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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何以安山河》 第196节(第2/3页)
夏吾国。
年少时轻狂,觉得世间能担得住、配得上他这种能量爱恋的人太罕见,他在大楚能碰上七灾八难的许康轶,是上苍眷顾,许康轶也确实言出必行:从此以后,我的世界以你为轴;不只你是我的花折,我也是你的康轶。
心底氤氲升起的一种感觉,叫做世俗的安全感,伴随着从如此浓郁过的踏实,许康轶后背传来的温度烫得他胸口发热,他搂紧了许康轶的脖子自吻了他耳垂一下,庆幸道:“康轶,刚才你要是真的走了,估计我这回已经喂狼了。”
许康轶淡笑着摇摇头:“那年在天山山口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差点掉进了狼嘴里,看来你和狼无缘,与我有缘。”
许康轶觉得脖子有点凉,一边回头悍然无畏的扫了随行的野兽一眼,虽然四瞎子再怎么看也是无用功,一边皱眉道:“你是不是欺负我看不到,在偷偷掉眼泪?”
花折摸了摸短刀还牢牢地背在自己的后背,耍赖:“全怪你,手上没个轻重,刚才缝伤口的时候疼死我了。”
许康轶尽量步履稳重,不颠簸到他:“你应该感谢你的小四临时出徒才对吧?”
花折搂紧了许康轶的脖子,踏踏实实的伏在了他背上:“其实康轶,你眼睛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许康轶一笑:“我瞎就是因为我瞎。”
“哈哈,”花折还有心思笑,不过一下子就疼得把嘴角笑容冻住了,知道许康轶是在说当年所信非人的事:“不是,是因为上苍不允许人太过完美,就把我派到你身边当你的眼睛来了。”
许康轶嘴黑:“嗯,你心眼又多又坏,还能补我这个二傻子的缺点。”
花折安慰他:“你是大智若愚,在细节上见水平。”
“若愚?”许康轶凤眼眼角都挑起来了:“你这不还是说我傻吗?”
花折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说辞来弥补,只能撒娇:“康轶,我的文化课什么样,你不知道嘛?别挑我字眼了。”
野兽也是欺软怕硬,许康轶只回头睥睨地扫了它们一眼,它们就跟见到了兽王似的有些踟躇不前了。
花折太虚弱了,勉强支撑着告诉许康轶路径上到了谷顶,许康轶的战马还在许康轶跳下去的地方烦躁的等他,亲兵四散,估计是在四处找王爷。许康轶抱着花折刚刚上了马背,他头一歪靠在了许康轶的怀里昏迷过去了。
——也不用担心许康轶看不清道路,因为许康轶骑着的战马就认识来时路。
许康轶一手搂住花折,将他受伤包扎后的手小心翼翼地拢到袖子里,免得冻坏了。把他拢在胸前,低下头,一个吻像落雪一样轻轻地亲上花折的额头:“铭卓,我们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把你扔在荒郊野外等死呢,痴人。”
之后单手一拉马缰绳:“驾!”
他们快马加鞭来到了炮火连天的京城脚下,等到许康轶将他抱下马,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众人见王爷回来了,见了亲爹也不可能这么激动,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围上来纷纷汇报战况。
许康轶将花折抱下马来,心想花花公子平时看起来天人似的敏捷,还挺有重量的,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军中医官:“帮花大夫清理伤口之后喂药,小心照看着。”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许康轶未戴水晶镜的眸子,背景是炮声隆隆,社稷军的战车大炮全集中在了朝阳门和德胜门,夜战被点亮成了如同白昼一般,地狱也不过如此:“凌帅在哪里?”
元捷看许康轶毫无惧色,浩气英风:“王爷,大帅在朝阳门,正在消耗着武慈最后一批军备呢。”
许康轶当风而立,这座四九城生他养他,带给他无数的荣耀和苦难,曾经剥离了他珍惜的一切,却又让一批股肱之人聚集在他身边来,向来是他膜拜在四九城的威严之下,一呼一吸,全要仰仗紫禁城中的那位;而今他已经是征服者,带着万钧之势和中兴大楚的雄心回来了。
“元捷,取我的水晶镜来,为我披甲!”
元捷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当年金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众人如何劝说俱不能打消主子亲自上阵的血性:“是。”
“给我换一把刀,剑来!”
作者有话要说:蟹蟹大家一路陪我,感恩
花折:康轶又说我坏,我怎么可能比凌安之更坏?
凌安之:到底谁坏?
第283章只在此刻
社稷军已经打红了眼,在城墙下声势磅礴、有移山倒海的气势,誓不再给朝廷喘息的机会,一定要将四九城一举拿下。
朝廷的武慈和宇文载光等人也已经全上了城墙,传令兵往来穿梭,大声汇报着其他军备库武器的准备情况。
武慈头上是漆黑的夜空,脚下是坚固的城墙,身后已经炮火连天,火光一片,他望着城下黑压压的社稷军,举着指挥刀大吼着誓师:“兄弟们,西北反贼打到此处,损兵折将,连夏吾的骑兵都散去了,只要我们抗住了这一战,便能再缓以数日,届时河北和江浙救援的部队赶到,里应外合,让四瞎子和野杂种功亏一篑!顶住!”
凌安之咬了咬牙,不能再给武慈等人缓一口气的机会,只要武慈此批弹药断绝,社稷军便可以一鼓作气,直接冲进城中,拿下四九城,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他身上只着了护心甲,往来发号施令,展开松散的小组战斗队形,战墙掩护,战车和城墙越来越近,战车上全是黑硫药,只要贴着墙根炸起来,饶是铜墙铁壁,也能啃出一个口子。
“报告,大帅,王爷回来了。”传令兵的话音刚落,凌安之就看到了打马横刀而来的许康轶。
许康轶见凌安之雄姿英发,征战一夜丝毫不见倦意:“凌帅,城里余情报平安的信号,还没升起来吗?”
凌安之握着潜龙擎天戟的手紧了紧,面上担忧之色闪过,昨夜军备库就已经爆破,本来约好撤离后马上升起信号弹报平安,可是一直没有见到。
“王爷,余情他们可能是为了隐蔽无法升起信号弹,花折如何?”
许康轶心中有些下沉,军备库的爆破波及甚广,一个不慎余波可能直接将人震死,他单手将刀拎在手中简单的说了几句情况:“花折被勒朵颜重伤,那女人已经被我杀死,夏吾骑兵向外蒙方向溃逃了;凌帅,余情谨慎,胡梦生狡猾,应该不会出事;现在战况如何?”
凌安之戟指城墙,嗅着空气中硝烟弥漫的味道:“武慈的追魂炮已经安静了挺长时间了,估计是炮弹耗尽,现在全是普通的炮子,我们后备充足,再耗他一时三刻,准备冲锋!”
慢着,杀了勒朵颜?凌安之才从战场的情境中抽了一丝心神出来:“王爷,勒朵颜暗害花折,当然该死,不过杀了她的话如何向夏吾国解释?”
勒朵颜是带着雇佣军来受雇作战的,且身份特殊,是夏吾的公主和兵马大都督,许康轶亲手杀人,和宣战也差不多。
骑着的纯黑骏马被战场气氛感染用前蹄刨地,许康轶冷哼,用凌安之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凌帅,勒朵颜太过歹毒,如果她当了女皇,不仅要杀了正统的花折,夏吾的王族子孙旁系也一个不能保全,杀了她也算是为了夏吾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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