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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60-70(第12/17页)
过生日啦。”扶苏扬了扬手上的家书:“官家和娘娘都来催我了。”-
一品亲王的诞辰,该是一个什么规格?
扶苏表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他和官家还没有互相说开, 官家自作主张在他诞辰宴上宣布加封他为一品亲王。扶苏当时的绝望,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不止是得知自己的内定太子,还有被当成猴子观赏的心累。一个三岁小孩在成人眼里,有什么自主的喜怒哀乐?偏偏他还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人人都想先混个脸熟、刷点好感度。譬如说八王爷,就是在那天宴会上见到的。
宴会结束之后,扶苏蔫巴了好久。
心累。
所以,当仁宗今年提起这件事时,他特地在家书中重点强调:不要张扬!不要大办!我们一家三口凑在一起吃顿饭就好。
是以,今年的宫中静悄悄的。扶苏趁着夜色回宫,行走在漫长的宫道上,四处张望之时,丝毫不见什么喜庆的氛围。他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这样才对嘛!
成王的寿宴在坤宁宫中举办,扶苏便夜宿在了那处。推开房门,一切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层层纱帘下柔软的床铺、空中弥漫的安神的清香……扶苏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哇,好软的床,真是久违了!
明明离上次回宫相隔不久,却因为中间漫长而煎熬的备考拉得无比漫长,恍如隔世。扶苏兀自想了一会儿,思绪越来越沉重迟缓,竟然就着脸贴枕头的姿势,睡着了。
寂静的清夜之中,有一双手为他捧来去暑气的冰鉴,盖上锦被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扶苏一觉睡到了天亮。
梦中既没有周公、孔子,也没有经史子集,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呼……”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接过了帕子敷在脸上,又清醒了好多。洗漱过后,他对着铜镜照了照,又捏了把自己圆乎乎白嫩嫩的手,有点儿愣神。自今日起,他就四岁了,但作为当事人却没有一点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高了点。”仁宗说。
“瘦了,也黑了点。”曹皇后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变化在每天都见面的人身上无声无息。在久别重逢的人身上就格外明显。
“……黑了点很正常吧,现在是仲夏。”话虽如此,扶苏却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眉头紧锁。他真的黑了么?很明显么?明显到被亲妈一见面就埋汰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仁宗朗笑了一阵子,也凑到了扶苏的身边,和他一同入镜对比。片刻之后,点评道:“是有点黑了。”
扶苏:“……”
他猫猫嘴一撇,很明显地不高兴了:“还不是因为国子监要种菜?”
虽然分给他的活计不多,但也是每天要在日头下晒一会儿的。哪像官家一样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是在垂拱殿,就是在福宁殿。大太阳下也有人给他打伞的。能不白吗?
“怎么了?不高兴了?”官家趁机捏了把扶苏的小脸蛋。软乎乎、滑溜溜的,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朕让太医院给你开些药,内服外敷,定能白回来的。”
扶苏“哼”了一声。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承认。活了三辈子的人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计较外貌肤色也太不像话。
他于是另找了一个由头:“官家,娘娘,你们怎么在我的卧室呢?”
要不是他运气好,已经穿衣洗漱完毕,就要被直击睡颜了。那怎么可以呢?就算是小孩子也是要隐私的呀。
曹皇后掩住口,似是忍俊不禁:“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扶苏:“……什么时辰了?”
被帝后俩人拉着,看到外面毒辣辣近乎垂直照射的烈日时。他深深地沉默了。知道自己睡了个懒觉,但不知道这么晚啊。
曹皇后还在一旁补刀:“也好,这样就不用用早膳。留着肚子吃你的生日宴了。”
扶苏乌莹莹的眸子低垂,动了动嘴唇,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辩解的话:“是因为升斋考试太累,所以我才……而且我已经通过了!就在昨天!”
“喔?这么厉害吗?”
“而且博士们都争着要我拜他们为师呢。”
“那肃儿最后选了谁?”
扶苏顿了顿:“范公。不过现在教我做文章的先生是梅尧臣。”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仁宗和曹皇后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他们想起了两人间不愉快的交锋。那时候,仁宗本欲搁置庆历新政,范仲淹则自请外放去了西北边关。仁宗退而求其次,选了礼部侍郎宋祁为资善堂翊善。曹皇后因此阴阳,不,近乎是明着指责了官家一通。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对未能结缘的师徒,竟然在国子监中续上了。
谁听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有缘吧。
仁宗眼底的情绪复杂,但背后的内情他什么都没说,只摩挲着扶苏的发顶。
“论及人品学识,满朝文武未有能超过范公的。肃儿,你要跟着他好好学。”
“我当然知道啦。”扶苏嘟了嘟嘴。就在昨天他还用了差不多的话术,认认真真地劝了苏轼,反倒被怼了回来。自己的后世迷弟滤镜固然夸张,但也因为范仲淹本人值得被戴上滤镜,不是吗!
“对了,官家,你说要我跟着他好好学,可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
这位人品学识当世之最,现在还在贬谪外放呢。身为弟子,当然要捞捞老师了。
仁宗:“……”
“怎么刚一拜师,胳膊肘便往外拐了?便不怕你阿爹吃醋么?”他半开玩笑地抱怨了一句,适才回答道:“只能待西北局势稳定之后。”
最近辽夏又打起来了,战果如何,尚且是一片迷雾。西北边陲必须派放心得下的人镇守。
“嗯嗯。”扶苏连声点头,心中其实并不着急。掐指一算,《岳阳楼记》中有“庆历四年春”和“越明年”的字样,说明文章至少是庆历五年写出的。也就是说今年内,范仲淹是不会回到汴京了。他也就是打听一下而已——倘若他提前发力,现在把人捞回来,让人心态变化,写不出那千古名篇了可怎么办?
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扶苏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哆嗦,连忙转移了话题:“不是说我可以不吃早膳,留着吃生日宴吗?生日宴呢?”
曹皇后笑话他:“这么着急?”
“嗯!我饿了!”扶苏理直气壮。
曹皇后便对着内侍挥了下手,不一会儿就有侍女们鱼贯而入。为首的菜,在映入扶苏眼帘的那一幕,就令他瞳孔巨震。
“这是……”
为首的是一个摆件,艺术品级的雕工把四岁的小扶苏的身形雕得栩栩如生。但它的材质既不是翡翠,也不是和田玉,而是……扶苏曾经发明出来的冰糖。
他发明的糖画,在四岁生辰的那天,成了给他祝寿之物。
扶苏走近了细细看去,那流光溢彩的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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