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拯救我[快穿]: 9、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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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七点,地铁站。

    下班高峰期人山人海,阮妍跟着人流亦步亦趋走着,心不在焉。

    自从周一得知谢火身份,这几天她空了就在想那个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此前她已经猜到谢火家境不是一般的优渥,名字也是假名时,不会出现疏离抗拒心理?

    可那天同事议论过后,看到他靠过来在那儿没事人一样笑玩,她会烦躁,迁怒他?

    这种困惑像层挥之不去的薄雾笼罩在心头,如果理不清楚情绪,阮妍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相处,唯一庆幸的是他刚好出差,一整周都不在。

    地铁如一条长龙,载着拥挤地满满一车人,气味混杂,阮妍靠在最边上出神。

    明明早就猜到了一切,当时为什么能那么平静,而现在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区别是什么呢?对了,还有一点,她为什么不愿意去搜索他们的身份?

    阮妍细细寻觅心底深处那种微妙的感受。

    因为,她想保持界限,他们对她而言是什么呢?

    是一个午夜的幻梦,在那里一切体验都是新奇的,他们则是梦境游戏里的npc。

    所以猜到他名字假的,很有钱,花花公子,全部都无所谓,反正只是游戏,只是梦,梦总会醒。不去查证,保持一切的‘未知’,是她给自己划下的界限。

    其实在她的心里,她和谢火之间始终有一道透明的墙,墙那边是他的世界,光怪陆离;墙这边是她自己的世界,平静寻常。她允许自己偶尔去墙那边做客,但她知道,她随时可以回来。

    在那道墙的保护下,他的财富和假名,都像是舞台上的布景,是‘他那个世界’的标配,与她无关。因此她能保持平静,甚至不卑不亢,是因为她手握着自己世界的钥匙。她和谢火的关系,在‘朋友’的定义下,维持着一种危险的、却由她‘默许’的平衡。

    于是,在这个奇妙的游戏里,她安然地去扮演了一个——看破不说破的清醒游客。

    但是,墙突然间“被动地”塌了。

    不是她自己走出去,而是他那个庞大而真实的世界,通过同事的闲聊,像潮水一样不由分说地涌进了她的世界。集团继承人,这个头衔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是一个具体的、沉重的、带着社会共识的标签。

    它意味着,他不再仅仅是她认识的那个带着冒险气息的谢火。他是一个活生生的、被社会明确定义的“符号”。这个符号所代表的权力、阶层和规则,粗暴地碾压了她为自己构建的那个“平等”的幻象。

    这种冰冷与差距是通过同事,在她日常的工作环境这个渠道突然传来的,就好像意味着,“梦境”已经开始渗入她的“现实”。她没有办法再把两个世界干净地分开了,没办法再当成可以干净点退出键的游戏了。

    中间的玻璃碎裂,扎进手心,触发了她的恐惧,更真实的害怕身边人知道谢煁,怕私人关系被摊开在公众视野下评判,怕成为话题,怕现在稳定固有的生活被毁掉,一切变得真实地危险。她怕一旦被发现,在别人眼里,阮妍不再是阮妍,而是“和那个天工集团继承人纠缠不清的女人”。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平静生活和独立人格,被一个甚至没做好准备去面对的事实,轻而易举地玷污。

    阮妍明白了。

    所以,当时听同事说,她烦躁,是因为突然间毫无准备,她的私人领域被公共信息入侵了,她建立的玻璃破裂了。这种不是主动打破去面对,而是被动突然被打破的感觉,现实带来的刺痛和被动让她烦乱,她的梦被吵醒了。

    而刚巧,他下午还像没事人一样来戏弄她。在她这边面临现实的炙烤时,他却跑过来在旁边若无其事地玩闹,于是,烦躁与怒气无法控制地朝他迁怒过去。

    他当然可以轻松,因为他一直就在那个世界里,他永远掌握着主动。他逗弄她时,仿佛在说“看,这一切都没什么”,而这恰恰凸显了那时候惶然不安的她,多狼狈和天真。那种不公平让她愤怒又无力,他的行为仿佛彰显着一种不合时宜地讽刺感。

    简直就像,她的世界已经要崩塌毁灭了,他还在那儿一个劲问她道具好不好用,再去玩个新游戏。

    阮妍终于全部明白了,她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原来,她烦躁、迁怒,归根结底是她根本没那么强大。原来她的平静那样脆弱,需要靠精心维持的“不知道”来守护。

    而现在,守护壳碎了。

    “千岁桥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走左边门……”

    阮妍走出地铁站的门刹那,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不再是自厌与压抑。

    她望着地铁站无数来来往往的人潮,突然意识到,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是什么天生不凡的人,能像林肯那样宠辱不惊。林肯是总统,她只是一个放在全国小康都谈不上的家庭出来的,一个普通本科毕业,4a公司的普通职员。

    她只是做出了一个普通人面对远超自己掌控范围的巨大力量时,最真实、最本能的自我防卫。

    构建玻璃墙去平衡,在阶级下保持内心稳态,已经是她努力做出的适应,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先前的所有表现,其实已经很好了。

    阮妍突然感觉挤压全身的力量消失了,她拎着西装外套,迈开的步伐突然松快,高跟鞋的声音也明亮。

    她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将长发拢到身前,继续不快不慢地步伐,朝着地铁站外走。

    干嘛要讨厌自己呢,一路走来,已经很好很努力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首粤语歌,let''sgetwet,阮妍之前没听过,专门搜过一下,和他性格挺像的,很有能量的一首歌。

    “喂?”

    “在加班吗?”

    “没有。”

    “来找我吧小软。”

    “找你?”

    “我没回去呢,我给你订机票,报销所有费用,请你来玩。来不来?”

    看她停顿,那边继续说,“说走就走,别给自己那么多壳子。现在回家带上证件,我让司机去接你,你那儿离机场不算远,九点多的飞机能赶上,十一点多就到了。后天晚上就到家,不会影响你上班。”

    阮妍听着电话那头一连串的安排,沉默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强势呢?”这么说,但阮妍神情是轻松的。

    电话那头谢煁听得到她语气,笑了声问,“强势吗?只是鼓励你出来玩,要你出来不得安排好?”

    “怎么,怕我拐卖了你啊?”

    阮妍:“有点。”

    “呵,有点儿?”那边似乎突然被打断,停了几秒,随后再说话便不废话了,催促,“别有点了,你快点儿。”

    “快回家带好东西,带上手机和身份证就行了,衣服也不用带,到时候都买。身份证号发我,我现在给你订机票。”

    “好,知道了。”

    “嗯,我还有个会,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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