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心上人的手办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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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意识到以前,已经安然无恙地进入了内部。

    对他而言,那层肉眼所不可见的屏障仿佛并不存在。

    被隔绝在外的庄绒儿心跳变得异常之快。

    ……为什么?

    是不是,留下结界的人也将他认成了荆淮?!

    她胸口压抑不住地起伏,再次抬眼看向那把剑。

    剑身没有浮华的雕文,剑芒也浅淡微弱、毫不张扬。

    它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笃定和沉默,不需要任何浮夸的证明,便已是无与伦比的神兵。

    ——属于荆淮的剑。

    她无法想象还有第二个人能拿起他。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阿淮身上。

    他虽然进去了,却直接跪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头低垂着,仿佛是一个在祠堂之前受戒的姿势。

    他正在经历一些她所无法知晓的机缘。

    是这把剑在引他过来,所以才有此前不受控制的下坠种种……

    “谷主。”

    被灵力送入耳中的呼唤让心乱如麻的庄绒儿迅速扭过去头,这一眼便瞧见原本空空如也的石桌边,坐着一个正与虚空对弈的男子。

    笑佛面具挂在他的腰间,随他抬手的动作而轻轻摇摆了一刻。

    “谷主。”他偏过头来望着庄绒儿,微笑道,“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倾海楼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

    “谷主怎么不语?”倾海楼执棋的手停在半空,“许是我还没有自报家门?在下,散修,倾海楼。”

    “……你为什么会来?”

    他笑了一下,道:“我是来下棋的,还好遇到了谷主,一人执棋,到底寂寞。”

    “……”

    庄绒儿与他对视了两眼,收起一切情绪走到他对面的空石凳上坐下。

    无形中有一股强压弥漫在此地,她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异常。

    倾海楼的动机无法揣测,是敌是友也不得而知。

    桌面上已经有一片黑白交错的棋子,倾海楼没有重置的意思,把白棋递送给她后,自顾自地落下了他手中的黑子。

    庄绒儿不懂棋艺。

    她甚至不像倾海楼那般以两根手指优雅持子,她只是生硬地捏起一颗就往棋盘上落,余光依然扫到阿淮跪地的方向。

    她知道阿淮大抵是受到了神剑的感召。

    这种情况下,一般意味着祭剑之灵有话对他说。

    她心里有些乱。

    那把剑很可能是荆一诩送给荆淮的剑。

    难道不止是结界的铸造者,连神剑中残存的一抹意识也将阿淮认成了荆淮?

    这种程度的辨析绝非通过肉眼,不会因为二人容貌、外表、甚至气质的雷同而混淆才对……

    一切证据都好似在说,荆淮回来了。

    可是,明明不可能。

    他的残魂寄存于她的楼阁,他的肉身在魂墟古战场中风化!

    这一切都没有消失,他不可能回来。

    所有人都被绝对的相似给骗过了吗?

    那又置荆淮于何地呢……

    阿淮究竟是什么来历,难不成他是荆淮的同胞兄弟?

    此前她不想去想,现在她想不明白……但眼前这个人也许最清楚。

    她是和他进行了一场交易,以催命蛊换来被她取名叫阿淮的这个人。

    “阿淮是从何而来?”庄绒儿脸色发白,问话的声音却无比干脆。

    倾海楼身形微顿,勾唇道:“……谷主若是赢了我,我便回答你这个问题。”

    ……

    “你来了。”

    老者静静地坐在棋桌之上,手持一子,“啪嗒”落地。

    阿淮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发现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举目只有漆黑,除了一张棋桌、两座石凳和那位同他讲话的老者外,再无其他。

    庄绒儿不在他身侧,一直影响着他的那阵吸引力,也在他来到这个奇异的纯黑区域后尘埃落定般地散尽了。

    他喉结轻滚,抬眸注视老者。

    而对方并不管顾他有些迟钝的反应,还冲他抬手招呼,微笑道:“过来坐罢,陪为师对弈一局。”

    ……为师,是什么意思?

    “傻站着做什么?我的时间可不多了。”老者叹气道。

    阿淮下意识地抬动脚步,走到棋桌边配合地坐下。

    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对他没有恶意,且非常熟悉,他自称为师……

    失去记忆之前,也许他师承于他门下。

    一切对身世的困惑,不如在此处问清楚?但他也明白,这里是一个超脱于现实的空间,他与老者大概只是在意识层面对话,甚至……有可能当下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他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心情保持着沉默,好像出言就会将幻觉打破。

    老者执黑子,而他执白子。

    见到他拿起白子,老者的表情轻松了几分,他摇头道:“我与廖十全打赌,赌你能寻到这里来……我赢了。”

    “是炼器大师廖十全?”阿淮指头微颤,他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问,“可否请问您的名讳?”

    老者却不答话,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盯着棋盘,呢喃着:“下在这里……不对,该是这里……”

    阿淮只好和他一同盯向棋盘。

    他觉得自己失忆之前,或许是了解如何下棋的。

    就和习剑一样,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两眼,就好像能预感到几步之后的局面。

    但这局棋……要赢吗?

    ……

    倾海楼的棋风稳健,执棋落子间说不出的老练,完全是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作为完全的新手,庄绒儿倒也没有显得犹豫或紧张。

    她眉头微蹙,样子有点疏离,好像她并不是自身在对弈,而只是在旁观而已,有一种堪称淡漠的冷静。

    她的每一步棋,似乎都不以胜负为主,下在哪里,好像都有点不同寻常。

    她又一枚棋子落下的瞬间,倾海楼微微挑眉。

    这是一颗明显违反规则的棋子,它不该出现在这儿。

    倾海楼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但他并没有出声提醒。

    可他之后必然会为自己的第一次静默而后悔——因为庄绒儿举一反三,弈程过半,她竟干脆拿起已经被提走的棋子,悄无声息地将其放回棋盘上。

    这种做法几乎是明目张胆的违规,但她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与心虚之感。

    棋子一落下,原本占据上风的黑棋直接被从中拦下,白棋横空出世锁定战局,俨然胜负已定。

    “……谷主,这么做,似乎不合规矩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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