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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30-135(第15/18页)
问的许多,但都说不出来,只能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只能看着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粉碎阿娘留给自己的唯一念头。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悲恨,又或是她的样子实在凄惨,沈鸣筝难再继续,手稍稍停顿,不自主又想到养这孩子那些年。
想起鹿鸣意刚去学堂那阵,白日不在峰上,少了许多人气,她便试图把贪欢叫来陪自个聊天解闷,却总不得趣。
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沈鸣筝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鹿福。
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鹿鸣意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鹿鸣意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沈鸣筝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耀眼的火光自她身上灼然腾起,顺着沈鸣筝的手一路烧上去,火光起初只是包裹两人,而后沈烧沈大,火海似盛开的怒莲,填满了整座大殿,几乎要烧尽这殿里周遭一切。
在这升腾灵气中,水倦云指尖一颤,差点儿弹错一个音。
但她咬牙分出一丝灵气护体,继续维持阵法运行,急言对阵法中心的沈鸣筝道,“快动手!”
沈鸣筝闻言才从漫天赤红中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在鹿鸣意丹田内,自然是首当其冲,熊熊灼意刺入指尖,有道是十指连心,她似乎真感到心口也是烫得生疼。
但她一个大乘期修士,又如何怕筑基的自爆,只一震手,便抵住徒儿的灵气震荡,再没留情,极快地捏碎了那截耀如红莲的灵根。
火光骤散,唯剩被燎着的纬帘还在静燃,弥漫出焦气,一片狼藉。
将自己燃尽的银发姑娘无力软倒,早已昏迷,被沈鸣筝抱在怀里,她身上衣裳只是普通衣料,被烧得不剩多少,剩下的大多是被血污濡湿才得以幸存。
恰逢水倦云此时收了琵琶过来,疲惫出声,“你这徒儿比想象中的刚烈,听你所言还以为是什么脾气软和的姑娘。”
沈鸣筝没回她,只是很快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衣裳,给小徒儿披上,赶在水倦云走近前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人濒死前再如何软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求生,更何况我徒儿也不是什么懦弱的性子。”她听完水倦云的话,不悦刺一句。
水倦云不想理她,只是打量几眼鹿鸣意的样貌,面上终于露出惊色,只是眼有白绢遮掩,盖去了三分骇然。
“竟是如此像。”她喃喃低语,免不得出声感慨。
“这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沈鸣筝半点没犹豫打断她。
“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沈鸣筝垂眸强调了两遍。
水倦云等她把孩子收拾好,才慢慢又言,“沈鸣筝。”
“嗯?”
“我只是没想到,”她目光落在墨发女人身上,“你如今对着这张脸,居然也下得去这样狠手。”
沈鸣筝指尖微颤,再忍不住翻涌的心神,语气略带了点恼怒喊她。
“闭嘴。”
姬绪云心想:就算算出来要输,盛夜也不该是这么个样子。难不成她算到自己要死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正当她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盛夜却幽幽开口了:“正道如今,定然以姜流照为首。恰好,我的推演之术对鹿鸣意应当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我推演的其实是姜流照的命格。”
“哦?那这是个什么结果?”姬绪云兴致更盛。
盛夜抬头,视线越过窗户,望向太清宗的方向。
她说:“姜流照……死劫在即。”
说完,盛夜又走到窗边看向夜幕星河。
在那点点繁星中,有一颗璀璨明亮的星星正划过天幕,仿若陨落。
回了竹屋,沈鸣筝顺道问了她一些境况,鹿鸣意年幼太单纯,只觉这女人救下自己,应当是好人,轻易就将她此前短暂的人生和盘托出。
“依你方才所说,你是要去上清宗?”沈鸣筝柔问。
“正是,仙子可知上清宗在何处?”鹿鸣意点头,虽然娘亲说过上清宗在南野,可她们这些年流落在外,也没去过什么南野,根本没听说过那是何处。
本来跟着商队应当能意稳去到,可才出北原商队便没了,她都不知要往哪儿去。
“你去上清宗作甚?”
鹿鸣意还茫然着,下意识脱口而出,“阿娘说那儿会有人收留我。”
沈鸣筝浅笑散去,终于认真端详她几眼,“你娘亲?”
“阿娘说只要拿出这块红玉,对方就会明白的。”
她从胸口把红玉取出来,温润的圆玉小小一截,只要指头大小,却泛着柔和的光。
此物才一拿出来
一点冰冷伞尖便倏然吻上她的下颔。
鹿鸣意被冻得一抖,乍想起在谷中被风雨摧残的痛感,惊抬头。
“你阿娘叫什么名字?”
方才还算温和的女人此时声音发冷,那双凤眼不弯时分外凌厉,正死死看向她脖颈上的红玉,眉间剑痕压迫感也愈重。
沈鸣筝手腕一抬,那柄替她遮过雷雨的红伞便将她脸挑起,使了点力,伞尖抵在喉间。
压下一点软肉。
鹿鸣意眸中迷茫,不解她为何突然出手,只能被迫迎上这女人毫无温度的目光。
如此相近,她才发现红伞红得似乎不那么纯粹,有些地方略深,有些地方略浅,通体沉暗。
那时所见温和之色不过是被雨水浸润出来的假象罢了。
鹿鸣意忽然才感到害怕。
不敢出声。
伞尖又往肉里嵌入一点,鹿鸣意觉得自己脖颈处似乎被针扎了下,而后有一丝温热的液体慢慢爬下来,痒,也黏腻。
她抖得更厉害了。
巨大恐慌下,眼底也徒生出点酸意。
“鹿余,我阿娘叫鹿余”鹿鸣意瑟缩着将眼一闭,眼角淌下些被吓出来的热泪,颤声道。
伞尖顿住,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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