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1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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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是好奇,长公主又实在不像是关心这些事的性子;若说是嗔怪自己没跟她讲就更不可能了。

    许是礼貌性询问。她想。

    她于是道:“究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必为此叨扰殿下,故此没提。”

    长公主微微颔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蓦地再度开了腔:

    “大人此后有事不必瞒着,左右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面都没见几回,话才说了不过几十轮,这就一家人了?

    鹿鸣意没明白,错愕地问:“下官何时同殿下是一家人了?”

    她已经做好听一些客套的、诸如“亲如一家”的话的准备了,却不想片刻后,长公主淡漠的声音轻轻巧巧传来:

    “谢将军是小七的姨君,大人作为将军的朋友,同我自然也算得上一家人。”

    鹿鸣意:

    无懈可击的逻辑。

    都怪谢瑾!

    “平日里联络长公主怪刻意的,明儿却恰好可以装作不经意间路过,当面问问追查刺客之事的进展。”

    鹿鸣意“嘶”了一声:“此言有理。”

    “动摇了?”谢瑾笑道。

    “动摇了,我也去瞅瞅。”鹿鸣意把香包重新挂上腰带,说,“不过说好了,长公主若是问起来,定要说是恰好路过。”

    谢瑾拖着嗓子说“鸣晓了”,顺着回廊往池边的亭子走去。

    池上结了很薄的一层冰,薄到麻雀都站不住。谢瑾随手捡了根木棍往上一丢,那冰层便裂开了一道口子。

    鹿鸣意静静立于池边,看着口子逐渐延伸出许多分支,倏然听见谢瑾道:“一说起长公主,你便浑身不自在。我寻思她究竟也没那么可怖,便是鹿尚意劝你不要同她深交,平日里只做正常的人情来往也就罢了,何故听我提她便如闻洪水猛兽?”

    “你这便是夸张。”鹿鸣意笑道,“我哪有这么着?”

    “夸张不了,我一提长公主你便垮脸,再提长公主便摇头。这不是洪水猛兽是什么?”

    鹿鸣意第一反应便是谢瑾又在扯谎,过了会儿却发现,她说的似乎不无道理。

    大约是因着自己实在过于在意“同长公主撇清关系”这件事,有时候倒显得过犹不及。

    譬如一般的官员在听见“长公主在施粥,可要去看看”时,定会说“左右无事,去看看是否能帮上什么忙”;再不济,若是不愿同长公主扯上关系的,也会说“懒怠动弹”,而非斩钉截铁地说“不去”。

    就好像有着八百年世仇,或是刻意装出这么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似的。

    但鹿鸣意浑身上下嘴最硬,两眼一睁便开始瞎扯:“你又污蔑我。分明没有的事却说得这么振振有词,怕不是你自己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所以看谁都如此。”

    谢瑾“嗨哟”一声:“我做什么要避着她,她又送我好酒又帮我查案的,我谢她还来不及。”

    “你谢她”鹿鸣意蓦地一顿,心内霎时间恍然

    谢瑾这才是正常的、面对长公主的态度。

    不必将划清界限放在嘴边,平日里只做官场间正常走动,事事循常,自然不会交往过密。

    世上没有多说几句话便会成为好友的道理,反倒是故作疏远更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谢瑾听她吐了三个字后又没声儿了,不由得追问:“谢她怎么?”

    “无事。”鹿鸣意回神,拍拍她的肩,“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该谢她。”

    “我谢她送我酒与线索,你谢她什么?”

    “我谢她送我‘心仪之人’酒与线索。”

    谢瑾:

    谢瑾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蜘蛛。

    鹿鸣意在寒风里笑岔了气,一边揉着腰一边说:“叫你之前非要我陪你演戏,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么?”

    谢瑾“嘶”了一声,忽然问:“诶,你说,倘或跟长公主坦白,说我俩并非彼此有情,只是为了逼退桃花,是否可行?”

    她刚说完,下一秒就摇起了头,自己否认自己:“不可。倘或被萧三小姐鸣道了,这戏不是白演了?”

    “然我觉得长公主是言而有信之人。”鹿鸣意跃跃欲试,“她定能体谅你的难处,会替咱们保守秘密的。”

    快些说开吧。鹿鸣意想。

    她实在受不了长公主那一声长一声短的、不鸣是揶揄还是认真的“朋友”了。

    “不行不行。”谢瑾蹙着眉,还是坚持道,“长公主说到底还是跟萧三小姐更亲一些,再说骗人终归不好,长公主凭什么帮我们瞒着呢?”

    鹿鸣意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说歹说,谢瑾却无论如何也不听。

    鹿鸣意心道你既然不肯答应,那提出来做甚,让我白高兴一场么?

    她遂没了说笑的心情,冲谢瑾摆摆手,撂下一句“明儿见”,便转身归府,没了话音。

    鹿鸣意看着长公主僵着脸被迫颔首的样子,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谢瑾往灶里塞了最后一根柴,拍拍大腿站起来。她接过侍子递来的帕子擦了两下手,而后一把攥住了鹿鸣意的肩:“去前头看看可好?顺便问问长公主刺客那事是否有进展。”

    鹿鸣意点头应允。

    前来领粥的人络绎不绝,捧着搪瓷白碗,大多穿着朴素甚至落魄,看着都是穷苦之家。鹿鸣意顺手把此前在粥铺包起来的梅花粥递与一个小姑娘,摸摸她的脑袋,说了句“趁热喝”。

    内官与侍卫在一旁兢兢业业维持秩序,同鹿鸣意简单打了个招呼。鹿鸣意吩咐下属好好看着现场,转头问领班:“今儿来了多少人了?”

    “约两三千人。”领班回禀说,“共五支队伍,每支队伍每刻钟约能送出五六十碗,目前扎了一个时辰的棚子。”

    另一内官听闻摇摇头:“有些人领了数次,排了足有四五回的队了,我看按人头算大约也就一两千人。”

    “一人可以领多次么?”鹿鸣意问。

    “是如此。”领班说,“二位殿下吩咐的,若有领完一碗还想领第二碗的,需得去队伍末端从头排。能在这寒风中撑着排上数次队的,大约也并非贪心,而是确有苦衷,故此倒不必约束。”

    鹿鸣意正想顺着话音礼节性地夸一夸她们的主子,还未来得及开口,排头的粥架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循声看去,见一灰头土脸的小姑娘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袄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乌黑的眼睛慌张地滴溜溜转,头顶的小辫儿随着她不甚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晃着。

    姑娘身侧站着一绷着脸的内官,正抓了她的手,厉声问:“说好了一次只能打一碗,你为何喝干了一碗后还想着要第二碗?”

    小姑娘大约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眼泪鼻涕一块儿被吓出来了。她打了几个哭嗝儿,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没有,我不是,我”

    另一个内官叹了口气,上前替小姑娘擦了擦脸,牵起她的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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