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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三国东吴·江东风华录》 23、冤家路窄(第1/2页)
    “哦?阿权这是怎了?”
    匿在斗笠垂帷之下的眼睛明亮如珠。
    藏在绢纱之下的双眸已闪烁不安。
    虽是彼此都看不见眼神,但顾若已猜得大概,而她,拥有绝对的单边信息要素,一个劲打趣:“阿权脸红什么?怎么?喜欢我家小阿瑶呀?”
    孙权:“……”
    顾若浅笑而启唇,故弄玄虚道:“徐详拜入步修先生门下已有五年,倒是和小阿瑶一起长大,情义难得呢。”
    孙权:“?!!!”
    “唉?你干嘛去?她的事与你何干呀。”顾若含笑拦住孙权,三言两语已逗得孙权双耳红润,喉结止不住地滚动。
    孙权忍无可忍,回头道:“我喜欢她!”
    顾若拊掌大笑:“哈哈哈哈好!那你快去,又争又抢,把她夺回来!”
    孙权顿地脸色一黯:“而今踪迹全无,我上哪追她?”
    一阵尴尬的春风拂来,顾若尴尬地放下横拦在孙权身前的手臂,又尴尬地笑了笑,“完啦,不会阿权也要和我生嫌隙了罢?我和孙家人还真是不对付……”
    孙权深呼一口气,心下自是相信阿瑶不会移情别恋,可看到她与别的男子走得那般近,多少不是滋味。
    “不会。”孙权侧耳听去,“星儿出来了,顾夫人先入住府中罢。”
    顾若做贼心虚地令随从将一堆行李箱子往府中搬去,揽着徐辛夷陪她入住别院,心中回想起离别之际,周瑜与她的几句嘱咐。
    “我观仲谋与练师,佳偶天成。”
    “孙仲谋?那个孙家二瞎子?他也配啊?敢觊觎我的小阿瑶,我提刀砍了他!”
    “他只是有眼疾,并非瞎子。若儿,此番前去江东,或可为他一诊?”
    “我不。”
    一夜之后,顾若慌忙求饶:“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行不行!”
    如虎似狼的周瑜,莞尔一笑:“早答应多好?”
    顾若唇角泛过丝丝邪笑:“早答应可就亏了。”
    周瑜:“……”
    *
    时至黄昏暮近,天边的云霞被烧得通红。
    孙权仍在府前,拄着鸠杖,踱步徘徊。听闻熟悉的步伐声靠近,他急忙上前相迎,他心中有千百疑问,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化作欲语还休的踟躇一声:“阿瑶……”
    出府一遭,步练师神色有些疲惫,但却鼓足了精神,朝他含眸一笑:“你一直在等我?”
    “我……跟我来。”
    孙权紧张地唤走练师,带她到僻静的水榭旁,却发现灵泽带着孙萸在水池边嬉戏玩乐。他又换了处安静清幽的书房,却见孙匡躲在里面沉醉学海。
    似是遭受了莫大的威胁,孙权鲜少如此焦急,没有办法,他将练师带到自己屋中,掩上门关上窗户,取下绢纱直勾勾地凝视她。
    “你和他去了哪?他人呢?”
    “他?”
    练师淡定入座席中,以手支颐,细细述来:“那,今日换我与你讲个故事。
    五年前,自你们离开舒县后。阿翁带我与兄长去淮南寻访一位故人。那时淮南战乱,阿翁从尸山血海里救出了一对兄妹,便是徐详与辛夷。
    那时的徐详不过十一二岁,浑身都是鲜血,双眸早已杀得猩红。他不知阿翁是要救他,还险些伤了阿翁,最后是阿兄将他打晕,带回了舒县。
    后来,阿翁发现徐详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失控,便如恶魔般恐怖,嗜血好杀。辛夷也告知,那场血海本不必发生,是因有人惹怒了徐详。
    徐详善恶难辨,是非只在一念之间,由是阿翁将他收为徒弟。他曾言,徐详大慧之身,但正邪俱存,若无引导,必成大祸。取字‘子明’,也是愿他向善。”
    “那他对你……顾夫人道他思慕你!”孙权若有所思地点头,但还是觉心里酸酸地,便索性直言,免得彻夜难眠。
    “思慕?哈哈哈哈,可别听若姐姐的话,她素来三分真七分假。我与子明、辛夷已是亲人,是兄妹之情。”
    “那顾夫人她……为何要戏我?”
    “也许是觉得好玩,不过,谁也玩不过她。除了公瑾兄,与她势均力敌。”练师淡然浅笑。
    孙权:“难怪阿兄说她是大魔头。”
    “哈哈哈哈。”练师长笑良久,待笑音止后,声色不禁染上一丝悲凉之气,但眸光里,多了几分坚毅。
    “说回子明,他对陌生人皆仇对敌视,如今将军府内人多,他若在此,极易起摩擦,他又武力强悍,实是危险。所以,我让他去拜谒先生。而今他已留在先生处,潜心修身。”
    “子纲先生?”孙权诧道。
    “对。”
    孙权恍然明了:“不过,你怎知先生会收下他?”
    “感觉。我有种感觉,先生与我阿翁曾是故友。所以我让子明自报家门前去,果然,先生闻而邀他入府。”
    “若先生没有邀他入府,又该如何?”
    步练师含笑如丹,绰约起身,临出门时,回眸而道:“我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透,练师到顾若别院那处把辛夷接了出来,到自己房中同住同睡,这天晚膳,她也真真是多吃了三碗米饭。
    深入夜后,月鹿将烛火点燃,暖光芒芒,而辛夷攘臂抱住练师,如往昔那般。
    步练师指尖轻点她的额前:“快睡罢,一路迁徙舟车劳顿,你也累了。”
    徐辛夷眼眸不知何时已悄然浸湿,她将腿缠住练师的腰肢,紧紧缠抱:“瑶瑶,我好想你,好想你!”
    练师也紧紧抱住辛夷,疑道:“你们会同意护送若姐姐,是不是想好了,待送她到丹阳,便到淮阴来找我?但又遇见公瑾兄,知我在江东,才一路来此。”
    “不愧是我的瑶瑶!阿兄一听说淮阴步氏出事,当场就想提刀杀过去,但师娘拦住了他,他不敢违逆。还好你没事,还好……”
    “抱歉,害你担心我了。”练师将头埋入辛夷的肩窝,却发现辛夷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辛夷?”
    辛夷嘴角尴尬地一撇:“你这瘦骨嶙峋地像个纸片一样,我怕我一动,你得折半条命。”
    “我没这般弱!”练师微嗔而起身。
    “是么?!”辛夷将信将疑地支起身来,然后,一把将练师扑倒在榻上,“还说不弱?听好了,以后每日寅时,你就起来给我去练武!”
    步练师当场欲爬走:“你还是去若姐姐那处住吧。”
    “那我也会寅时来敲你的房门,休想甩开我。”
    “你……过分!我的骨笛呢?”
    练师欲寻骨笛来治辛夷,却没想到辛夷早已将骨笛藏在自己身上,十分嚣张地挑衅:“来抢啊。”
    烛光震动不止,辛夷与练师在床榻上踢踏打闹,惊得月鹿慌忙阻拦,“姑娘小心,床板要支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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