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心上人的手办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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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淮抱着她向前滚了一阵,手护在她的头下,待冲击消退,才小心地将她放开。

    庄绒儿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盯着他肩上晕染面积更大的血迹,指头掐进了掌心。

    “……疼吗?”

    她的问话没有声音,不只是因为出言时未曾加上灵力,更是因为那是只存在于她嘴唇轻碰的呢喃。

    自然不会得到回答。

    阿淮低着头,正用衣料将剑柄上的上的血擦掉,然后向前伸手,想把剑交还给她。

    他似乎不能把剑练得比那个人更好了。

    ……他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

    “……我伤了你,你若有所求,尽可提给我。”庄绒儿顿了一下,没有把剑接过。

    她的声音有点疲惫,唇边的血痕甚至没有擦干,看起来……像那个雨夜,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

    阿淮保持着递剑的姿势没动,只是静默地看着她。

    他的确有所求。

    “我想……”他停住,安静了五六秒后,才声音有些艰涩地说,“我想,你能放过自己。”

    ——其实不是。

    在那一刻,他想说的分明是“我想赎回自己”。

    可是注视着庄绒儿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改变了话语的内容。

    ……为什么?

    他还是说不出口。

    难道他就是这样卑劣的、没有自尊的、赶也赶不走的狗吗?

    ……他没有自我吗?

    阿淮不由得攥紧手心,被剑锋割开的伤痕带来剧痛,却也不能让他昏沉的大脑更加清醒。

    “……”

    庄绒儿无言。

    她大抵是听不清的。

    她只是,默默地拉住了他的手,眼中水光弥漫。

    就好像是……一种无声的挽留。

    第30章

    庄绒儿跪坐在地上,而阿淮半跪在她身前。

    白皙纤细的手握着另一双血肉模糊的手,但只敢用指头勾着他的指头,不敢碰他的掌心。

    阿淮僵在原地,半晌,他微微挣动了一下,但庄绒儿收力,反而攥紧。

    “我……我给你包扎。”她说。

    这句话阿淮曾对她说过,在流沙城里她划破手臂,以惩罚的心态命他将她的血舔干净,那时他给了她这句回答。

    当时体会到的动容,再次回想仍然会在心中留有痕迹,或者说,那痕迹从未消失,只是在想起时才察觉。

    阿淮不语,甚至并不抬头看她。

    庄绒儿的另一只手伸入乾坤袋里取霖肌膏,在碰到同样被收在其中的机关鸟时,她的指头蜷了蜷,飞快抽了出来。

    黄褐色的药膏被她抹到阿淮的手上,像是在上面附上了一层冰凉的黏膜。

    痛感被稀释了一些,又开始有别的感觉发酵。

    阿淮始终保持沉默,样子说不上配合,但也没有再反抗。

    庄绒儿也不再说话,上过药后她仍没有松手,反而以两只手一齐抓着阿淮的手,睫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下一次抬眼是因为感受到了唇边的触碰。

    阿淮用指头轻轻蹭过她嘴角的血痕,这个动作或许是出于他的本能,因为他做完以后自己也愣了一瞬,随后沉闷的情绪似乎愈演愈烈,甚至想把被庄绒儿抓着的手给抽出来。

    靠在他膝边的无名神剑被蹭落到底,两人都没有去拿。

    庄绒儿心中一动,她忍不住地想和他说话,想听他对自己说话。

    于是她问:“你怪我?你为何冷眼待我。”

    真是很过分的一句质问,她持剑伤人,还怪对方为何不再对她露出笑颜。

    她自己内心又如何不知?

    可她……可她也不懂,她不想在说话前还要经历重重腹稿,大概就是任性吧,或是觉得阿淮就该永远讨好她,哪怕她此刻有感觉到面对荆淮时也不曾有过的特殊的忐忑,也好像故意一般地不愿妥帖处理。

    “……”

    “那好……你用剑斩回来。”

    庄绒儿一把握住地上的无名神兵,就要送去阿淮手里。

    阿淮将手背回身后,不去接。

    “你不肯对我说话?”

    庄绒儿的又一句质问让他终于张了口,可是久久没有声音。

    庄绒儿把耳朵贴近过来,他的唇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廓。

    阿淮后退,一时间又想起在地穴时逼不得已的渡气。

    那时无心乱想,庄绒儿的唇很软,和在酒楼的那个傍晚一样软,没有喝果酒却仍带着一些甜意,只不过因为受伤而多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他眸光微闪,强硬中止了脑中的回忆,好像是妥协一般,他似乎叹了口气,

    在庄绒儿的手心里写下“不”字。

    不疼。

    不怪你。

    不必伤回来。

    他不是故意冷淡待她。

    他的满腔心事无法言说。

    言说,也不会被听见。

    ——而这就是弱者。

    “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蛇背着白发女子慌忙赶来,念忧的状态比那匆匆一瞥时要稍好些了,不过还是不能自己走路。

    深渊塌陷的冲击波让他们本能远离了危险区,却又在感受到庄绒儿的血气后赶紧赶回来。

    “您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小蛇大惊失色,转头就要痛骂阿淮,一定是主人为了保护他这个累赘才如此狼狈吧?

    但转头发现阿淮好像也伤得不清,还都是外伤,衣服上洇出的血迹瞧着比庄绒儿还要夸张,他艰难止住了训斥的骂声,又问道:“那下头到底何种玄机?是不是藏着有什么比吞世鲸还厉害的妖物?”

    “……不,是神兵。”

    答话之人并非庄绒儿,而是小蛇背上的神女念忧。

    离开了结界的笼罩区,换了新的避水珠,在小蛇的照拂下,她的情况稍微好转,也有灵力能支撑她把话讲清了。

    她示意小蛇将她放下来。

    “谷主,多谢搭救。”

    念忧对庄绒儿虚虚作了个礼。

    她面色仍然苍白,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白发散乱,和庄绒儿记忆里,乘着映月宫华丽轿辇的神女很不相同。

    “你为何会在这里?”庄绒儿收起先前与阿淮“对峙”的种种情绪,不动声色地问。

    念忧有些痛苦地闭上眼,嘴唇有些颤抖,似乎在平复情绪,她睁开眼后才语气哀戚道:“……我中了圈套。”

    她说,七日之前,身负预言之力的她忽然看见星罗海海啸,滔天大雨淹没了摘星镇,原来是海下的镇海天珠上裹满某种黑色的污泥,且现出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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