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但恋爱脑: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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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语言是有魔力的。

    春天来临的前几天,我再次病倒。

    分明昨日与无惨说要同他赏樱,大概率是要食言了。

    我躺在被窝里,身体变得滚烫到像岩浆在血液里流淌,眼泪抑制不住从眼角滚落,沾湿那一块鬓发。

    即将死去的日子里,我回想这短暂的一生,发现其实没什么遗憾。在出生就注定死亡的人生,我看过春夏秋冬,花开花落,品尝过珍馐味美,甚至…还遇见无惨。

    比起有些人,我其实过的很好。

    可无惨好似无法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

    生病当日。

    障子门从外用力拉开,无惨穿戴整齐,一身淡青灰色的直衣,头发挽起藏在乌帽里。

    我正喝着药,见到他,含着笑意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担心我的病气传染给你吗?”

    他站在我面前,黑沉沉的眼睛瞧着我,表情阴翳没有回答。

    放下空碗,我抬头对视,他眼底的害怕我看个一清二楚。

    “别担心,只是和以往一样而已,很快就会好的,况且死亡并非……”

    无惨打断我,有着咬牙切齿的怨恨,“闭嘴!你不会死,绝对不会死!”

    我愣住,原来不是我或将到来的死亡让无惨联想到自己,以此产生了害怕。

    …他的害怕,是关于我有可能会死啊。

    因病痛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我敛去笑意,语气轻柔附和着他的话,“嗯,我会努力活下去。”

    直到无惨你同样迎来死亡,这样,在黄泉上你也不会是一个人。

    “帽子歪掉了。”我提醒。

    无惨没去整理,转而踩上我被褥,坐下弯腰,把头贴近我。

    嘴依旧恶毒不改,“雪和梅花还好看吗?”

    我解下系带,替他重新调整,“很好看,万物都凋零的季节里,还有花盛开着。”

    乌帽摆正,我低眸看着无惨,手拂过他紧蹙的眉头,一下又一下,怎么也无法抚平。

    他仅盯着我,一言不发。

    接连几天,无惨准时出现在我屋内。

    待着实在无聊,我身体好些能起身就会抱着书读。

    见他来,我招手唤他,“无惨。”

    “你在唤狗吗?”无惨如此说着,脚步不停地靠近我,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

    下男将手里的书籍放下,弯腰垂头离开房间。

    我放下手中的书籍:“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无惨踢倒堆叠整齐的书籍,面无表情道:“清原纱织,我建议你下个雪天换个办法,不然拖着破烂的身体待在寒天里,可没办法那么快恶化腐烂!”

    “好,好。”我无奈应和,抬头看向他,才留意到无惨眼下的憔悴。

    …生病的人是我吧?怎么他反而更像行将就木的人。

    我盯着他不愉快的眉眼,无惨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跟年幼时期没多大差别。

    我拍了拍膝盖:“要休息一会吗?”

    无惨沉默了片刻,大概没想到我会无视他的恶语,若无其事地让他膝枕。

    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时,他摘下乌帽解开束发,像只傲慢的狸奴赏脸枕在我膝上,还吐槽,“硌人。”

    我:“生病中消瘦是不可避免的。”

    手指轻轻梳过无惨披散在腿上的乌黑卷发,柔软如羊毛。

    无惨闭着眼安静,在我以为他已睡着,“……什么时候会好?”

    他从侧身到正躺,像逃避我的视线般垂下眼睑,睫羽阴影落在眼下竟有几分懦弱的可怜。

    什么时候起,无惨也会流露这般脆弱的模样。

    我一顿,回想前些日子,医师躲开无惨说的话。

    .

    医师欲言又止:“纱织大人…您或许无法活到春天……”

    “咳咳…咳咳咳!”我凝着掌心的鲜红,抬头看着他面露担忧,“我知道了,这段时日辛劳您忧虑了。”

    “这是我的本职,那我今日就先离开了。”

    “好。”

    医师收拾好,起身弯腰,低着头离开。

    ……

    我知晓这具身体早已支离,对此也早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直接对无惨这么说,他一定又会发脾气。

    于是只能绕着弯儿说:“春天前。”

    或许是我近日看上去健康很多,无惨没有过多询问,相信了我的话。

    因为我也不曾说谎骗过他。

    包括这一次。

    我身体是孱弱痛苦,但我的灵魂是健康自由的。

    可很快,病情好转犹如昙花一现,之后身体急转直下。

    我疲惫无力地撑着眼皮望向障子门方向,春天来临前,又下了一场雪。

    今天无惨来得好慢……

    是生气了吗?

    头越发昏沉沉重,我微张着嘴努力呼吸,冰冷的空气干燥了喉咙,艰涩痛苦。

    渐渐,眼前像是蒙上一层薄雾,看不清周围。

    我无知无觉闭上眼,自己好似坠入冬日的河水,缓慢沉底,水带着寒冷钻进我的身体,深入骨髓。

    好冷…

    …有只狸奴暖手或许会好些。

    但最初的寒冷很快转变成灼热。

    “……”

    “不可以…”

    “…清原纱织……”

    是谁的声音,好吵,好难听,像乌鸦扯着嗓子哀嚎着。

    “清原纱织…清原纱织…纱织……你不可以死!”

    有谁在歇斯底里地恳求,我无法分辨出。

    那人念叨了许多话,只是我听得断断续续。

    或是累了,我耳边骤然安静下来。

    没多久,那人抓起我的手,额头抵在上面,小声地:“求你,不要死。”

    突然,有什么滴落我手上,温热潮湿,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

    身体太过沉重,即使意识逐步清醒,耳畔声音变得清晰连贯,我也无法回应。

    可能是太久得不到回应,那个人开始怨恨诅咒着所有,对医生,对冬天,对大雪,对疾病……

    熟悉话语让我缓缓回想起这人是谁。

    …怎么会有人连无形之物都去辱骂啊。

    我无语沉默,想伸手去拥抱无惨,同以前他因恐惧落泪那般去为他擦拭。

    可身体是那么的无力,连睁眼的动作都让我疲惫不堪。

    仅清醒一小段时间,我再次陷入无意识的黑暗。

    意识再度醒来,屋内传来熟悉研钵和杵研磨声,另一股奇怪的药味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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