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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70-80(第15/17页)
大娘不敢断言,只是说:“白日里从来没见他们开过火,入了夜就有马车声,天不亮就走。我早起时见过几次,有两辆不同的马车轮着来接。”
“多谢大娘。”
裴霜与霍元晦沿着幽深的巷子继续前行,青石板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巷子尽头那间院落紧闭着门,院门落着锁。
裴霜侧目打量一旁的土墙,约莫一人高。她朝霍元晦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地点头。裴霜一把拦住他的腰,脚下轻点借力,一跃而过就到了院内。
落地后裴霜立即松手,快步走向厨房。灶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蛛网密布。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果然如那大娘所说,这里平日无人居住。”
霍元晦径直走进命案发生的房间。墙角的炭盆里还残留着未清理的灰烬,他找了根树枝扒拉了下炭灰:“上好的红罗炭。”
裴霜又去检查了门窗,和其他家具等地方:“门窗完好,其他地方也没有异常。”她的目光落在衣柜上,“奇怪,这些衣服……”
她伸手拿了件襦裙出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只略小一点点。她身形本就比一般女子高,但那具女尸身量要比她小大半个头,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合身的。
“像是毕采岚的尺寸。”裴霜记得毕采岚与她身高差不多。
“这地方本就是她的陪嫁,有她的衣服也不奇怪吧?”
裴霜却拎起裙摆细看:“不,这衣裙的样式是最时兴的,和那大娘说的时间对不上。”
她平日多着差役服,对女装并不热衷,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霍元晦挑眉轻笑:“你还在意衣裙时兴?”
裴霜白他一眼:“怎么说我也是女子,注意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一点儿问题。”霍元晦举手作投降状。
裴霜把衣服放回原处,暗自思忖,莫非那女子有穿不合身衣物的癖好?这案子越发扑朔迷离了。
从曲水巷离开,两人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回到州府衙门。
方扬一脸喜气地跑过来:“找到了找到了,有人来认尸!”
裴霜眼前一亮:“太好了,确认身份了吗?”
“八/九不离十。”方扬解释道,今早有个小丫鬟揭了告示,说画像中人极像她家小夫人。
丫鬟翠丫是城北做米面生意窦家的,她不认识字,也不乐意往热闹的地方挤,所以一开始没发现,后来看见了画像,旁边有好心人告诉了她告示上的内容,她才来衙门认尸。
翠丫见着尸体就哭上了,说女尸身上的穿戴与她家小夫人离家时一模一样。
这神秘女子的身份乃是窦家家主窦兴彰三个月前纳的小妾惠氏,窦兴彰家中没有正头娘子,于是家中人一直称她为小夫人。
惠氏不爱出门,极少出去交际,来通州不久,是以认得她的人不多。
女子的身份裴霜一点儿也不惊讶,小屋里没人住是她便隐隐有猜测,那女子怕也是有家室的,两人偷偷摸摸的做派,确实不像是置外室,更像是偷情。
衙役前往窦家报信时,窦兴彰正斜倚在太师椅上把玩紫砂壶,身旁美婢纤纤玉指拈着蜜桃片送入他口中。听闻惠氏死讯,他手中的茶壶微微一晃:“什么,她死了?”
裴霜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强压着怒气问道:“她不在家已有七八日,你就不着急?”
窦兴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还道她又使小性子呢。”他脸上不见半分悲戚,反倒带着几分轻佻的惋惜,“这丫头脾气大得很。别人纳妾都是温柔小意,偏她最爱跟爷对着干。不过嘛…”他暧昧地笑了笑,“我就好这口。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你们因何闹别扭?”裴霜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窦兴彰上下打量着裴霜,挤眉弄眼道:“还不是那档子事儿。我宠幸了个丫鬟被她撞见…”他见裴霜脸色愈发阴沉,忙补充道,“我本打算像往常一样买些首饰哄她,谁知那日去她屋里寻人,丫鬟只说她想独自出去走走。”
裴霜蹙眉:“她一个小娘子孤身在外,你居然不去寻一寻吗?”
窦兴彰浑不在意她的指责,轻浮地看了她一眼:“这位捕快娘子,您还不曾成亲吧?”
“窦老爷话多了些!”裴霜厉声喝道,忍不住想去抽佩刀。
被她凌厉的眼神一刺,窦兴彰这才收敛了些:“这小性子使一两回是情趣,多了也惹人烦。”他整了整衣襟,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我把她从戏班子里赎出来,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我好歹是一家之主,总得治治她这脾气,这才故意冷着她。想着她在外面吃些苦头,自然就会回来。”
说着他叹了口气:“七八日是久了些,可她身上带
着银两,我也没多想。哪曾想她竟……她是怎么死的来着?”他还不知道具体死因。
裴霜直视着他的眼睛坦言:“烧炭自杀,死时躺在孔宾的身边。”
“什么?!这个贱人!竟敢背着爷偷汉子!”窦兴彰猛地拍案而起,脸色瞬间铁青。
裴霜冷眼旁观,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讥诮。这世道当真可笑,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子稍有不忠就是千夫所指。此刻她倒对那惠氏生出几分钦佩来,至少她敢作敢为,不像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第80章
窦兴彰得知惠氏与孔宾同死的消息后,暴跳如雷,污言秽语不断,根本无法正常问话。
裴霜也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惠氏既与人私通,必定将他瞒得死死的。他知道的恐怕还不如惠氏的丫鬟翠丫多。
他们转而寻来惠氏的贴身丫鬟翠丫问话。这丫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衣衫,眼睛哭得通红。
裴霜温声道:“你倒是忠心。想来你家小夫人待你不薄??”
翠丫抹着眼泪点头:“小夫人性子是急了些,可待我们下人极好。”她抽噎着说,“我原本是在外院做粗使活计的,有次小夫人看见我身上的伤,知道是被酒鬼爹爹打的,就把我要到身边伺候。她说……她说她爹也是喝醉了就打人,最后把她卖给了戏班子,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从前的她自己,所以想要帮我。”
翠丫说着又哭起来:“她是个顶顶好的人。老爷没娶她时,府里乱得很,下人们偷奸耍滑、中饱私囊。小夫人来了不出一个月,就把这些事都整治得妥妥当当。”
惠氏虽是戏子,处理起内务来也是有一套手段。
裴霜问:“那你家小夫人与孔宾是如何相识的?”
翠丫猛地摇头:“不可能!小夫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孔宾,更不可能与人私通!”
“可她与孔宾躺在一处,这是许多人亲眼所见,是事实。”
翠丫急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哎……这……我不知道小夫人为什么与那孔宾躺在一起,但我敢用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
裴霜:“你为何如此笃定?她可比窦老爷小了十余岁。”
窦兴彰与惠氏是老夫少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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