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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何以安山河》 第81节(第2/3页)
守望的老乡去了;多年来的牢狱生活,使她这朵金国之花过早的凋落了,她才二十七八岁,已经满头银丝,眼角长出丝丝细纹。
呜呜咽咽的笛声有时候顺着夜色,能飞出去好远。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许康轶,毕竟她一生中有那么多年,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接近许康轶,哄他欢心,骗他感情,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人毕生孤寂,身边连个随便聊几句天放松一下的人也没有,后来也就上钩了。
之后无论是把她当做一个姐姐似的情人也好,当做一个寂寞中的慰藉也罢,对她三千宠爱,不过综归是性情寡淡,毫无情趣,整日里冥想沉思,她从来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每一天过的太累了。
她也曾假设,如果当时一心一意的跟了翼王,会怎样?许康轶心胸宽广,言出必行,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过几年他常驻京城,也许她会有所出,到时候来一步步的谋个母凭子贵。
也许有人出身就是错的,她已然作出了选择,便要落子无悔。
好人坏人,全要做到底了。
思绪正在飘忽,听到身后最外层的门响了,她有点意外,这不是送饭的时间,平常绝不会有人来,不禁转过了身子,睁着一双曾经的含情目,抬头向声音来处看去。
隔着层层的铁栅栏,竟然意外的看到了老面孔——一袭黑衣的花折轻轻的隔着栅栏坐在地下室走廊的椅子里,右手握拳支着下巴,和她面无表情的对望。
刘心隐几年来恨透了这张脸,没有这个人她当年可以和佘子墨全身而退、长相厮守,这个花折看似书生,手段却狠毒的很,不着痕迹的几步棋逼他们露出了破绽,还自作主张的杀了佘子墨:“花公子?多年不见,你好像没有变化。”
花折倒羡慕过这残花败柳一样的女人,他求之不得,她弃如敝帚,人间不如意莫过于此,他十指改为交握,倾身向前:“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吧?”
刘心隐当然知道是为了翼王,垂下眼睑:“他还好吗?”
花折想问许康轶的病症,可有解决的办法,随即抬眼,细细注视着刘心隐的表情:“托你的洪福,估计不会好了。”
刘心隐一副早有预判,了然于胸的样子,眉眼间闪烁着一点得意,说话慢条斯理:“五年过去了,他能活到现在,你确实有两下子。”
许康轶才二十多岁,像一条蛟龙刚刚要入海,就要被别有用心者卡着脖子祭天。这个女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他坐直了身子:“刘心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那点事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你说了真话,今晚就放你走。”
这些话刘心隐前些年也听过,她深知任谁也不会放虎归山,恐怕留她一口气也是病秧子的意思,“我都已经被放走了,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花折不慌不忙:“不放你走,你更什么也不会说,何不赌一把呢?而且就算你走了,我也自信找得到你。”
刘心隐被关押太久,尤其最近两年来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地牢外的飞禽走兽,她心怦怦乱跳,她太渴望自由了:“也许我说完了,你马上就杀了我呢?”
花折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了:“是翼王让我来这里,他有信在此,不过他不想见你,他若留你,谁敢杀你?”
刘心隐不信:“信也可能是你仿他的字迹伪造的?”
花折隔着铁栅栏将一封折叠装订的信递给她,刘心隐半信半疑拆开信封,信纸上翼王飘逸整齐可以传世的字迹,寥寥数语,是当年翼王被贬为翼西郡王,刚刚出京的时候没有带她,她深思熟虑后写给翼王一首小诗:微风吹动心底泪,一处相思终不悔。
许康轶见信有感,回了她一封安西苦寒,如果愿意陪同,他马上派人去接她。
后来许康轶未隔多久,果然就派人把她们接到了光城。
可惜等她以为终于可以贴近了许康轶身边的时候,翼王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诡计多端、佛口蛇心的花折,略施小计没用上五天,就让她和佘子墨露出了马脚。
花折见她目光中有所触动,好整以暇的问她:“这下信我了吗?”
“翼王对你,信任有加,你彻底的击碎他最后的少年情怀,这么多年也未见他再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底瘟石的毒,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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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借刀杀人
情人间的私信,当然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惜花折偏偏是一心扑在翼王身上的间谍探子,这些年在许康轶身边趁着有机会,把他身边的物品已经全摸透了。
刘心隐写给他这些信件,被当时贴身伺候的医官彩霞收在锦盒里锁在书房隐秘的抽屉中,可惜后来彩霞陷在了突厥中被虐杀了,许康轶一些价值连城之物无人打理均已蒙尘,这些年连许康轶自己都不知道一些旧物放哪了。
刘心隐沉思良久,身上略有些颤抖:“拿纸笔来。”
花折站起身来,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这种紧张恐惧表现出来,压住自己心下的颤抖,缓缓的展开了这张刚刚被刘心隐写满了字的纸。
果然是一个药方,其中几味药药性奇特,他从未用过,他心下狂喜,难道这就是甘州瘟石的解药?
半真半假也是好的,他仔细甄别,至少真实的那部分可以提供些线索,他挨味药仔细琢磨,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头:“这副药应该是给翼王殿下治眼睛的,治甘州瘟石的药呢?”
刘心隐关押年头太久,似乎有癫狂之状,先是无声的笑,之后哈哈狂笑,似乎笑出了眼泪:“花折,你聪明一世,这么多年也没有来问过我,说明你其实知道那个答案,只不过现在找不到别的法子,走投无路才带着绝望来我这里罢了,你心似明镜——”
刘心隐收起笑声,一字一顿:“无、药、可、救。”
花折一闭眼,整个人瞬间有些颓然,压下心头失意缓了半刻钟,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廊里的两边的灯光仿佛照不亮他掩入黑暗中半边脸颊:“刘心隐,既然不知道药方,你也可以说说其他筹码来换个自由——”
花折好像浑不在意的掸了掸广袖:“比如,当时你和佘子墨在殿下身边有一些外围的内应,只不过你二人出事,那些内应不再敢生事,潜伏下来罢了,你可以说说当时的钉子还有谁,我也放你走。”
刘心隐理了理白发丛生的鬓角,她那么多年的时间里,只在研究许康轶,倒是了解他一些对身边下人的风格:“这个问题不是他问的吧,是你自作主张?”花折抬眸浅笑:“刘心隐,殿下这些年文斗武斗,已经将这些有隐患的人全除了,你说说间谍是谁印证一下,换自己一条生路,一点也不亏。”
许康轶和许康瀚对下态度不同,这些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允许手下内耗,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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