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加入五条派吗: 19、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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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术总监部深处,一间隔绝了一切自然光的和室。空气里沉淀着昂贵的檀香,却压不住那股更为陈腐的、源于权力盘算的冰冷气息。

    几盏纸灯笼散发着幽暗的光,勉强照亮围坐在黑檀木桌旁的几道身影。他们的面容在光影交界处显得模糊而威严,如同古老寺庙中褪色的神像——

    慈悲的轮廓下,是硬邦邦的石头。

    “夜蛾正道……越来越不识趣了。”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率先划破沉寂。说话的老者指尖缓慢地敲击着桌面,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一次又一次,用‘初次任务’、‘需引导’这等拙劣的借口,将五条悟那小子硬塞到雾岛椿的任务里。他把我们的眼睛当摆设吗?”

    他对面,一位身形干瘦的长老发出一声短促而沙哑的轻笑,“庇护。如此直白,甚至懒得加以掩饰。他想用‘最强’做那女孩的盾牌,天真。”

    第三位一直闭目拨动念珠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混浊,却锐利如鹰隼,“无妨。常规的一级评定协作任务已毕。下一次派遣,将是总监部直接下达的‘独立适应性测试’。届时,夜蛾正道……再无任何立场置喙。”

    他的话语落下,一份单薄的纸质档案被无声地推至灯笼光晕之下。纸张边缘泛黄,上面记载着一个少女几乎被世界遗忘的过往。

    最先开口的老者伸出枯瘦如鹰爪的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

    “雾岛椿。祖上全部都是非术师,算是人类中的没落华族,她是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血脉。”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残值,“母亲一年前病故。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雾岛家成员全部殁于那场‘意外’的咒灵袭击。她的社会关系网干净得如同白纸。无母族荫庇,无父族倚仗,更与任何外部势力,毫无瓜葛。在觉醒术式之前,更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类少女。”

    “我对她稍微有点印象,夜蛾上报过,要给她修缮宅邸。”

    “确有此事。”但修没去修,他们就不是很清楚了。

    和室内响起几不可闻的、仿佛松了口气的叹息。不是出于怜悯,而是确认猎物已落入掌控的松弛。

    “只是一个孤女。”第二位长老总结道,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的术式再特殊,也终究是无根浮萍。正因如此,这份力量,才更应被纳入正确的轨道,加以引导和使用。”

    最初发言的老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冰冷而绝对。

    “既然如此,下一次任务指令,直接下达至她个人。”他缓缓宣布,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让我们仔细看看,剥离了五条悟这层护甲,这株被夜蛾小心翼翼藏在温室里的幼苗……究竟能在真正的黑暗土壤里,开出怎样的花。”

    “或者,”他顿了顿,灯光在他眼中投下深深的阴影,“彻底凋零。”

    幽灯摇曳,将几位长老的身影无限拉长,扭曲地投在糊着和纸的墙壁上,如同盘踞的、无声狞笑的恶灵。

    决议已定。

    帷幕之后,针对“孤女”的试炼,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他们口中的孤女雾岛椿,此刻已然站在自家宅邸的大门前,迎来了第一个入学高专之后难得的假期。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片被结界勉强笼罩着的废墟。

    夜蛾正道履行了承诺,派了人来修复,但工程显然只进展到结构加固和清理阶段,巨大的破洞被木板临时封钉,外面的一点点光亮肆无忌惮地洒落在地板上。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走了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木材腐烂和一种更深层的、咒力残秽混合的冰冷气息。

    除了她自己所在的偏院被一个简单的结界保护着还算完好之外,主宅全都是一片狼藉,焦黑的痕迹、墙壁上深刻的爪印、以及那种被巨大力量瞬间摧毁后的破败感,无处不在。

    她就是在这里觉醒了术式。

    当时那只庞大的、扭曲的咒灵撕碎了她熟悉的一切,她在一片混沌中,感受到体内某种冰冷的东西破壳而出,将那只咒灵连同她残存的“日常”一起,拖入了永恒的幻境牢笼。

    那时的她感觉整个人都已经丧失了理智,说不出是在为家人难过,还是在为突然迸发的前所未有的力量而感到兴奋。

    直到听到了夜蛾的声音:

    “要跟我走吗?去咒术高专。”

    “咒术高专……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好啊。”

    她当时答应得干脆,并非因为找到了归宿或想要变强,仅仅是觉得哪里都无所谓。这个世界无聊透顶,或许换个地方,能找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哪怕只是短暂的乐子。

    反正,她也无家可归。

    雾岛椿穿过狼藉的走廊,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这里的空气稍微好一些,但那种无处不在的、废墟般的冰冷感依旧如影随形。

    明明她的身体早已随着术式的觉醒而痊愈,那股缠绕她多年的、病痛的窒息感早已消失。

    可就在她踏进这个房间的瞬间,一种熟悉的、冰冷的、令人呼吸困难的沉重感猛地攫住了她。仿佛那场大病从未离去,只是化作了无形的诅咒,渗透进了这栋房子的每一寸木材和砖石里,在她踏入的瞬间,便重新缠绕上来,勒紧了她的喉咙。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空旷,冰冷,死寂。和无数的从前一样。

    高专的热闹、五条悟平时的吵嚷、恶作剧时嚣张的笑脸还有撒娇时的黏黏糊糊……仿佛都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巨大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无聊和空虚感,如同潮水般重新涌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意识还在向前走,但和服包裹下的双腿却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种来自动物的直觉,前方有着她挣脱不了的囚笼在等着她。

    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劝导她,别进去。

    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拿出了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找到了那个显眼、吵闹的名字。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了。

    “摩西摩西~椿?这么快就想念最强的我了吗?”五条悟那永远精力过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背景音似乎还有陌生声音在询问着“先生,确定需要这么多吗?”。

    他大概还在外面晃悠,或者是忙碌完任务正在给努力了一天的自己买点甜食补偿补偿。

    雾岛椿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平稳,甚至带着一点理所当然的请求:

    “悟。”

    “嗯?”

    “我家没修好,屋顶破了很大的洞,今晚好像会下雨。”

    她顿了顿,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没有明说,但好像又在暗示着什么。

    五条悟在那头明显顿了一下。电话背景音里的嘈杂声减弱了,似乎是他用手捂住了话筒,或者走到了稍安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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