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心上人的手办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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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上有一颗红痣、脸则生得一副笑模样、腰间挂着一副笑佛面具,像是佛门中的俗家弟子的年轻男人”——摘星镇时,无极门内的弟子曾描述过这样一个人,庄绒儿说过,那人是倾海楼。

    倾海楼,这个修真界响当当的名字,他已经几次三番出现在他与庄绒儿的身边了。

    而他与他对上,却还是头一遭。

    此人态度模糊,难以辨清是敌是友。

    他如今异变过的实力……能否在他之上?

    阿淮思量片刻,沉静出言:“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能感觉到庄绒儿此时已经脱离危险,大概率没有受很重的伤,在此耽搁些许时辰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倾海楼专候在此,无视他来的路上已经对容颜进行的一番修饰,以庄绒儿为切口展开话题,自然不会是只想和他打个招呼就作罢的。

    倾海楼微微勾唇,似乎望向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好像只是穿过他欣赏着湿润的天地。

    他偏着头斟酌了几秒,开口道:“许久不曾有人与在下对弈了,今夜手痒难耐……我早听闻小友棋艺精湛,不如同我较量几番?”

    阿淮定睛看他,看他沉静的表情和捻动的手指,点下了头。

    他没问倾海楼从哪里听说的他“棋艺精湛”,他知道他所描述的,大概率也是“那个人”。

    而一切经由这位传奇散修的口说出来,并不会让人有出言反驳“我不是那个人”的心,反而叫阿淮心头漫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

    “那便随我走吧。”倾海楼笑了。

    他朝着山头最高处的一座凉亭走去,阿淮紧随其后。

    待走近,便看见凉亭内的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子,准确的说,那是一盘残局。

    黑白子已错落陈列,而组局者坦然自若地挑了一边坐下,抬手示意阿淮入座,全程都无重新开局的意思。

    “小友想以哪方入局?”倾海楼问。

    话虽如此,可他早已率先入座,黑子白子分立放在两人面前,又哪里有选择的空间。

    阿淮在他对侧坐下,手指轻轻捻起一枚就摆在面前的白子,利落地落下。

    倾海楼没什么反应,也伸手去执黑子,落在白子的旁边。

    两人来往之间,黑白碰撞,声声清脆。

    凉亭内似乎隔绝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在里面完全感受不到风雨,仿佛连天地都在静默观棋。

    倾海楼下子越来越快,一步接一步锋锐逼人,一枚枚黑子串联在一起,像一条沉重锁链。

    由此带来的威圧感越发明显,但阿淮不动声色,倒是倾海楼自己率先破了功。

    他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经历,勾起唇角,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比庄

    绒儿厉害得多。”

    这句话让阿淮不禁抬起了头,他的手定在原地,看了整盘棋局里他望向倾海楼的第一眼,眼眸中不免带了一些冷意。

    倾海楼似乎没有察觉,摇摇头,继续出棋。

    但这之后,他的速度慢了许多,每出一步都要斟酌许久。

    阿淮则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继续同他对弈。

    这盘残局布置得很是奇怪,看似黑子占据上风,但它分明又像在喂白子一般,留出许多可供翻身的破绽。

    然而如果真的以白子去占那些破绽,又会重新落回到黑子的围困中。

    这一局棋比当初在星罗海下的结界中与荆一诩的虚影所下的那局要艰难得多。

    阿淮的心境也难免没有他外表那样平静。

    他隐隐知晓这一局他不可以输,他只能赢。

    ……

    天光发生了几轮变化,远山的尽头有红光初生。

    倾海楼指尖摩挲着最后一枚黑子,棋局已然终结,却见他眼底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抬起了头。

    对面的阿淮依旧静坐,面色淡然,未显喜色,只有掌心因长久执子而渗出的薄汗,被凌晨雨后的冷风轻轻吹散。

    他赢了。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局赢得有多艰难。

    “我曾经输给庄绒儿时,欠她一个答案。”倾海楼忽然道,“那时,她问我知不知道你从哪里来。”

    “……”

    “我说,今日之我,的确不知,昨日之我,或许知晓。”倾海楼微笑,“如今,已至明日,我的确知道你从哪里来了。”

    阿淮的呼吸滞了半秒,他依然忍住没有接下倾海楼的话,只是无言地望着他。

    好在倾海楼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只是想将一切诉说出来,便在沉默了足够久以后,再次张口说道:“在这明日里,你同样赢了我……我也该送你一个答案。”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手,那颗被夹在两指间的黑子并未落回棋盘,而是顺着他突发的攻击径直向阿淮射来。

    那动作快到极致,棋子破风之声不过转瞬,以霹雳之势直击阿淮心口。

    阿淮身形一凛,本能想要闪避,可被他安放在胸口的锦囊却灼热发烫,变得沉重无比,好像不再随他左右移动,而是在半空中固定住了一般——那正是他离开摧寰谷前,自庄绒儿的阁楼中取走的东西。

    他很清楚余还冶暗访摧寰谷,正是为这样东西而来,甚至连探查他的情况都只是顺带。

    他更清楚这样东西有怎样的价值……

    他怎么会察觉不到,镜囊里的东西是一个人的残魂。

    而这个人谁,向来也只会有一个答案。

    此刻该做怎样的选择,他都不需要犹豫,身受重伤不重要,绝不可能让荆淮的残魂被毁掉。

    阿淮为此不曾闪躲,干脆将锦囊握在手中,抬眸迎向向他攻来的黑子,杀气四散,背后的剑亦发出嗡鸣。

    那一刹那,他听见倾海楼笑了。

    来不及分辨他笑声中的其他情绪,阿淮冷着脸将黑子捏碎的那一刻,分明感觉到已经被他保护在另一手掌心中的锦囊还是破裂了。

    那股让人难以招架的热意顺着他的手臂直达他的胸腔,而后再未游走,死死地盘踞住他的心口。

    他的眼前骤然一暗,尖锐的痛意直达大脑深处,他任是如何能够忍痛也不由得面色惨白,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血与火、古战场、长河滚滚,天地崩塌之时的吼声,还有自己立于尸山血海之上拼尽一切的背影……

    它们混乱而迅疾,一幕幕呈现在他面前,又不待他看清便疾闪而过……

    阿淮的胸口急促起伏,指尖发颤,冷汗自鬓边滑下。

    一种无法言明的熟悉感从心底涌上来,仿佛某个封印已被悄然破开。

    他忽然捂住额头,紊乱的呼吸声甚至夹带上了一些喑哑的喉鸣——

    他是谁,他曾经是怎样的人,他为何而战,他为何而死,他的爱与恨,血与泪,他的拿不起与放不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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