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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如昼十年》 8、同桌(第2/3页)
她的心声仿佛自带音量,冒出的同时羞得她耳廓一片潮红,左顾右盼一阵,唯恐被人听到。
确信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后,她闭着眼翻到其中一页。
【有时候及时止损,也是一种自我成全。】
她愣了足足十分钟,脑补出另一个问题:【这段时间,林听是疯了吗?】
回答是:【心想事成。】
她忍不住想,要是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顺序能够颠倒过来,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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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好友申请通过的时效截止,林听都没接收到裴寂的任何消息。
后来旁敲侧击打听到裴寂早就不用q/q了,也难怪他的头永远像蒙着一层灰。
其实她大可以问丁倩雯要来他的联络方式,但她没有勇气开口,唯恐泄露出端倪。
她将好友列表来回地翻,一共五十人,满满当当的,可她的心脏却是史无前例的空洞。
好在没多久,她就寻找到能够将缝隙黏补上的方法——当个娄望空间里的偷窥狂,从他的动态里找出所有和裴寂相关的蛛丝马迹。
林听从最近那条看起,一条条往下翻,丁倩雯那句“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评价不虚,娄望上传的动态里,十条有八条都和裴寂沾边。
他的相册里也有不少裴寂入镜的照片。
有他们勾肩搭背冲着镜头笑的合照,也有裴寂坐在赛车里目空一切的神情,还有他站上领奖台,朝观众喷洒香槟的狂妄笑容。
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恣意和风光的同义词。
他的成就通通和她毫无关系,却看得她腰背挺直不少,就像借走太阳光的月亮,与有荣焉和狐假虎威同时出现,足够驱散她潮湿青春里的所有阴霾。
电脑装在书房里,大伯在前厅看电视,音量调得很高,林听的思绪时不时被打断,当然她更怕他会猝不及防出现,发现她拼命想要掩盖的秘密。
在忐忑的心跳声中,她拿手机拍下裴寂的单人照,退出q/q,正要清空浏览记录,想起一件事,点进校贴吧。
放上她背影照的那条寻人帖不翼而飞。
是发帖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信息,还是对她失去了兴趣?
林听得不出答案,忧心忡忡地清空记录,关机,提上帆布袋离开家,朝铃兰巷尽头走去。
这是她偶然间发现的“桃花源”,一间老旧的书吧,只要付二十元押金,里面所有书都能借阅,一个月内免费。
落地窗外堆着两张四人位木桌,没开空调,只有几台电扇在转,驱散不走燥热,盛夏很少有人会来,所以每回林听都能找到靠窗位置,一个人安安静静享受整个下午的悠闲时光。
每张桌上放着一个陶瓷质地的花瓶,插有粉紫色满天星,总有一小簇会吹落到桌面,被窗外的日色镀出金灿灿的光晕。
专心阅读时,林听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概念,直到不远处传来间奏分明的脚步声,她的注意力被抽离一瞬,懒懒抬头,突地愣住了。
裴寂站定在书架中间,高达2.0的视力帮助林听轻松窥探到他手里的那本书叫什么,阿加莎的《罗杰疑案》。
那时候班上女生都爱看《花火》、《萌芽》这类杂志,又或者是郭敬明那类青春伤痛文学,比起正儿八经的专业写作教材,她们也更钟爱新概念作文集,而这些,林听并不爱看,每回她去书店,找的都是些经典的推理小说,《十宗罪》这类案件猎奇的书她也不放过。
这次的碰面时间相当短暂,都不够他注意到她的存在,林听心里却升起难掩的欢喜,为他们共同的爱好,这让她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那般遥远。
后来那一周里,林听都会按时前往书吧,但次次跑空,直到七月下旬的某天,她才再次见到了他。
他先还了书,然后走到推理小说专区,脚步依旧慢而沉稳,比她的心跳声安分太多。
等他停下,林听才慢腾腾地抬高视线。
他穿着一身白,站立不动时,桀骜的气质压下几分,微垂的睫毛带出一种远离烟火之上的清冷寡欲。
像极少女青春文艺电影里没有结果的常驻嘉宾,被苍白的日色,虚化成曝光过度的老照片。
而在他望过来时,狭窄的视野里只够容下你一个人,分明眼神还没聚焦起,却先轻易营造出情深似海的假象。
偷窥被抓了个正着,林听心里一阵无措,面上强装镇定地开口:“好巧。”
裴寂顿了两秒,狭长的眼有轻微眯起的反应,像在思考在哪见过她,半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同桌?”
高一入校以来,裴寂在学校待的时间屈指可数,班上大多数人都没记住脸,更何况只有一面之缘的林听,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她时,用的也只是“你同桌”这种称呼,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能跟着来一句挑不出错的“同桌”。
林听却敏感地从这两个字里听出其他含义,一边庆幸他没将她刚才发愣时直白的注视当作低劣的偷窥行为,一边又为他对自己寥寥无几的印象感到悲哀和酸涩。
不过也正常,谁会记得一个沉默寡言到跟哑巴一样的人?
她和他说过的话,满打满算加起来有十个字吗?
不久前还柔软的阳光仿佛变成了一把锯齿,反复切割着林听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她体会到一种失衡的落寞。
说到底同桌一场,裴寂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知晓她的姓名,正要寻找合适的切入点询问,车队的电话进来。
他的注意力顷刻间被转移走,朝林听示意后,将书原路放回书架,朝门口走去。
他的离开比出现还要突然,林听恍惚一霎,扭过头时,偌大的落地窗外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只有一老人坐在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小橘猫恹恹趴在花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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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照旧在书店待了一下午。
盛夏的天暗得慢,临近六点,还是蓝得过分,她沿着固定路线往家的方向走去,途中经过一面广角镜。
她无意识瞥了眼,镜子将她的身影缩化成小小的一团,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跟着另一团黑影。
就在她错愕的空档,这人直接快步绕到她身前,堵住她的路,左手插进兜里,右手抬起朝她晃了晃,“你好啊。”
男生长相中等偏上,单眼皮,眼型狭长,浑不吝的气质看着像娄望那卦的,长手长脚,虽然笑着,语气也算柔和,但就是给了林听一种很不舒服的压迫感。
她垂眸,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绕开他。
男生像提前预判到,敏捷地朝着相同方向一挡,路就这么又给挡死了。
林听心脏突突直跳,用余光环视四周,没人经过,附近两百米也没有居民楼,生生应证了什么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要是用跑的,好像也不太现实,这人一看就跑得比她快很多。
“你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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