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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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衬得一身月白常服愈发清朗。他拿起镜台上的紫檀木梳,梳齿轻轻探入谢玉阑睡了一夜有些蓬乱的长发里。

    “嗯”梳子勾住一缕打结的发丝,谢玉阑缩了缩脖子,发出小动物似的轻哼。

    “别动。”谢临沅按住他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放得更轻。

    他耐心地用手指先捻开那处缠结,指腹无意间擦过对方敏感的耳后皮肤。

    谢玉阑轻轻一颤,耳廓上的痒意贯穿了他的全身。

    谢临沅恍若未觉,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如瀑的青丝上。

    掌心的发丝细软得出奇,握在手里像一捧凉滑的墨绸,缠绕在指间时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他仔细地将所有打结处一一理顺,动作流畅而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谢玉阑的发丝间残留着昨夜烧的安神香附着的淡淡气息,混合着谢玉阑身上特有的干净味道。只要谢临沅微微俯身,这气息便无声地将他笼罩。

    待把谢玉阑的发生彻底梳通后,谢临沅没有立刻束发,而是再次用木梳一遍遍地从发根梳到发尾。

    谢玉阑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他本就是被吵醒的,瞌睡虫还在脑海里停留,被这么轻柔地梳着头发,他的眼皮也开始一下下地打架,攥着杏脯的手松松地搭在膝上,仿佛舒服得快要睡过去。

    谢临沅看着镜中那人昏昏欲睡的乖巧模样,唇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他取过一旁备好的银白色发带,小心地将长发拢起,束成一个不高不低的马尾。

    束发时,他的指尖再次不可避免地擦过谢玉阑的后颈。那里皮肤细腻温热,谢玉阑似乎被痒得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脑袋下意识地追着那点温暖的触感,轻轻蹭了蹭谢临沅还未完全离开的手指。

    这无意识的亲昵依赖让谢临沅的动作顿了一瞬。他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目光是他自己都没感到到的深邃。

    最后,他将发带系成一个利落的结,又仔细地将鬓边几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谢玉阑完整的、白皙的侧脸和像白圆玉珠的耳垂。

    “好了。”谢临沅轻轻揉了一下谢玉阑的发顶,看向镜子。

    镜中的少年发型利落清爽,更显得那张脸小巧精致。

    被谢临沅这么一唤,谢玉阑眨了眨眼,似乎清醒了些,他抬手摸了摸束好的头发,又转头看向谢临沅,眼睛弯成月牙,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高兴道:“谢、谢谢兄长!”

    透过窗棂的日光将他笑容照得透亮,也将几根被梳子带起、仍顽皮地飘浮在空气中的发丝染成了金色。

    谢临沅也弯了眉眼,他垂眸看着那几缕环绕着他指尖、不愿落下的细软青丝。

    几日后。

    谢玉阑闷闷不乐地撑着下巴,拿着没有沾墨的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着,留下没有痕迹的字迹。

    学了四年的书,该背的课谢玉阑都背了,宋玉声最近开始让谢玉阑学练字。

    谢玉阑抄写了一篇春秋拿给宋玉声看,然后就被宋玉声训了。

    宋玉声说他的字像小孩子,没有皇子应该有的磅礴大气。

    谢玉阑格外委屈,他也想写出那种字,可是就是写不会,只会写小蚯蚓的字迹。

    因为他的字迹,导致宋玉声常常因为看不懂而皱紧眉头。

    谢玉阑发着呆,突然想起在宫学时夫子常常夸赞谢临沅的字迹。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明明书房中只有谢玉阑一个人,谢玉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谢临沅坐的书案前,拿出一册谢临沅誊写的宣纸看。

    谢玉阑随便抽出一张誊写诗词的宣纸,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案前。

    他趴在桌子上,拿着宣纸观察着谢临沅的字迹。

    一眼望去,满纸清峭峻拔,如竹枝映雪。谢临沅的笔画瘦硬,折角处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透着一股冷冽的锐气。

    若是谢玉阑能看懂,便能看出这字和谢临沅一般像。

    这字迹里没有半分犹豫踌躇,每一个笔画都透着洞悉与决断,它优雅得体,看上去像极了谢临沅温润的表面。但细细品味,又能从那笔锋里,窥见其深藏的、不容违逆的强势。

    但谢玉阑看不懂。

    他也只能在内心觉得皇兄写的字真好看。

    谢玉阑直起身子,将滑落至锁骨上的发尾往后甩,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准备开始学写谢临沅的字迹。

    他握笔的姿势有些笨拙,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狼毫笔杆,像是握着什么重物,手下压着一张新的宣纸,随后极其缓慢、极其认真地开始模仿。

    谢玉阑看着放在左手边的宣纸,试图去学谢临沅藏锋起笔,可手腕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抖,墨点立刻在纸上晕开一小团乌云。他慌得用袖子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块难看的污迹。他瘪瘪嘴,有些委屈地换了一张纸。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玉阑换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废弃的宣纸几乎堆叠成山。

    他已经努力想写出那种瘦硬挺拔的笔画了,可笔下的线条总是软绵绵的,带着不自觉的弯曲,像春土里刚钻出来的、扭扭曲曲的小蚯蚓。

    写竖时总写不直,微微向左歪斜。捺脚也拖沓无力,缺少那份干净利落的锋锐。

    谢玉阑呼出一口气,额前冒出一些细汗,眼里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自言自语道:“不、不能、能哭。”

    谢玉阑重新抽出一张宣纸,对着谢临沅的字迹继续模仿起来。

    他写得极其专注,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呼吸都屏住了,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和偶尔因为挫败发出的、极轻的呜咽声。

    他的手腕又酸又痛,虎口被笔杆硌出红痕,脸颊上也无意间蹭到了好几道墨迹,像只偷吃墨水的小花猫。

    谢玉阑眼睛已经开始酸麻起来,有些昏昏欲睡,小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

    就在马上摔到桌上的前一秒,谢玉阑猛地惊醒,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继续握着毛笔,也不知写了多久,终于,某个字迹和谢临沅的字迹有了几分神似。

    谢玉阑不敢置信,他拿着自己的宣纸和谢临沅的字迹对比起来,待他发现这字和谢临沅有了七八分时,少年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他拿着宣纸对比了良久,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露出一点小小的窃喜。

    还没欣喜多久,困意就彻底席卷了谢玉阑的大脑。

    谢玉阑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打了个哈切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书房前。

    谢临沅看着守在门口的锦瑟,问道:“小殿下在里面吗?”

    “在的,太子殿下。”锦瑟行礼回道。

    谢临沅颔首,表示知道,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看见趴在书案前睡着的谢玉阑。

    他放轻了步子,缓慢走了过去,一垂眸就看见谢玉阑白皙的小脸沾着格外突兀的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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