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惊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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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泽怔怔地和他对视,怀中松子惊叫一声, 挣脱下地,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一时相顾无言,释尘指尖燃起龙焰,将那本书烧成了灰烬,又手忙脚乱地把灰烬扫下床榻,不敢抬头看镜泽。

    镜泽不敢置信,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从哪里学来这些?”

    他教释尘念书识字时也没有想过, 释尘会用他的学问来研读此等污秽书籍。

    释尘坐在床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想要解释这不过是他看的第一本, 尚且食不知味,便被镜泽发觉。

    又想欢喜地问镜泽怎么回来了, 还怪不怪他。

    最后却只讷讷挤出一句:“……没有人教我。”

    镜泽闭了闭眼, 在心里安慰自己莫生气,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释尘一条没成年的龙,学这些做什么?!

    还非要在他的床上看!

    他这样想着,便把话说出来了。

    谁料释尘抓错了重点,反驳道:“我成年了镜泽。”

    镜泽只觉得太阳穴久违地隐隐作痛。

    他站在原地,不忍直视床头柜上摆得乱七八糟的一堆书,又给释尘找了个借口。

    “……我听闻龙族有发.情期, 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

    但释尘诞生百年就没见过第二条龙,丝毫不知不动山的龙族将他当成信仰,也从没有人和他说过什么发.情期,愣愣摇头。

    镜泽循循善诱:“就是发.情期了吧?你可知道怎么解决?”

    释尘有些委屈,他挪膝跪到镜泽面前,低声说:“我没有发.情,镜泽。”

    他想说我只是想你,但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把话咽了回去。

    但无论他如何否认,旁边的书堆就像是他的污点罪证,在镜泽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释尘终于开始解释:“……这些都是我在你书堆底下翻到的,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杂书,就想抽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这个。”

    他脸上除了苍白,还带着初通人事的羞赧。

    但事实是,那些书并不是老板送的,是镜泽刻意去买的。

    看多了情爱话本,他对男女之事不免好奇,但买来后看了两页又觉得有欲无情,不如寻常话本,便搁置了。

    若要论破戒,也是他先破的,实在没立场教训释尘。

    房内寂静,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镜泽不知该说些什么,释尘则是尴尬地愣在原地。

    半晌,门外传来了小猫挠门的声音,释尘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向镜泽,眼中闪烁:“……镜泽,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镜泽没有说话,释尘无法通过他的表情判断他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他看不到镜泽心灵的窗户。

    镜泽的心没有窗户,他沉默着扭过头,摆明了不想回答。

    释尘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他面前,强迫镜泽的脸正对着自己,委屈道:“……你不要我了吗?”

    镜泽盯着他含水的眼睛看,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在释尘的眼泪将要掉出来的前一刻,声音沙哑着说:“……我带你,回仙域吧。”

    释尘先是愣了愣,生生将眼眶中将落未落的泪水憋了回去。

    他下意识地将镜泽的话拆分成几个释义,一是镜泽赶他回仙域,二是镜泽要和他一起回仙域。

    他没有问镜泽,会不会和他一起留在仙域。

    答案显而易见。

    释尘没有再多嘴,只最后说了一句:“再待一些时日吧。”

    镜泽默许地转过身,说:“……把我的床收拾干净。”-

    “要走了?!”

    镜泽怀中抱着兴致不高的松子,对面前神色讶异的大娘点头。

    “……嗯,家中出了点事,需要回去一趟。”

    大娘在围裙上擦了擦还沾着水的手,将松子抱过来。

    “那小尘呢?还回来吗?”

    镜泽说:“他和我一起回去。”

    顿了顿,又道:“不一定回来了。”

    在凡间荒废了百年的光阴,释尘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又可怜。

    若是仙域真如释尘所说,四季如春。

    那他……便留在那里吧,重新执掌上神权柄,将自己奉献给苍生万千。

    镜泽有些自嘲,这么多年的挣扎烦恼都成了笑话,他生来就是真神,哪里会有别的身份?

    但想通一切后,他没有感到豁达,反而有一股气堵在心口,无法纾解。

    再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了那家酒庄的门口。

    “诶,小兄弟,喝些什么?”

    掌柜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站着发呆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镜泽抿唇,下意识说:“……一坛青梅酒。”

    谁料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小兄弟,你来得不巧,最后一坛青梅酒刚才刚被买走。”

    镜泽这才想起,此时已是初冬。

    “我们家的青梅酒一年只酿三千坛,下一批开酒要等年后啦。”掌柜遗憾道。

    镜泽点点头,走进了酒庄。

    掌柜跟在他后面,手上随便拿了一坛酒给他推销:“小兄弟,这是刚出窑的黄酒,现在卖得最好!”

    见镜泽回头有了兴致,掌柜更加卖力:“这酒还有个花名,叫‘浮玉春’,虽是粮食酒,但喝急了也醉人,恍若置身烟柳江南,飘飘欲……”

    “就这个吧。”镜泽打断他,看着他手中小巧的玉色瓷瓶,从袖中掏出银子:“……来两坛。”

    掌柜自然迭声称是,接过他手上的碎银,刚准备返回柜台,就听到了极其动听的一句:“不用找了。”

    他更是欣喜若狂,将两坛“浮玉春”送到了镜泽的手中。

    再回到小院时,释尘已经听话地将他们的卧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他闲置已久的摇椅都被擦干净摆出来,在院中孤零零地放着。

    从前不觉得,现在镜泽一眼望过去,院子比他平日里看着更空,没有丝毫人气。

    释尘手上拿着抹布,沉默地擦着窗台,上边还摆着镜泽曾经养过的一些植物。

    只不过全都枯死了。

    他垂下眼,走进房中,自顾自找出了已经落灰的一套琉璃盏。

    镜泽正捏着杯子发呆,释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两坛酒,主动走过去:“我帮你洗吧。”

    镜泽便递给他了。

    释尘不仅给他洗了杯盏,还在摇椅旁支了一张刚好能放下酒坛和杯子的矮桌。

    镜泽坐到了摇椅上,释尘在一旁给他倒酒。

    刚打开封口,释尘就微不可查地蹙起眉:“这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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