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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310-320(第5/17页)
    确是上古名器,不愧是……元阙的剑。
    “我怎么了?我可告诉你——”鸣昆心虚地转了转眼,他方才不该多话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不必问什么缘由。”
    只怕现下文玉不再信他。
    “多谢……”文玉缓缓放下手,却又动作极快地转腕将掌心的点点猩红掩去,“那还请你与我走一趟……”
    鸣昆附耳过来,仔细地答道:“何处?”
    话还未尽,一阵阵失重感便自脚心钻上来,令人头晕目眩、无法视物。
    文玉奇怪地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只见层叠的重影,就连那抹红都变得模糊不清,更遑论鸣昆的侧脸,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你又呕血了!”郁昶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酆都眉心一跳,当场愣在原地,他、他说什么了?
    “我不要你救,元阙!”姜岐挣扎着,却无法从土石中脱身,更没办法扶住文玉,“我要你顾惜自身、好好活着!”
    藏灵一手抚上文玉的手腕,听着脉搏的跳动越发弱下去,心中震撼不已,“文玉,你——”
    她的身子越发昏沉了……
    这一次,较之擢英殿时,似乎更为严重了。
    “不是你的错……”文玉垂下手抚过姜岐,却只摸到满手的砂砾土石,“不是……”
    就算没有今日钩吾山之行,没有鬼城幽都的经历,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的。
    其实她早就发现,自己的灵力不如当初,甚至有溃散的苗头,只是一直没来得及理睬这事,想着撑到中洲的风波平息之日,待回了春神殿再说。
    怎么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文玉抬眼扫过面前众人焦急的面容,她想说……真的好吵……
    郁昶黑着一张脸就罢了,藏灵和酆都君又是谁也不让着谁,将地母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还有鸣昆,作为一把神兵,话怎么这样多?
    文玉失了寸劲,整个人缓慢地向后仰去。
    似乎少了一个人——
    太灏,去了哪里?
    不过呛了他几句,怎么索性连人影也不见……
    天地生,混沌开,谁说这三界不是为她而造呢?毕竟此刻只要她闭上眼,万物便要陷入黑暗。
    兴许是被自己这没来由的想法逗住,文玉勉强地牵动唇角,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来。
    “文玉!文玉!”
    这喊声似乎是郁昶,又好像是藏灵,她听不清楚,也无力分辨。
    她只知道,不是宋凛生……
    日月轮换、昼夜更替,在不知多少回的云卷云舒之中,廊下的风筝坚守在原地轻轻摇晃,唯有三两声纸面簌簌偶然传出。
    沈璧抱臂立于石阶之上,眸光随着一只蝉鸣风筝而动。
    听说蝉之一生,要先在地下蛰伏数年,却不过换来几日的蜕壳羽化、振翅高飞。
    难道姑姑在往生客栈的数百年,竟连……也换不来吗?
    远处修缮工事的号子喊得震天响,往日这声音最是振奋人心,毕竟这代表着她允诺木鹞镇百姓的正在一步步实现。
    可今日听之,沈璧却只觉得嘈杂。
    她抬手将那只蝉鸣风筝摘下,捧在身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姑姑瞧见,怕是要伤心了。
    本想换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搁着,可总觉得放这里也不好,放哪里也不妙。
    “宋凛生,你别去……”
    极低的呓语传出,令还在来回踱步的沈璧身形忽然僵住,紧接着她便抛开手上的风筝,三两步冲向内室。
    “姑姑!”颤抖的话音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登时便将满室的寂静划破。
    文玉眉头紧锁,口中喃喃,细密的汗珠一层又一层地往外渗,似乎很是不安。
    沈璧的呼喊才堪堪将其脑海中的混沌斩断,勉强叫她恢复一丝清明。
    入目所见,屋内的陈设虽则简单,却很是干净亮堂,与先前周身的幽暗想比——
    等等,她此刻不在钩吾山中了?
    不待文玉循声望去,一道绛紫便扑了上来,待看清来人,“璧山?”
    她想了许多可能,譬如郁昶、鸣昆,或是藏灵神君、酆都大人?
    怎么会是璧山。
    那此处是……木鹞镇?
    “姑姑!”沈璧单膝跪在榻前,蹙眉紧盯着文玉,“姑姑,你感觉如何?”
    文玉支着手肘坐起身,脑海中回想着钩吾山中发生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又是阵阵脚步声纷至沓来。
    同时响起的,还有两道不约而同的呼喊。
    “璧山——”
    “殿下——”
    这其中一道,文玉是认得的。果不其然,话音未落,紧接着闻良见的身形便出现在门前。
    他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掠过衣袍快步行来。
    而他身侧同行之人——
    双手捧着的承盘上盛了大大小小的好几碗汤药,步履却很是稳健,没见丁点儿撒漏。
    看起来也是教养不俗、气质非凡。
    这人……她没什么印象。
    眼见着人到了跟前,闻良见率先开口,“姑姑醒了,可要进些东西?”
    “这是殿下吩咐的方子。”那人接着闻良见的话口,同文玉见礼,“益气养血,滋阴补身,我各煎了几副,姑姑先服药罢?”
    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闻良见清冷疏离、超凡脱俗,而另一位眉目柔和、矜贵雅正,亦是不遑多让。
    文玉略显茫然地扫视着二人,最终将目光转向沈璧,“这是……”
    后者闭了闭目,似乎有些头痛,可一听文玉的疑惑,便赶忙解释起来。
    “姑姑,伯徽安顿好江阳的事便赶过来为我帮手。”沈璧扬了扬眉,却并不与闻良见对视,“而这位,则是曾与姑姑提起过的白水庞家的二公子——”
    话至此处,文玉恍惚间倒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物。
    白水庞家二公子,庞愚。
    “玉宗见过姑姑。”庞愚将手上的汤药一碗接一碗地摆在桌案上,而后正衣束冠十分恭敬地与文玉再次见礼。
    将情形晓得个大概,文玉疲累地点点头,“起来罢,哪有这样多礼数。”
    “有的有的。”庞愚唇角噙着笑,外头透进来的光正好打在他肩头,“殿下的姑姑,玉宗自然是像自家长辈一般敬重。”
    闻良见不动声色地瞥了庞愚一眼,叹道:“姑姑才醒不久,勿要扰她清净。”
    庞愚到了嘴边的话登时噎住,面颊也红了半边,歉意非常地同文玉和沈璧颔首,“玉宗愚钝。”
    “伯徽并无责怪之意。”沈璧纤长的眼睫扇了扇,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回事,“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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