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N年后被发现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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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野兽。

    领带被他扯得松散,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凭什么?虞思邪那个混蛋之前让她那么难受,为什么她总是轻易就能原谅他?

    而自己呢?自己在欧洲陪她的时光,那些清晨的咖啡,黄昏的散步,深夜的长谈……难道就比不过一次秋日出游?

    不甘、嫉妒、愤怒、还有一种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慌,数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温晏明紧紧缠绕,几乎窒息。

    他气得想立刻打电话过去质问,想订最快的航班飞回去,想站在她面前,让她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在乎她的人!

    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像一根细却坚韧的线,死死拉住了他。

    不能。

    他不能失控。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而前功尽弃。

    他必须在夕桐面前维持那个温和、体贴、永远站在她这边的“好朋友”形象。

    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小气、善妒、充满攻击性。

    温晏明停下脚步,深深地、连续地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头咆哮的猛兽。

    他走回桌边,手指微微颤抖地捡起手机,屏幕亮起,那两张照片依旧刺眼。

    他点开与夕桐的对话框。

    上一次聊天停留在三天前,他发了一条关于欧洲艺术展的资讯,她只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再往上,大片大片的绿色对话框都是他发的,她的回复简短而间隔很长。

    这与在以前截然不同。

    那时,他们会分享看到的每一朵有趣的云,每一首好听的歌,她会叽叽喳喳地说很多话,抱怨学业,分享趣事。

    那时,他是她最依赖的人。

    巨大的落差感像冰水浇头而下,冷却了怒火,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和委屈。

    温晏明用力抿紧嘴唇,指尖在屏幕上敲打,删删改改,最终发出去的是:【小夕,看到你朋友圈了,京市的秋天还是那么美。等我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捡秋?】

    后面跟了一个落叶的表情。

    语气温和,正常,甚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好奇。

    仿佛他只是偶然看到,随口一问。

    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伪装出这片波澜不惊的和善。

    信息发送成功。

    温晏明死死盯着屏幕,上方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他的期待。

    屏幕渐渐暗下去,映出紧绷而难看的脸色。

    她看到了吗?她为什么不回?是和虞思邪还在逛?还是……看到了,但觉得无关紧要,懒得回?

    以往在欧洲,他发的消息,她几乎都是秒回。

    冰冷的屏幕,漫长的等待,像无声的嘲讽,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嘲笑他的苦苦压抑。

    那强行筑起的堤坝再次开始剧烈摇晃,被压抑的怒火与妒火混合着酸楚,更加汹涌地冲击着神经。

    办公室奢华依旧,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温晏明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窗外是都市璀璨的夜景,而他仿佛被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岛,看着远处那片他渴望的温暖光亮,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第52章 “小止在学校出事了。”……

    巴黎左岸的傍晚,夕阳为奥斯曼建筑的阳台和灰蓝色屋顶投下柔和的光晕。

    温晏明推开那扇熟悉的、漆着深灰色的大门,门轴发出轻柔的声响,像是一声刻意维持的叹息。

    “Lucas回来了?”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清脆、利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处理完公务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某种程式化的热情。

    她系着一条质感极好的亚麻围裙走出来,妆容一丝不苟,仿佛刚从《费加罗报》的采访现场步入厨房,而非忙碌了一整天。

    上前轻轻拥抱了温晏明,温母动作标准,带着无花果香烛的淡淡清香,但拥抱的力度和持续时间都像是经过精准计算,恰到好处,绝不拖沓。

    “嗯,刚下飞机。”

    温晏明笑了笑,那份温润面具,在家里似乎更加严丝合缝。

    目光转向客厅,“爸呢?”

    “他在画室,说是灵感来了,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温母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如同“今天面包烤得不错”一样平常的事。

    这在温家是常态。

    温父的“灵感”永远是第一位的,高于家庭聚餐,高于一切日常秩序。

    餐厅里,长长的橡木餐桌擦得一尘不染,反射着头顶那盏设计感极强的吊灯的温暖光线。

    桌上已经摆好了三副精致的餐具,银器熠熠生辉,瓷盘洁白无瑕。中间的花瓶里插着今早刚从街角花店买来的新鲜郁金香,每一朵都姿态优雅。一切都无可指摘,像一幅精心构图的静物画,充满了物质带来的丰裕与巴黎左岸特有的文艺安宁。

    但,太安静了。

    除了厨房里隐约传来的炖汤的细微咕嘟声,偌大的别墅里缺乏一种真正的“生活”的噪音——没有随意的谈笑,没有父母为小事斗嘴的烟火气。

    这种安静,并非宁静祥和,而是一种被高标准的审美和秩序规训过的、略带压抑的真空。

    终于,温父还是出现在了餐桌旁,赶在了汤被端上之前。

    他穿着沾了些许群青色颜料的亚麻衬衫,头发有些微乱,眼神里还带着一种从创作激情中抽离出来的恍惚。

    “哦,Lucas回来了。”

    温父对着儿子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微笑,但焦点似乎并不完全在此处。

    晚餐开始了。

    “这次去亚洲分部,情况怎么样?”

    温母舀了一勺蔬菜汤,动作优雅,开启话题的方式如同主持一场商业会议的开场白。

    直接、高效。

    “还不错。新的供应链渠道基本打通了,就是文化差异需要慢慢适应。”

    温晏明回答得条理清晰,如同在做汇报。

    “嗯,适应成本必须计算在内。任何时候,效率和成本控制都是核心。”

    温母微微颔首,给出指导意见,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我上周和蓬皮杜中心的策展人吃饭,他们明年有个不错的项目,我觉得可以以家族基金的名义赞助一下,对于提升我们的品牌形象和文化地位很有帮助。Lucas,你跟进一下?”

    她的话是对着儿子说的,但眼角余光似乎扫了一眼旁边的丈夫。

    艺术,是唯一能同时引起她和丈夫注意的话题,尽管出发点截然不同——

    对她而言,是投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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