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惊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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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殊想到放跑浮笛后自己要面临的后果,还带着红印的脸上更显苍白。

    流殊心里悲哀,但也只能看着那群蛇靠近。

    然后慢慢退到不起眼的角落,低垂着脑袋,仿佛这样浮笛就会看不到他。

    很快,浮笛被那群蛇打伤,带走了。

    临走前,流殊仿佛看到了浮笛落在自己身上,不解的视线。

    好在场面混乱,没什么人注意到他,流殊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在山腰的小石洞,变成蛇身钻到最深处的角落将自己团住,汲取安全感。

    但他一时忘了蛇是冷血动物,他这样团着,只能感觉到冰凉的石壁,以及更加冰凉的,自己的身躯。

    半晌,他又忍不住哭了-

    两天后,蛇王又找到流殊。

    他挥挥手,身边的侍从端来一个托盘,凑到流殊面前。

    流殊脸色惨白,沉默不语。

    蛇王又端出那副令人作呕的和蔼脸色:“流树啊,那条蛟在地牢里。”

    他眼神指向托盘上那碗清水,笑着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既然浮笛要恨蛇山,那不如让他只恨流殊一个。

    他们打得这样好的算盘,料定了流殊没勇气反抗。

    沉默片刻,流殊抬起脸,笑得人畜无害。

    他眨眨眼,轻声道:“父王,我叫流殊。”

    ……

    蛇王走后,流殊端起那碗清水,想直接将碗摔碎。

    转念一想,这样的水,没了一碗,肯定也会有第二碗,第三碗的。

    流殊闭了闭眼,回到洞府深处,翻出自己省吃俭用几百年攒下的积蓄——几十块灵石。

    这是蛇山的货币,流殊小心翼翼地带着他们,横穿整座蛇山,叩响医师房门。

    两个时辰后,流殊端着托盘出发了。

    蛇王提前交代过,流殊一路通畅无阻地到了地牢,被引到关押着浮笛的那一间。

    流殊踏进房门,鼻端萦绕着浓浓的血腥气。

    地上躺着一团生死不明的人影。

    浮笛没有力气再维持人身,下半身是蛟尾,他趴在地上,裸露的脊背上横亘着许多伤痕。

    一些是前几日在山下被打出来的,还有很多是被关到地牢受刑后的新伤。

    流殊想哭,又觉得现在哭出来的泪太虚伪,在门口平复好心情后,才慢慢走到浮笛身边。

    他沙哑着轻轻唤:“……浮笛。”

    叫了好几声,浮笛才睁开眼睛,血渍糊住了他的眼睑,眼珠还是一样的清澈。

    流殊又想哭了。

    浮笛盯着他看了一会,流殊才反应过来。

    他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托盘,把浮笛扶起来,让他轻轻靠着墙面。

    “你来做什么?”浮笛开口。

    流殊没说话,从宽大的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纸包,勉强挤出笑容,在浮笛面前打开。

    里面是几块有些粗糙的糕点。

    但没办法,蛇山上买的果腹之物大多是血肉,流殊买了药后,灵石不够再买肉了。

    他说:“对不起,连累你挨打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浮笛还不知道真相,只当流殊在关心他,有些感动地笑:“你真好!”

    他接过糕点,看也没看就塞进嘴里,一边囫囵着嚼,一边无所谓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这点伤算什么,我跟你说……咳咳咳!”

    他说得太急,被糕点卡了嗓子。

    流殊连忙去拍他的背,又听见“嘶”的声音,反应过来自己碰到浮笛的伤口了。

    他猛地停住动作,泪水在眼眶打转。

    好在牢房内光线昏暗,没叫浮笛发现。

    “……对不起,你慢点吃。”流殊哑声道,然后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浮笛憋得胸闷,看到托盘上有一碗清水,端过来灌了两口。

    流殊给他擦拭的手猛地一顿,他站起身抢过浮笛手上的瓷碗。

    浮笛不噎了,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流殊垂着脑袋小声说:“……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接水的时候不小心去了茅厕旁边的那条溪,我去给你换一碗。”

    “多大点事!”浮笛把他拉着坐下,笑嘻嘻道:“你没给我接茅厕里的就成。”

    “……”流殊端着碗的手腕细细颤抖,被浮笛包在手掌里。

    他连忙把手抽出来:“……要换的,你等等我,好么?”

    浮笛的手指抵着自己掌心,还在回味那冰凉的触感,应了声好,又说:“穷讲究。”

    流殊慌不择路地跑出牢房,将碗中剩余的水倒在树下,去溪边接了一碗新的,回到牢房。

    浮笛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并没有什么异常。

    流殊硬着头皮上前,将手上的水碗放下,端起托盘里另一个碗。

    那是个木碗,里面盛着浓郁腥臭的药汁。

    他拍拍浮笛的手臂:“这是伤药,你快些喝掉。”

    浮笛不疑有他,被那味道熏得晕头转向,将药碗推远:“难喝。”

    流殊哄他:“喝了才能快些好,听话。”

    浮笛刚想说自己从小到大受伤都没吃过药,不还好好活到了现在,刚抬眼就对上了流殊湿漉漉的眸子。

    那是一双深绿的竖瞳。

    ……行。

    浮笛看着那双眼睛,把那碗难喝至极的药水喝了个干净。

    流殊微微松了一口气,替他挽好散落的鬓发。

    他端起那碗干净的水:“很苦吧?”

    递到浮笛唇边,看着他慢慢喝下去。

    谁料就在碗中见底时,浮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上痉挛颤抖,忍不住地发生痛吟。

    流殊吓了一跳,想起来恐怕是药效发作了。

    他眼睁睁看着浮笛痛苦地捂着额头在地上打滚,失手将手中的瓷碗打翻,刚准备逃开,就被浮笛抓住了衣摆。

    浮笛像是察觉了什么,望向他的眼神里有不解。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流殊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他哭着留下一句:“你莫怨我!”

    然后落荒而逃。

    ……

    后来,流殊午夜梦回时,时常出现浮笛清澈的双目,其中带着不解,不甘,随后变成怨恨。

    他总会惊醒,也只敢在梦中,才敢说出那句:“对不起,是我太懦弱。”

    但一个人的忏悔,终究只是徒劳——

    作者有话说:呀咪呀咪,写爽了,本来以为3000就能写完的,结果还是不习惯臭蛇视角。

    搞点美人哥哥视角的狗血酸涩![哈哈大笑]

    半小时后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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