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惊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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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难道释尘还能学他一般,长留凡间吗?

    天道绝对不会允许的。

    背离天职的神,有他一个便足够了。

    ……

    “镜泽,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释尘低低的声音,镜泽拿下盖在脸上的话本,随手丢在一旁。

    他坐起身,与推门进来的释尘对上了眼。

    镜泽笑道:“你说得这么小声,是想让我听到,还是不想让我听到?”

    释尘倒是理直气壮,自若地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那几本杂书,整理好放在床榻旁边的矮柜上——

    作者有话说:限定版文盲小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镜泽你简直就是哥哥

    标题出自《三字经》

    第75章 醉春风

    这是释尘来到松绒巷的第三天。

    他进步神速, 连镜泽都啧啧称奇,短短几日就将他买来的所有启蒙书籍都学完了,镜泽干脆将自己看过的那些杂书都送给他, 让他自己看, 好落得清净。

    几日下来,他独处的生活被打破,就连隔壁都知道了他家中来了个高大英俊的远房亲戚。

    释尘识字后整条龙都得到了升华,更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处世, 颇得隔壁大娘一家的满意。

    镜泽等他收拾好,从袖中掏出银子递到他手里。

    “去酒庄给我买两坛青梅酒,可好?”

    那日教完释尘后,镜泽一个人躲到院角将那两坛酒喝了个干净,深得他意。

    不苦不涩,清甜回甘。

    镜泽对那味道念念不忘,自己懒得动弹, 好在如今有了释尘。

    释尘点点头, 从他手上拿过银子, 出了门。

    镜泽心情舒畅,觉得天道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时候。

    总算给他平静的生活找了点乐子。

    他随手又从释尘刚整理好的书堆中抽了一本, 来不及看是什么书, 随意翻开了便往脸上盖,合眼睡过去。

    奇迹般地,往日习惯假寐的他,这一觉睡得格外熟,颇有从前在神域一觉睡三年的架势,就连释尘拎着酒推开房门都没能惊醒他。

    释尘将酒坛放在桌上,见镜泽又碰乱了书堆, 无奈含笑凑上前。

    然后他听到了镜泽规律清晰的呼吸起伏。

    释尘连忙放轻动作,同时屏息,生怕吵醒软榻上睡得正香的镜泽。

    镜泽的一头银发自然垂落在他身侧,铺满整个床榻。

    释尘隐忍着跪坐在榻前,用非常轻的动作,将镜泽遮脸的书册从他脸上挪开。

    镜泽半透红绸之下的眼睑微动,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释尘盯着他白皙的脸颊看,目光流露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痴迷。

    百年过去,镜泽身上沾上了一些凡尘烟火气,让他看上去更有生机。

    释尘只觉得,镜泽如今比他初生于不动山下时看到的那副出尘面孔,看上去更加……美丽。

    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镜泽。

    他作为妖神,诞生是为了制衡镜泽,这是天道让他时刻谨记的天职。

    但镜泽不在神域,他拿什么制衡?

    就连见上一面,都要跨越千山万水,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好在……镜泽不讨厌他。

    释尘的视线落在镜泽覆眼的红绸上。

    三百年前,他在不动山下,明镜海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树枝上飞扬的红绸,紧接着就是一袭红衣,淡极生艳的镜泽。

    他那时还不知镜泽是谁,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亲切,却不敢靠近。

    那时的镜泽看上去不是能够靠近的。

    他看上去强大,神秘。

    看上去很孤独。

    释尘不知他红绸下的眼睛在看什么,是在看他,还是再看别的,亦或是根本就没有睁开。

    除了同为真神,他对镜泽一无所知,但还是擅作主张地,将他清隽的身影烙在了心中。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贪得片刻温暖。

    他轻轻将镜泽耳畔的发丝抚平整,眷恋地靠在床边,闭上眼,鼻端萦绕着镜泽带着冷意的发香。

    只觉得,此刻二人正卧在大雪纷飞的茫茫冰原,靠彼此汲取温暖-

    镜泽缓缓睁开眼。

    他惊觉时间悄然流逝,自己竟然睡着了。

    他支着胳膊坐起身,手指却触碰到了某个温热的东西。

    镜泽有些发懵,偏头看去,他碰到了释尘的手指。

    释尘伏在他的床边,将脸对着他,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镜泽缓了一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顺手把释尘拍醒,哑声叫他。

    “……释尘?”

    他拍了几下,释尘才悠悠转醒,唇角的笑意来不及收走,镜泽看见了,便笑着说:“做美梦了?”

    美梦?

    释尘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梦他知道是什么,美也知道,所以他信誓旦旦道:“嗯,很美。”

    镜泽全然不知面前的龙梦到的正是自己,他拍拍释尘的手臂:“起床了,别在这里睡。”

    释尘听话地让开,取来鞋履给他穿上,镜泽有些意外。

    “你不用这样。”

    释尘充耳不闻,放开镜泽的衣摆,看了他片刻后说:“侍卫。”

    镜泽愣愣地回忆了一会,想起来前几日将释尘捡回来时随便说出口的托词。

    不由得失笑。

    “我的话不过是救你出来的借口,莫要当真。”

    遗憾的是释尘晓得侍卫的意思,却还没学到借口这个词,他不再说话,指着桌上的青梅酒说:“现在喝吗?”

    镜泽问:“你要喝吗?”

    释尘想了想,点点头。

    镜泽便说:“你去开坛,我洗一下杯盏。”

    释尘从未喝过酒,准确来说,他从来没有吃过凡物,也不需要。

    青梅酒的气息对他来说有些熟悉,他在镜泽身上闻到过,就在前几天。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问:“你前几日是不是偷喝了?”

    镜泽倒酒的动作一顿。

    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我在我的院子里,喝我买的酒,怎么能叫偷喝呢?”

    释尘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便不说话了,待镜泽倒满两杯,揽过自己的那杯,凑到鼻尖嗅。

    镜泽有些想笑,他第一次喝酒时也是释尘这般,然后就被辣了嗓子。

    他不着急喝,只看着释尘,见他浓黑的眉头缓缓皱起。

    镜泽鼓励道:“不苦,是甜的。”

    但释尘不明白苦和甜是什么,镜泽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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