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一起要过饭: 13、忆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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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晓和王行最后跑到了东边的山上,在山洞里凑合一晚,早上天蒙蒙亮才回家。

    郑员外认准了贼人家住东边,这几日一直在城东以及东郊搜寻,杳无结果。

    阿晓偷的银票够缺门牙不用再乞讨衣食无忧一辈子。

    阿晓忽然后悔,当初就该多拽点银票在手中,自个儿也留两张,光两张银票就可以咸鱼一辈子了。

    王行说,这是缺门牙应得的,而他们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行匿名写了封信,交到知州府大门,举报郑志牛私采煤矿,违反大启律法,矿山被查封,郑志牛还没追查到纵火犯,人就被关押进大牢。

    按照律法,本该处以流放,终身劳役之刑,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他还有一地窖藏有钱财,交了一千两白银充当罚金减刑,只需在大牢里关押一载即可出狱。

    气得阿晓午饭都吃不下,在院中来回踱步,时而气上头了,猛地跳起来,怒发冲破帽。

    王行安慰道:“大不了等他出狱了,我们把他的宅子都烧了。”

    阿晓拍掌,清脆一响,“这主意好,不过,我要等他出狱前一夜就烧,让他满怀对回家的期待出狱,结果回家一看,嘿!家没了。”

    她说完,叉着腰仰天大笑,笑得像戏文里十恶不赦的坏人。

    萧韫珩无奈颔首,“好。”

    好在这地方偏僻,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有人听到举报他们,明儿他们也该蹲大牢了。

    阿晓本想用银票给缺门牙在城里买个房子,没想到知州为安抚缺门牙因矿难而残缺了双腿,抚恤白银二十两,和城北一间带院的屋。

    “我原先还担心突然买一间房会不会引人怀疑,如今好了,也算了却一桩麻烦事,看来宋清鹤他爹人还不错,难怪能教出宋清鹤那么好的人。”

    阿晓眼底赞许,说到宋清鹤时,眼尾忍不住弯起。

    萧韫珩瞥了眼她眼尾的笑意,目光清浅:“朝堂赔偿因矿难而死伤的矿丁抚恤金是该做的事,无关什么好不好。”

    “你不知道,岭州分东南西北,各有管事,但都是群拿着俸禄不管事的人,若是告到他们面前,郑志牛兴许还逍遥法外。”

    王行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双眸满是忧愁,她不知道王行在想什么,也懒得深究,继续手下的活。

    她和王行做了辆木制轮椅,作为乔迁礼,缺门牙心情还是不大好,纵然他总是佯装笑意回应她跟王行,甚至跟他们开玩笑。

    “看,你原本说三年后才能在城里买个房,如今不到三个月就有了,多亏了我这双腿。”

    他的双眸还是浑浊,苦涩交织。

    阿晓不想拆穿,像从前一样拍拍他的肩,笑着回:“是呀,你小子日后就是有钱人了,不像我跟王行还要起早贪黑地赚钱。”

    王行在后撞了撞她的手肘,小声抱怨:“起早贪黑的是我,赚钱的是你。”

    阿晓手肘撞回去,用腹语声如蚊蚋反驳,“你也分了钱的,再说了,我一起床不就来陪你摆摊邀客嘛?”

    萧韫珩蹙眉,“那都大中午了,你还好意思说。”

    阿晓无力反驳,立马转移话题。

    “缺门牙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清蒸鲈鱼吗?我今儿特意带了三条过来,我们一人一条,保准够吃。”

    缺门牙笑着回应,“哇,那太好了,我今天要吃两碗饭!”

    “我要吃三碗!”

    阿晓比了个三。

    萧韫珩双臂环在胸前,寂静地望着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阿晓手搭上王行的肩,“王行你也要吃三碗。”

    “不,一碗。”

    “我做的清蒸鲈鱼那么好吃,怎么就只能吃一碗饭,你要吃两碗。”

    “行,两碗。”

    窗外枯黄的叶子覆了层薄霜,从枝头打旋落下,落在泥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底下的还没来得及烂,顶上落了层皑皑白雪。

    转眼隆冬,岭州下了场大雪,鹅毛飞舞,天地一白。

    以往寒冬,阿晓都是往破布里塞稻草,能熬则熬,熬不过大不了冻死。

    今年冬日,有了点小钱,可以往破布里塞棉絮,塞得厚实,她跟王行两个人胖滚滚的像大鹅一样,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摇一摆。

    “王行,你以前有钱的时候是怎么度过寒冬的?穿得也像大鹅一样?”

    阿晓坐在凳子上,穿着厚重的棉裤,连二郎腿都翘不起来。

    更可恶的是,她穿得这么厚重,还是觉得很冷。

    王行握着杯热茶,试图靠热茶解寒。

    “不像。”

    萧韫珩抿了口热茶,他打有记忆起便居住东宫,东宫很大,院子外面还是院子,垒着高墙,承乾殿外三层里三层,寒风根本灌不进来。

    “屋内会燃着炭,衣服没有那么厚重,出去时会披件大氅,大氅里有绒毛御寒,至于是什么毛,我没注意过,进了马车大氅就可以脱掉。”

    况且上京的冬日,没有岭州这般寒冷,他也从未为寒冬发愁过。

    阿晓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下次可以买些炭。”

    王行点头,“等雪停了我去集市看看。”

    雪到夜里都没停,起了劲似的越下越大,窗外寒风呼啸,雪粒子沙沙响。

    阿晓冻得不行,直打颤儿,宰肉买的三层被褥都无济于事。

    她贴着篱笆像蛆一样蠕动,抖着牙齿求一旁的少年,“哎呀王行……我们一起睡吧……抱着互相取暖总比一个人冻死好……好不好嘛求你了……”

    “不要。”他闭着眼,毫不犹豫拒绝。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我都快冻死了。”

    她觉得自己下一刻魂就要飘走了。

    他睁开眼,“我分你一床被褥。”

    阿晓眼睛一亮,“王行你人真是重情重义!”

    萧韫珩转头,透过篱笆缝隙,看见她弯起的眉眼,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阿晓盖上第四层被褥,再穿上“大鹅”袄子,勉强睡过去熬过寒夜。

    王行没有那么幸运,一夜只盖了两层被褥,早上起来咳嗽不止,额头发烫,他患上了风寒。

    也不能怪她,谁叫他死心眼,不肯抱着一起取暖,明明是件一举两得的事情,多好啊。

    但毕竟是他昨夜分了她一床被褥,才冻病了,还是过意不去,于是阿晓叫他好好歇息,她出门买炭。

    萧韫珩半躺在榻,面容消瘦苍白,窗外风雪皆停,白雪折着耀眼的金光,他望着窗口,“大鹅”一摇一摆远去的背影。

    她难得贴心,他也由着她去了。

    傍晚,雪映着火红的晚霞,天却不似火那般热,入夜转冷,萧韫珩关上窗。

    阿晓刚好买了一筐炭回家,萧韫珩接过炭,准备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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