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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90-100(第17/18页)
求情者以同罪论处。几位仗义执言的朝臣,转眼便被革职流放。到后来,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她声音微颤:“我心力交瘁之际,竟遭人暗算,那盏毒茶本欲取我性命,阴差阳错却被元晦母亲饮下,导致她早产。”话音哽咽,“酒师兄拼尽一身医术也只救下孩子。所以元晦出生就体弱多病,不能习武。葭儿,我们欠霍家良多。”
“等等,”裴霜突然惊醒,“若元晦生母已逝,那郦姨是……?”
“其实,我应该是元晦的小姨。”郦凝枝嗓音沙哑,仿佛沉在往事里,“我与姐姐乃一母双胞,她与霍师兄情投意合,放弃了逍遥江湖的日子,选择嫁入晋国公府。”
原来无愁门赫赫有名的七杀鞭,实为双生姐妹,而那神秘的大师兄三尖枪,正是霍珩。
她们姐妹二人一同习鞭,配合默契,一招移形换影使得炉火纯青,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有两个身影,也难以分辨她们姐妹。
唯有那个执三尖枪的男子,无论她们如何伪装,总能一眼认出心上人的模样。
姐姐能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相守,郦凝枝本该替她欢喜。可谁曾想,那暗流汹涌的朝堂,竟生生吞噬了这对璧人。
后来,太子府与霍家满门抄斩,血
流成河。郦凝枝与酒师父在几位故人的暗中相助下,伪造了裴蕊娘毒发身亡的假象,又谎称郦凝叶难产而死,这才偷偷救下了裴蕊娘和两个孩子。
为了两个孩子健康成长,大人们约定先不告诉他们身世,并让郦凝枝做霍元晦的母亲。
郦凝枝低叹:“我们本想瞒你们一辈子,让你们做个寻常百姓,安稳度日。可八年前,酒师兄醉酒失言,让元晦窥见了一角真相。”
酒师父素来克制,极少醉酒。唯独那一夜,是郦凝叶的忌日。
他醉得不成样子。霍元晦自幼聪慧,仅凭只言片语,便拼凑出了残酷的过往。
霍元晦得知身世之后,他便立誓科举入仕,誓要翻案雪冤,还亡者清白!
裴霜瞥见霍元晦眼角的泪光,破碎而隐忍。她心尖一疼,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渡给他些许力量。
他早就知道,却苦苦撑了数年。
“你们,不该瞒着我那么多年……”裴霜哽咽,“这对元晦不公平。”
出生时他就替她挡了劫,如今却让他独自背负秘密这么久。
他心里该有多苦,他该多难呀……
霍元晦眼睛闪着光:“不苦。这是该走的路。为父母报仇,怎样都不苦。”
他嗓音微哑:“我知道这念头痴妄,可无论多难,无论要耗多少年,我都会走下去。”
他无法在听完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后平静,那些枉死的冤魂,不该被人遗忘与尘世间,他们的父亲也不该背着满身污名。
裴霜毫不犹豫:“我陪你。”
“葭葭,”霍元晦怔然,苦笑,“前路未知,连我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证,你当真要与我一起?”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仇,不是你一个人的案。我也要为我的父亲洗冤,我们的命早已不是我们自己的了。我不怕这一路的风雨,只怕没有人同路。”
裴霜泪眼朦胧,与他十指相扣:“霍元晦,我们一起,生死不弃。”
“生死不弃。”他再也抑制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无声的誓言在彼此心间流淌,比任何言语都更坚定。
——
“当年的首告是谁?”裴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霍元晦眸色沉沉:“林庆梁,彼时的南江知府,联合殿中侍御史高家滔,以及南江的两名通判,上告太子贪污漕粮。先帝震怒,特遣巡院使与镜衣司指挥使彻查,核查了各处仓场,发现南江与通州的仓场居然空了大半。一万石粮食不翼而飞。”
“林庆梁……”裴霜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忽而瞳孔一缩,“当时爹不就在南江吗?他区区一个知府,他怎会有机会告上盛京?”
“恰逢黄河决堤,监察御史潘永怀奉命赴南江调粮赈灾。林庆梁私下诬告,说南江粮仓已空,根本无粮可调。且太子正密谋除了来调粮之人,潘永怀大惊之下连夜逃回了盛京。”
监察御史可直接向皇帝奏报重大案情。
一开始皇帝也是不信的,宁谦的他寄予厚望的长子,而且正巡查河道,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先帝准备把太子召回在问,可一连派去两个信使,都没有回音,反而有人在南江河道发现了信使的尸体,凶手直指太子宁谦。林庆梁与高家滔趁机煽风点火,太子贪污漕粮传言甚嚣尘上。
先帝终于动了真怒,镜衣司的镜衣使连夜扑向南江。
再后来,便是太子锒铛入狱,霍家满门倾覆。
裴霜听着这一连串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忽然脊背发寒:“这些人,可还活着?”
霍元晦讥诮地勾起唇角:“林庆梁在案子结束后就调任了盛京入了吏部,如今已经是吏部侍郎,高家滔在两年后被山匪截杀,其余两名通判一个因病去世,一个失足坠崖。”
“除了林庆梁,都死了?呵——”裴霜突然笑出声,眼底却凝着冰,“好一个死无对证!这般环环相扣的杀局,岂是几个地方官能谋划的?”
漕粮案不过是块敲门砖,真正的杀招是后续搜查太子府时“偶然”发现的私盐账册,以及那些被精心伪造的、与霍珩的往来密信。
“你猜的不错。”霍元晦眸色幽深,“此人不仅在朝堂上布下天罗地网,连军中也有他的暗棋。”
当年霍珩与西陵一战虽胜,却是用血肉堆出来的惨胜。
“父亲在狱中留下的手书提到,他们本在漳靖谷设下埋伏,可西陵军却似未卜先知,反将他们困死谷中。若不是父亲率百余亲卫以命开道,找来援军,怕是早死在了西境战场上。”
裴霜倒吸一口凉气:“能在军中安插如此暗桩,此人必是权倾朝野之辈。如今可有眉目?”
裴蕊娘与郦凝枝对视一眼,缓缓道出两个名字:“当时的成国公与承恩侯谢江。”
五皇子乃先帝贵妃所出,素来与宁谦势同水火。成国公之女正是五皇子正妃,其世子当年更在霍珩麾下的神翼军中任职,可谓明晃晃的五皇子党羽。
承恩侯谢家是开国元勋,到谢江这一代已是青黄不接。唯独谢江在军中闯出名堂,镇守南境手握重兵,当年朝野上下,唯有他能与霍珩分庭抗礼。更微妙的是,谢江的亲妹,嫁的正是八皇子。
二十年前,五皇子,八皇子在朝堂上成三足鼎立之势,宁谦虽是太子,可是政绩还不够突出,先帝让他巡查河道,便是在给他立威造势,五皇子与八皇子都是想尽办法给他使绊子。
若说谁最希望宁谦出事,非这两人莫属了。
宁谦死后,五皇子与八皇子的争斗愈演愈烈,朝堂上明枪暗箭,闹得乌烟瘴气。也都怪先帝太能活了,且在宁谦死后他没有册立太子,这两位皇子更是急红了眼,明争暗斗不断。可惜这两位机关算尽,最终谁都没能如愿以偿。
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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