黑暗中,两人各怀心事。

    何云闲听着耳边略显急促的心跳,困意渐渐袭来。而谢冬鹤则望着黑漆漆的房顶,盘算着下一回该是什么时候,该练什么。

    *

    晨光初露,山间还萦绕着薄雾,两个背着竹篓的泥瓦工就踏着露水上了山。

    走在前面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师傅,古铜色的脸上布满风霜的纹路,一见正在院里洒扫的何云闲,立即露出笑容。

    “这位就是嫂子吧?昨儿王老哥回去可把您和谢兄弟夸上天了。”

    跟在后面的年轻徒弟约莫二十出头,憨厚地挠着头。

    “可不是嘛,昨晚工棚里都在传,说章山村的谢家兄弟最是厚道,嫂子不仅人俊俏,手艺更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黝黑的脸上满是真诚。

    何云闲被这番直白的夸奖说得羞了,谢冬鹤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板着脸,但这话实在顺耳,他忍不住搓了搓手,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不过谢冬鹤面上不显,稳重地引他们去看后院的鱼池。

    老师傅绕着池坑走了一圈,蹲下身抓起把土在指间细细捻磨,又用烟袋杆敲了敲坑壁,这才点头。

    “土质细腻带黏性,最适合砌池子。”说着利落地卸下背上的篓,“小顺子,拌灰浆要三分石灰七分沙,水慢慢加。”

    叫小顺的年轻徒弟应声而动,铁锹在灰槽里翻飞,很快拌出一堆匀净的灰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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