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有女捕(探案):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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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郎君是个懂行的!”小二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裴霜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可惜,他吃了都有半碗时,脸上不见勉强之意。

    “真喜欢?你口味什么时候这么怪了?”

    霍元晦将勺子递还给她:“其实吃到后面,能尝出一点甜味。”

    “真的?”裴霜将信将疑接过勺子。

    “千真万确。”他一脸诚恳。

    裴霜鼓起勇气又尝了一口,顿时被那股酸辣咸冲得直吐舌头:“霍元晦!”

    霍元晦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肩膀都跟着颤动。

    ——

    日头西斜时,邹府门前终于清静了些。

    接待他们的是满脸倦容的邹同逾,下巴上的胡茬泛着青:“家父受不了打击,犯了旧疾。弟妹更是昨夜发起了高烧,折腾到近天明才退烧,现下也是起不了身。”

    “请节哀。”裴霜他们恭敬上了香。

    祠堂内,邹同逊的遗体静静地躺在灵柩中,胸口那个可怖的血洞已被寿衣遮盖。香炉青烟袅袅,却掩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祠堂内檀香缭绕,本该是族长才能享有的停灵殊荣,如今破例给了邹同逊。那口楠木棺材上雕着繁复的缠枝纹,漆面光可鉴人。

    可人既已作古,这些体面又给谁看?

    邹同逾很悲伤,更多的却是愁,他们邹家全靠邹同逊才得以鸡犬升天,现在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邹家族内又没什么争气的后辈。

    以后可怎么办呢?难道邹家就是昙花一现的命吗?

    邹同逾越想越伤心,长叹一口气:“哎——”

    “爹爹别叹气,还有孩儿呢。”邹六郎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小手拽着父亲的衣角。

    邹同逾心头一暖,将幼子搂进怀里。他的小儿子与邹同逊当年是一个师傅,那师傅亲口说过,邹六郎是邹家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孩子,颇有乃叔之风。

    但邹六郎还不到能顶事的年纪,邹同逾不禁责怪起了棺材里的人,要是再晚十年死该多好。

    “六郎,这儿阴气重,去找你大哥,三哥玩。”他揉了揉孩子的发顶,示意嬷嬷将人带下去。

    这番低语虽轻,却一字不落地传入裴霜耳中。她冷眼旁观,心下嗤然,人走茶凉,竟凉得这般快。

    霍元晦的目光扫过祠堂中林立的牌位。邹同逊的灵位被供奉在最显眼处,香火不断。这般做派,倒像是要把生前欠的体面,死后一并补上。只是这尊敬不是由心而发,又有什么用。

    傅湘绮不能起身,他们也没什么好问的。

    两人预备离开时,邹同逾叫住了他们:“霍大人,不知我二弟的心,何时可以寻回?”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下葬都讲究个全尸,邹同逊胳膊腿没缺,唯独缺了最重要的心。

    “抱歉,目前还没有头绪。”霍元晦歉声道。

    “大师说,二弟若不是全尸下葬,恐怕他魂灵难安,还望二位尽心,找到我二弟的心脏。”邹同逾拱手道。

    霍元晦回礼:“自当尽力。”

    才出门,就撞上了来找他们的方扬:“大人,大理寺温少卿和彭掌使已经到了!”

    霍元晦诧异:“来的这么快?”从京城到通州,竟不到一日就赶到了。

    三人匆匆赶回衙门。正厅里,段展源正陪着两位贵客。左侧坐着温远,人如其名温润如玉,圆眼本该显得稚气,却被唇上两撇精心修剪的胡须衬出几分沉稳。右侧的彭宣一身飞鱼服,腰间挎着不离身的绣春刀。

    “见过温少卿,彭掌使。”霍元晦抱拳行礼。

    彭宣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神给他,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装作不熟。

    温远含笑抬手:“霍大人不必多礼。”目光落在裴霜身上时,眼中闪过赞赏,“这位就是屡破奇案的裴捕快了吧,久仰大名。”

    他竟主动抱拳,裴霜眉梢微挑,回礼道:“大人过誉。”

    温远开门见山:“段大人已简述案情,但还有些细节不甚明了,劳烦二位再详述一番。”

    “自当效劳。”"霍元晦正要开口。

    彭宣出声打断:“我说温孝直,你能不能歇歇,这一路上水都没喝上一口,我这五脏庙都闹脾气了,吃完饭再聊案子行吗?”

    “你要吃便吃。”温远声音清朗。

    “你不吃,别人还要吃呢。”彭宣意有所指地看向裴霜二人。

    “身为镜衣司掌使,连这点饥饿都忍不得?”

    “人是铁饭是钢,又不是行军打仗缺粮少饷,我肚子饿想吃饭不行吗?”彭宣抱臂冷哼,,心里无比怨气,“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刚从外头回来,肯定也饿着肚子。温少卿这般不通人情,难怪大理寺都传你是黑面精。”

    “我哪里黑!你才是黑面精!”温远一贯平静的声线终于起了波澜。

    裴霜默默往霍元晦身后挪了半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位朝廷大员斗嘴。彭宣每句话都带着刺,温远则见招拆招,倒让她想起自己从前和霍元晦针锋相对的日子。

    说温远是黑面精实在是冤枉,他肤色白皙如玉,反倒是彭宣,不知是不是常年在外奔波,比上次见面时又黑了几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段展源连忙在事态还没发展起来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赔笑道:“两位,不然还是先吃饭吧,天色确实已晚,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温远瞥了眼裴霜单薄的身形,终是颔首:“也好。”

    段展源赶紧命人摆上酒菜,席间,小厮刚捧上酒壶,温远便抬手制止:“查案期间,不饮酒。”

    段展源正要让人撤下,彭宣却扬声道:“拿来给我。”

    “查案乃大事,怎可喝酒误事?”

    小厮拿着酒,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

    彭宣没管他,径自站起身来,从小厮手里拿过酒壶:“查案有温少卿就够了,哪用得着我呀?”说着豪饮了一口酒,咂摸道,“段大人,好酒啊,好酒。”

    段展源额头沁出冷汗,干笑着应和。这两位祖宗哪是来查案的,分明是来拆他府衙的。

    温远皱眉看彭宣,还是一贯的粗俗做派,看不惯,索性不看他。

    随即问起案情细节,霍元晦淡声解释着,温远的疑问一一都耐心解答,并且将他们现在怀疑到的人与事,也捡着重点说了些。

    裴霜只一昧地往嘴里塞吃的,段展源准备的可都是好东西,好几道菜就是那日宴席上她没吃到的,这次终于有机会,可不得大快朵颐。

    而且她也是真饿了,在小摊上坐了一天,霍元晦还吃了一碗甜沫儿呢,她肚子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温远在听到两具尸体的伤口走势相同时,不禁发问:“仅凭伤口,就能确定两桩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吗,不会有模仿作案的可能吗?”毕竟两桩案子相似的地方很多,但不同地方也很多。

    霍元晦看向正专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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