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发现是假太监后: 9、逼过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死对头发现是假太监后》 9、逼过了(第1/2页)

    回到西厢,驰杯无卸下一身力气靠在塌上,今夜之事,明日就该传遍闽都的大街小巷了。

    鹰尔行走上前去,倚在案前,“为何不杀他?”

    驰杯无缓缓抬眼,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吸了一口气,他今夜有些倦。

    片刻后,他反问道:“杀他?”

    说的轻松。

    “那谁来背残害忠良的这口锅?”

    我吗?

    又是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鹰尔行觉得此刻的驰杯无有些脆弱,一碰就会碎开的那种。

    他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想,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心头隐隐作祟。

    他道:“我不是问蔺言谦。”

    “是柳佳怡。”

    驰杯无一顿,他记得那年北市大开,有一队千人狄商被生生炸死在了骨原的土地上。

    不出三日,北狄的老大汗亲身上阵,带着数万狄军兵临北城脚下。

    那一战,北城骨原死伤数万。

    为什么不杀了柳佳怡么?

    驰杯无也想杀了柳佳怡。

    不过那年的他,还没爬到今天的位置,他的话,也还不至于没人敢反驳。

    不然凭此大过,柳佳怡还能全须全尾的退去薄冥?

    想的美。

    不过这些,关鹰尔行什么事?

    驰杯无轻笑一声,“你过来些,我细细讲给你听。”

    鹰尔行应声上前,蹲在塌下。

    驰杯无倏尔大笑出声,“还真是狗啊,招两下手就过来了。”

    鹰尔行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良心还没成型,瞬间就被这笑声彻底击碎。

    他突然清醒过来,他真是疯了,竟会觉得这阉狗脆弱。

    鹰尔行立刻站起身,俯视驰杯无,眼里却没有半点上位者该有的傲气。

    只有赤裸裸的恨意。

    是了。

    柳佳怡自以为是,该死。

    驰杯无恶贯满盈,更该死!

    鹰尔行恨得牙痒,指节咯咯作响。

    驰杯无却倦得更深,半阖着眼,仿佛方才那声大笑已耗尽了他最后的灯油。

    “本辅困了,你就在这里跪着,替本辅守夜。”

    阉狗敢尔!

    鹰尔行骤然暴起,俯身一把攥住驰杯无的衣领,将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提到自己眼前。

    衣领勒得太紧,驰杯无咳了两声,眼尾泛起病态的红。

    遭了,逼过头了。

    声音过大,在外候着的廖叔立马冲进来。

    “辅爷!”

    驰杯无憋着力气抬了抬手,示意廖叔别动,又朝着鹰尔行道:“嗯……你可想清楚了,你杀了我,你爹也得跟着陪葬。”

    鹰尔行指节蓦地一僵,攥住驰杯无衣襟的手背青筋暴起,却再也收不拢半分力道。

    驰杯无被迫仰着头,喉结在鹰尔行的虎口下轻轻滚动,咳出的气息拂在对方脸上,是冷的,“这就对了,滚出去吧。”

    鹰尔行强行摁下胸腔中的磅礴恨意,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弄死这条阉狗。

    他猛地松开手,驰杯无趁势跌回榻上,半张脸陷在软枕里,乌发散乱,像一滩化开的墨。

    他抬手掩唇,指缝间却泄出几声极轻的闷咳声。

    鹰尔行死死盯着榻上人,那截苍白颈项还留着自己指痕。

    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不是纯粹的恨与怒,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心中顿时更加烦躁。

    驰杯无侧着身子,抬眼道:“还站着做什么,滚出去。”

    “辅爷就这么急着赶人?”鹰尔行挑眉,面具下的獠牙磨的越来越锋利,“莫不是怕我再待片刻,就会忍不住真的掐断辅爷的脖子?”

    驰杯无侧过脸,乌发滑下,掩住半张苍白的面颊,“你若真有这胆子,方才就该动手。”

    “滚出去。”

    驰杯无第三次开口,嗓音带着倦怠,却仍是命令的口吻。

    鹰尔行心底咒骂,转身离开。

    与廖叔擦肩而过时,他余光瞧见了这人额间的汗珠。

    鹰尔行心想,这人分明怕这阉狗怕的要死,为什么还巴巴的上赶着替他做事?

    他眸间银光一闪,突然心生一计。

    驰杯无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今夜本无意与鹰尔行纠缠。

    可方才瞧见宣政殿前的那口棺材,还有那三百多张白幡,他心中着实不爽。

    不过经过方才那么一折腾,驰杯无突然觉得,先前的训法怕是有些过激,总是被这孽畜反咬一口。

    驰杯无想,对付野兽,鞭笞过头只会适得其反,还是得攻心。

    一夜安眠。

    次日清晨,那三百余名士子的名册已经在驰杯无案头了。

    廖叔躬身在侧,屏息候命。

    驰杯无的指尖从第一页划到最后一页,动作极慢,活像是阎王点名。

    “三百二十七人。”他终于开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廖叔低声应道:“是,昨夜哑奴一走,属下便照您的吩咐,把名单从国子监处汇总,连夜誊清。”

    “嗯。”驰杯无阖上册子,指腹摩挲着封皮上暗红的火漆,“十年寒窗,仅此一夜便可能功亏一篑,蔺言谦倒是舍得下血本,拿自己十年心血培养的蠢才来换我一条命。”

    廖叔咽了咽口水,“爷,可要……”

    杀之……

    驰杯无却笑了,“杀么?那可杀不得,没有这些蠢才,本辅上哪儿找好玉。”

    驰杯无起身,披衣,赤足踩在地砖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去,把那狗东西叫来。”

    廖叔愣了愣,“爷,昨夜才——”

    “正因昨夜才闹过,今日才更要见。”驰杯无回眸,眼底倦色未散,却亮得吓人。

    他想试试,换个方式训狗,会不会比如今更有效。

    鹰尔行来时,天已大亮,他仍穿着昨夜那身玄衣,衣襟微敞。

    “辅爷好兴致。”他跨进门,目光扫过案上名册,嗤笑,“一大早便拿死人名册赏玩?”

    驰杯无没接茬,只微笑抬手示意他坐。

    鹰尔行不坐,反而俯身,两指捻起名册,哗啦啦翻了几页,唇角笑意愈发讥诮,“原来辅爷怕的是这个。”

    “我怕?”驰杯无支颐看他,乌发垂落肩侧,“我怕什么?”

    “怕天下悠悠之口。”鹰尔行啪地阖上名册,“怕史官笔如刀,怕自己死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驰杯无低笑出声,他肩头轻颤,“原来你会读史?那便该知道,史官之笔,从来只写胜者。”

    他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