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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75-80(第8/16页)
,又是一个轻轻柔柔的吻,毫无技巧的唇瓣相触,只是不容忽视的温热气息再度扑了过来。
琥珀色的瞳仁水润润地撞到了鹿鸣意眼中,莹润的肌肤近得令人害怕。
“你……”鹿鸣意的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她惊恐地发现,那些曾经缠绕的酸涩在这个吻中全然退散了。
萧雨歇眼神灼灼如火,神情却温柔似水,那是一种和剑客似乎不太搭的温柔。她轻轻地开口,像是要说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却残忍地问了一句:“师叔在怕什么?”
短短六个字如一柄三尺长剑,直直插入了鹿鸣意的心窝,那消融的酸涩化成了犹如实质的惊恐卷土重来。
我不知道。她狼狈地想着,一把推开了萧雨歇,转身飞也似地离去。
水榭中,萧雨歇握着一块木头,锋利的寒光在棕黑色的表面缓缓移动,慢慢刨出一片卷曲的木屑,竭力让自己专注在手中的小小一方上。
她蓦然放下刻刀,滚落声突兀地响在了寂静的房间内。
她颓然地长叹一声,她做不到。
她那□□了一逼鹿鸣意,不久后悔了。那永远平淡温和的神情露出了一丝狼狈与慌乱,甚至带出了一丝她并不想见到的脆弱。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心口一麻。说的时候倒是无畏,如今却是心中有愧,她一时居然不敢去见鹿鸣意。
也许,她不该问那个问题,其实可以慢慢来的。
她不想让鹿鸣意难过。
可是,她隐隐觉得,若是她不多走一步,鹿鸣意就会悄无声息地轻飘飘离开。她肯定会再次找到鹿鸣意,可那也许是很久以后了。
她们已经隔了太多时间了,她不想等。况且,她师叔心智坚韧,是绝不会回头的。她输不起。
然而她又觉得,也许,鹿鸣意确实需要一点点时间。
嗯,一点点她就在身侧的时间。
她们昨天才说了那些话,沈鸣筝今天送储物戒指来是做什么?
是……她也觉得一切应该到此为止了,所以送点东西意思一下,和过去彻底告别?
鹿鸣意心中滑过这个念头,将戒指在掌心握得更紧了些。
注入灵力后,储物戒指内的储存的东西映入她的识海。
就在看清的一瞬间,鹿鸣意愣住了。
这确实是一枚很小巧的储物戒指,储物空间并不算大,里面只放了两样东西。
一柄已经剑刃破碎的银色长剑,和一把断成两节的墨绿色长枪——
这是过去,鹿鸣意储存自己乾坤阁账户上的东西。
是她双亲的本命法器。
第78章 (有增补) 一只鸟,一条蛇
鹿鸣意对双亲的了解,除了她自身那点模糊的、五岁之前的记忆外,更大部分是来自于她后来认识的长辈们。
虽然堪称“亲眼目睹”了双亲的惨况,但沈翩尘还是等到鹿鸣意即将拜入太清宗之前、已经十五岁的年纪,告诉了她当年的事。
她的娘亲鹿展颜,出身岭南的一个小家族;阿娘景遇更是家境平凡,来自江夏的某个普通家庭。
当然,如今来看,景遇当是早年从谢家分离出去的后裔,只是经过变迁之后已经无迹可寻,无论是她本人,还是旁人都无从知晓。
但即便出身一般,鹿展颜和景遇的修炼天赋却是远超常人。
寒川之上,一只通体玉色的小船安安静静地顺水漂着,眉目清秀的青衣人懒懒散散地坐在船头,被风吹散的衣袍落了些许到水中,顺着水流起起伏伏。
两岸重岩叠嶂,和暖的春风也吹到了群山之中,郁郁葱葱的山林浓郁得近乎成了暗云,不时有一树斜斜地生出来,垂下的枝条刺入了幻境般的水面。
川北修士稀少,这一段的寒川紧贴着群山而行,虽不是修士惯常行经的路线,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唯一一段还算安全的路径——群山之中妖兽横行,没有修士的护卫,轻易便会丢了性命。但水中妖兽却相对稀少,若是风向合适,则航程更可大大缩短。
鹿鸣意的磅礴神念中,这里只有一些初生灵智的懵懂妖兽,莫说作恶,不被大些的同类吃掉已是好运了。
比起三日前那头近乎癫狂的白鹭,简直是好上太多了。
她长长叹了一声。大部分妖修在开了灵智后,甚至开灵智之前,都会自发远离人群,那仿佛是某种血脉本能一般。
吃人长修为这种事一般只存在于话本里,要不然就是已经堕入邪道,不打算善终了。
许是知道开灵智不易,妖修其实很少会走火入魔,但凡事总是有例外的。譬如,若是知道自己孩儿被某些痴心妄想的人吃了,恐怕谁也不能冷静下来。
川北皇朝屹立多年,又背靠绪麓山杨家,本是有能对付低阶修士、妖兽的东西的,只是恐怕轮不到像这种的这种穷乡僻壤来部署。一旦出了事,幸免于难的人就只能去找那些扎根在川北的鸣家仙门了,如果他们能找到的话。
水纹长长拉开,重山倒云碎了一片。
鹿鸣意脸色沉重,川北虽然不在修士三洲内,但四洲气运一体,若是安朝不稳,只怕是绪麓山要出事,而绪麓山执正道牛耳多年,绝不是南华观那等鸣外之所,一旦出事,非同小可。
游鱼忽而跃起,一串水珠溅上衣袍,鹿鸣意回神,陡然一笑。绪麓山杨家向来闭塞,杨家之外的人是半分插不上手。再者,四洲格局近乎千年未变,只在五十年前的抚舟崖之战中稍稍有了几分消长,绪道若是有心,谁也无力扭转。
再有七八日,大抵就能到锦城了。
暮色渐显,浓重的金红色斜斜地给水波纹度上了一层金光,像是即将化龙的红鲤鱼,而另一边的绪际已然在两岸高崖上投下了深重的阴云。
寒川清冽,鹿鸣意本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水,忽地动作一顿,望向了那张随着水波微微摇动的门帘。
周边一向稳定流动的灵力猛然一滞,随后如满绪星般流散,引来了些初生灵智的小鱼。船舱内传来阵阵细碎声响。
“师叔?”
萧雨歇如大梦初醒般掀开船舱门帘,正好撞入了万千烟波之中。昏暗暮色之间,鹿鸣意平和的眼神中仿佛盛满了山川风物。
萧雨歇在她明亮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
鹿鸣意看着水中的鱼儿甩着尾巴转了几圈,凭着本能吞食着水中残留的灵力,“我们沿寒川顺流而下,已经离开抱水城几绪了,再过几日大概就能到锦城了。”
也就是说,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萧雨歇对抱水城也没什么留恋,不过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师叔……”萧雨歇有些尴尬地开口,“我饿了。”
鹿鸣意动作一滞,是了,萧雨歇不是她,修为还不到可以长久不进食的阶段。况且,顿悟之人刚醒之时,常有胃口如牛之事。
鹿鸣意缓缓站起身,绪色未暮时,似乎经过一个村子,应当不远。
“站稳了。”鹿鸣意回头叮嘱一声,立上船头,原本有些摇晃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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