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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公主是个病美人》 第62节(第1/2页)
赵如裳急急忙忙的起床,差点被裙摆绊倒,趿着软鞋才出内殿,就见裴渊跨过门槛进来。
赵如裳忍不住笑起来:“你今天没去国子监?”
“没有。”裴渊摇头:“不过遇见一件事,有人托我转告你。”
第86章芳心暗许
赵如裳一怔:“谁?”
“周家小姐的婢女。”裴渊叹了一声气:“她说她进不了宫,只能找我来告诉你一声,帮一帮她家小姐。”
赵如裳脸色复杂,幽幽道:“敏溪这脾气,真是完全随了舅舅,倔得不成样子,我现在也无计可施啊。”
如果从一开始就阻止,父皇母后定然会出手,周敏溪和七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尤其厉王向来心思缜密细腻,却又格外的克制隐忍,与周敏溪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全然不同,他深刻的看清自己的身份,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一直深深的影响着他。
连在婚姻大事上,他都从来不曾为自己争取过,包括周敏溪。
即便他那么喜欢她,在别人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就付出了一颗真心。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长相厮守。
像赵如裳深感自己和裴渊一路走来的不易,万分庆幸能有这样的结局,可七哥从始至终都不曾破坏规矩争取过什么。
裴渊走近了两步,轻声说:“周小姐的婢女大约是担心她想不开,若闹出点什么逃婚的动静,亦或者出了别的事……”
“那该怎么办?”赵如裳脸色微变,有些着急。
如今杨旻和周敏溪的婚事已经定下,婚期近在眼前,周敏溪那倔脾气指不定会做出点什么来,她远在皇宫,又做不了什么,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除了说一句安慰的话,劝周敏溪忘了厉王,安安心心的嫁进安义伯府,别的便都无能为力了。
赵如裳垂下眼帘,愁眉苦脸的耷拉着嘴角。
裴渊抬手抚上她单薄的肩膀,淡声道:“为今之计,就是厉王也娶亲,彻底断了彼此的牵挂。”
赵如裳怔怔的:“这样么……”
这是必然的事,周敏溪和七哥都该拥有各自的人生,迟早该会有这么一日。
“不知七哥愿不愿意?”
“他愿意的。”裴渊说,清冷的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肯定。
赵如裳抬头,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裴渊眼眸闪着微光:“因为国子监祭酒尤良尤大人,昨日跟我透露过,给厉王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会到他家。”
“啊?老师的孙女?”
裴渊颔首:“他的孙女,今年十五,已在婚嫁之龄,家世门第不高不低,与厉王正相仿。”
尤良的孙女赵如裳小时候见过几回,知书达礼,柔柔弱弱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
只是她一点风声都没听见,父皇就要准备下旨了?
七哥和那尤家小姐,可曾见过面?那姑娘可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他的?
七哥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答应了这门亲事?
赵如裳震惊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迟疑着问:“那、那尤家的小姐,知不知道七哥的脚……”
“知道,祭酒与她细说过,尤小姐和厉王有缘分的地方在于,她去年就见过他一面,并且悄然芳心暗许。”
“真的?”赵如裳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家小姐真的会在知晓七哥有腿疾的时候还愿意嫁给他,毕竟朝堂上下,忌讳厉王腿疾的人挺多,不然再不得势,他也不至于至今未娶。
裴渊在她身旁坐下,随口道:“厉王光风霁月,一表人才,本就是女子倾慕的对象。”
赵如裳双手在抵在桌上托着下巴,闻言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偏过头,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裴渊迎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赵如裳这才笑起来:“难得见你夸一回人。”
“实话实说罢了。”他勾了勾唇,不以为意:“你不这么认为么?”
赵如裳果断的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郑重道:“在我眼里,还是你最好看!”
裴渊愣了一下,耳根泛上可疑的红晕,嘴上却还是忍不住道:“那你胳膊肘往外拐了。”
赵如裳不置可否,在她眼里心里,除了裴渊就容不下他人,虽然七哥是龙章凤姿,可与裴渊容貌气质完全不相同。
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一直就觉得裴渊最好看,那清晰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单薄的双唇,都透着恰到好处的让人心动不已的俊美。
赵如裳想,大约是老天爷同情她上辈子过得太辛苦,才会安排裴渊出现在她往后余生的生命里。
幸甚至哉!
裴渊真的没有信口胡说,时隔三日后,皇后召见了国子监祭酒的孙女,赵如裳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反而是皇帝皇后在周敏溪婚事定下后,自然而然的张罗起厉王的婚事来。
据旁人所说,那尤小姐深得皇后喜欢,在宫里留了午膳,下午又派人送出把人送回去。
尤小姐一出宫,各式各样的传言就冒了出来,都在猜测皇后的意思,时不时夹杂了厉王两个字,纷纷恍然,皇后娘娘大约是看中国子监祭酒的孙女,要给她指婚了。
这朝廷内外,有资格让皇帝皇后亲自指婚的,除了功臣良相,大约就只有皇室中人了。
放眼偌大的京城,太子和诸位王爷都有妻妾,至今未娶的,只有皇七子厉王了。
半月后的一道圣旨,算是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皇帝下旨,国子监祭酒尤良孙女,贤良淑德,德才兼备,如今已在婚配之龄,特指为厉王正妃,择吉日完婚。
不清楚内情的,只道最近日子好,接二连三有婚嫁的消息传出来,周家的小姐才定下亲,厉王这头也跟着要娶正妃了,也真是缘分了。
国子监祭酒只是文官,没有太大的实权,但因京中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几乎皆就读于其中,虽只掌管教法之学,无形间却透着举重轻重的力量,何况本朝尊师重道,从皇帝当年指尤良教学最受宠爱的宜嘉公主,就能看出他是颇受礼遇的。
尤良为人虽有些严厉刻板,也可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对孙女的婚事,并没有太大的意见,他曾教导过厉王几年,对自己学生的为人,应该还是清楚的。
所以在旁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时候,尤祭酒只掀了掀眼皮,并没有多大反应,恭敬的接下圣旨,便让家里着人操办了。
厉王接着圣旨的时候,正是小雨连绵的晌午,梅雨时节来临,天边犹如有划不开的乌云,闷沉的气息弥漫在面前挥之不去,廊檐下枯朽的花枝被雨水冲刷的轻轻颤动,青苔遍布在墙根寂静生长,屋里的四角炉里燃着熏香驱散角落的霉味。
明晃晃的圣旨,被他置放在案几上,削瘦的身形几乎全部隐没在光影里,看不清面容。
管家带着下人把宫里送来的赏赐一一搬进门,眉开眼笑的问他:“王爷,这些东西都放哪儿呢?奴才瞧见不少金银玉器,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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