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N年后被发现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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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夕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封皮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印着去年国际供应链论坛的logo——

    那是她失忆前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之前一直想不起用途,此刻却清晰记得每一页的内容。

    “这是我去年做跨境物流研究时的测算表,里面明确写着,XMH港的滞港成本系数最低只能调整到1.8,而你PPT里用的系数是1.2,这个数值是三年前的旧数据,早就不符合当前港口运营情况了。”

    夕桐将笔记本翻开,递到鹿峰授面前,泛黄的纸页上,数据、公式和手写的修改备注都清晰可见。

    更巧合的是,雪迎模型里的 “库存周转率优化公式”,和笔记本中的推导过程几乎一致,只是把“安全库存系数0.3”改成了“0.25”,连变量符号都没换。

    证据确凿,雪迎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不是故意的,这个课题之前的核心成员出国了,资料没人整理,我怕课题停滞影响保研考核,才……才参考了之前的研究……”

    “参考不是抄袭,更不是把别人的成果换成自己的名字。”

    夕桐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却字字清晰。

    “作为商科研究者,数据的真实性、成果的原创性是底线。你拿着前人的研究数据,换个系数就说是自己的成果,这不是‘整理资料’,是学术不端。”

    鹿峰看完笔记本,脸色沉了下来,将 PPT 切换回首页,删掉了 “核心负责人” 的标注。

    “雪迎,明天把所有测算的原始数据、参数依据,还有你参考的前人研究资料都交给我。夕桐,你既然对跨境物流有深入研究,接下来就负责课题的成本模型优化,下周我们讨论新的研究方案。”

    雪迎失魂落魄地走下讲台,而夕桐站在讲台上,开始自如地流畅分析课题的优化方向。

    从多港口协同的成本分摊机制,到基于消费数据的需求预测模型,每一个观点都有数据支撑,每一个方案都有严谨的逻辑推导。

    台下的同学看着夕桐熟练的样子,完全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连课题背景都要问的新成员。

    这分明是一个能在学术会议上与专家从容辩论的商科研究者。

    汇报结束后,雪迎红着眼眶拦住夕桐:“师姐,我把课题给你,你能不能别告诉学院?我保研不容易……”

    夕桐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保研的机会要靠自己的能力争取,不是靠窃取别人的成果。你需要向鹿教授和课题组所有人道歉,承认自己的问题。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要记住,学术诚信丢了,比任何成果都难找回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阳光透过研讨室的窗户,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那是属于专业研究者的沉稳气场,无需刻意张扬,却足够有力量。

    第78章 活得像个人样

    组会结束。

    独自蹲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雪迎仿佛看到了无数碎片从眼前飞速掠过,那是她挣扎求存的小半生。

    六岁。

    潮湿发霉的墙壁,醉醺醺的父亲将母亲踹倒在地,碗碟碎裂声和哭嚎声刺耳。

    年幼的她缩在角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有那双过早成熟的眼睛,死死盯着暴戾的父亲,将恐惧和恨意一同咽下。

    十四岁。

    她趴在吱呀作响的旧饭桌上,就着那盏功率极低的灯泡,疯狂地演算着数学题。

    窗外是邻居家的电视喧闹和孩子的嬉笑声,而她只有手中的笔和书本。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可能逃离这个泥潭的绳索。

    成绩单上永远的第一名,是她黯淡童年里仅有的光芒。

    十八岁。

    她拿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面对面露难色的导员和唉声叹气的社区工作人员。

    父亲酗酒失踪,母亲卧病在床,学费和生活费像一座大山。

    她挺直单薄的背脊,声音清晰而冷静:“导员,主任,我已经联系好了所有的助学贷款和奖学金渠道,暑假我会去打三份工。请你们放心,我能解决。”

    那一刻,她刚成年,却已独自扛起了自己的人生。

    十九岁。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隔着明亮的橱窗,看着里面衣着光鲜、笑语盈盈的女孩们。

    手机银行显示这个月兼职薪水到账,足够她买下那个挂在橱窗里的、她偷偷看了很久的包包。

    但最终,她只是转身,将钱一分不差地转进了母亲的医疗账户。

    背影决绝。

    二十岁。

    她坐在第一排,眼神专注,笔记做得飞快。

    小组讨论时,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核心,提出最优方案。

    课后,她婉拒了同学的聚餐邀请,匆匆赶往下一个兼职地点。

    没有人知道,这个总是独来独往、成绩优异的漂亮女孩,背后承担着怎样的重压。

    二十一岁。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里是刚刚收到的催缴账单和母亲病危的通知书。

    手机屏幕亮着,是父亲发来的、带着威胁和索要钱财意味的污言秽语。

    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仰起头,用力呼吸,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道德、尊严,在生存和母亲的性命面前,轻如鸿毛。

    二十二岁。

    她站在虞府房间的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昂贵衣裙、妆容精致、与这个环境逐渐融为一体的自己。

    她想起第一次踏进这里时,那份格格不入的卑微与震撼,以及内心深处疯狂滋长的、名为“我也要拥有这一切”的欲望。

    ……

    画面戛然而止。

    是的,她坏,她工于心计,她不择手段。

    她利用美貌,玩弄人心,践踏规则。

    她的双手或许早已沾满了算计与不洁。

    可若非如此,她无法从那个污浊的泥潭里爬出来,无法在精英云集的京大脱颖而出,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虞子彻留下的烂摊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所有的温暖和善意都需要她用尽手段去窃取、去争夺。

    她像一株在阴暗裂缝里生长的毒草,拼命汲取着任何一点可能的光亮和养分,扭曲地、顽强地向上攀爬,只为了……

    活下去,以及,活得像个人样。

    这走马灯的一生,写满了挣扎、算计、不甘与无法言说的悲凉。

    可恨之人,亦有其可怜之处。

    而这所有的复杂与矛盾,最终都化为了女孩眼底那簇永不熄灭的、既冰冷又灼热的火焰,驱动着她在这条无法回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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