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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和太子一起要过饭》 3、一起要饭吧(第2/3页)
”
    阿晓喜滋滋把钱都装进兜里,摸了摸发出闷响的肚子,“你回来正好,我刚好饿了,你去给我找些吃的。”
    老大叫小弟找吃的这也没什么问题吧,她瞧刀疤脸和他那一群小弟也是如此,喂吃的,捶背的,还有搓脚的。
    王行望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去哪给你找?”
    “这好办,你找个馒头铺,蹲在那一直盯着,老板于心不忍可能会赏你一个馒头,你就说谢谢。”
    他问:“那要是老板不给呢?”
    “那你就等馒头不小心掉在地上,不过很看运气的。”阿晓跷着二郎腿,转头朝他笑,“当然你想快点的话,直接偷,但你应该会被暴打一顿。”
    他当然不想行抢掠之事,也不想吃掉在地上的馒头。
    于是巴巴地蹲在馒头铺前,傍晚岭州大部分馒头铺都收摊了,只有一家还在卖,一直等天黑,最后剩的馒头铺也要打烊了。
    日已尽沉西山,街上寥寥无几的灯笼闪着弱小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晃。
    夜里的风有些凉,单薄的衣裳贴在身上哗哗卷起浪。
    “呐,看你蹲这么久给你一个馒头吧,明天可别来了。”
    老板关门时,扔了个馒头在脚边,滚了几圈,裹了层泥巴。
    很脏,但他的肚子饿极了。
    更不想再挨冻,这是他唯一的馒头,于是伸手捡起,擦了擦泥土,撕掉外面的皮,吃了半个馒头。
    另外半个馒头他带回去,丢给躺在稻草窝里呼呼大睡的人。
    闻到馒头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眼皮道,“嗯,你回来了?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她抓起地上沾了灰的馒头直接送入嘴里嚼。
    “这有灰。”他忍不住提醒。
    “又没关系。”她不以为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吃完,她倒头继续睡,睡姿四仰八叉。
    萧韫珩凝望她半晌,折身走向屋外的茫茫黑夜,他靠在庙外面的石柱上,地上垫了干草,还是很硬,他闭上眼睛歇息,渐入睡梦。
    每日,萧韫珩早起去城门口乞讨,傍晚回来把一日的收成给阿晓,她则坐享其成。
    早起于萧韫珩而言,并不是件麻烦事,从前在皇宫,五岁起他每日卯时三刻起读书,从四书五经到治国政要。
    而不是乞讨为生,受人驱使。
    他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日,阿晓掂量着碗,“钱怎么越来越少了。”
    萧韫珩道:“恭王增税,百姓比以往更节省开支,施舍的钱也就日渐变少了,毕竟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求他人怜悯终究不是长久的事。”
    阿晓盯着他的脸瞧,眼神意味不明。
    萧韫珩偏头,“你盯着我做什么。”
    “王行,你这张脸做乞丐白费了。”
    萧韫珩以为她有更好的活干,他早受够了做乞丐,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跪地乞讨,一股不明的羞辱在心中积压许久,于是问:“你有更好的点子吗?”
    阿晓打了个响指,“我昨儿路过象姑倌还见里面的妈妈招小倌,里面的小倌一天挣得比我们一年讨饭的钱还要多,不如……”
    “你想都别想。”
    少年脸色阴沉,皱着眉头,嗓音极为寒冷。
    阿晓讪讪一笑,伸手扇风,消消他的怒气,“诶呀,你别生气嘛,我随口说说的。”
    他眉头依旧紧蹙,怒气不减。
    直到少女思索道:“我倒真有个点子,明早你大可睡晚些,等我喊醒你,你随我出去一趟。”
    萧韫珩半信半疑,松开眉头,罢了,再信她一次。
    翌日清晨,萧韫珩习惯性早起,靠在掉漆炸了鳞的断柱上,望着红日从群山中升起。
    柱影一点点缩短,少女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庙里走出,闻声他慢悠悠扫去目光。
    “呦,竟然比我起得早,难得晚起,我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呢。”
    她用清水搓了把脸,简单粗暴,临近正午,金灿灿的阳光下,小麦色的脸颊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闪烁光芒。
    “走吧。”她擦了把水,往后招了招手。
    大街上熙熙攘攘,阿晓把他带到这里来。
    萧韫珩跟在她身后,茫然问:“今日什么安排。”
    “你跟着我不就知道了吗?”
    少女四处张望,似是在挑选什么,像丛林里的鬣狗,四处嗅,若是有可怜的灰鼠和野兔被她嗅到,那真是倒了大霉。
    不知为何,他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女的眼睛倏地一亮,萧韫珩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扯了扯他的手臂,激动道:“你看到没有。”
    他不懂,“看到什么?”
    “那个头上顶着玉冠,穿得花红柳绿的胖子,就脸上长痦子的那个。”
    他迎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解问,“然后呢?”
    她自夸自豪道:“我等会把他的钱袋子扒下来,给你露一手,以后慢慢教你。”
    萧韫珩瞳孔一震难以置信,拽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臂,“你这是偷窃!是犯罪!”
    阿晓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声音小点。”
    萧韫珩把覆在嘴唇上的手扒下来,盯着她,眼神格外严肃。
    “我原以为你只是做些坑蒙骗人的勾当,没想到你竟然偷窃。”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以为这个人只是懒了些,狡猾了些,贪财了些,无法选择出生,没有人教她,才投机取巧坑钱,但至少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偷窃毕竟是犯罪,开了一道口子后,若纵容下去,演变成烧杀抢掠,便无法挽救。
    他劝诫道:“你知不知道按照大启律法偷窃轻则劳役半年,重则绞刑。”
    她显然不当一回事,“哎呀,你放心,我偷东西很厉害的,不会被发现的。”
    他已经觉得她无药可救,“这不是发不发现的事,偷窃乃恶行,是道德败坏,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阿晓反驳,“我也是挑着偷的,就那个穿得花红柳绿的,他是我们这有名的恶霸,经常奴役百姓,强抢民女,像什么当街纵马,毁人铺子常有的事,我这是替天行道,老天夸我还来不及,怎么会遭报应。”
    “那也不行。”萧韫珩劝道:“他行恶事自有恶报,但绝不是你以恶报恶,反正偷窃绝对不是件好事。”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古板,哎呀,不跟你说了,他都要走了,我好不容易挑准时间逮到他。”
    阿晓使劲抽出手,急急忙忙往目标走去,临近时,步伐慢了些。
    她偷钱袋子是跟老头子学的,神不知鬼不觉,顷刻间落入掌中。
    此刻也十分自信,视为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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