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人海: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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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

    “警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还是宋昕长大以后发现的。就在案发后第二年,徐奕儒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在学术界引起反响,还因此拓宽了他的知名度。业内给他颁了一个奖项,他上台那天还公开表示要感谢一位已经故去的好友,就是宋昕的父亲。”

    这样的描述乍一听合理,却还是藏着一些疑点。

    “那也不能证明是徐奕儒将宋昕父亲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有。”罗斐说,“是宋昕亲眼看到徐奕儒在一楼的书房里翻找文件,还拿了一箱东西放到后备箱,然后又回到屋里。”

    “所以宋昕认定徐奕儒趁火打劫,因此憎恨他?”

    “那份成果令徐奕儒名利双收,而这一切原本都该属于宋家。可惜宋昕的父亲已经遇害了,再多名利也享受不到。不过据宋昕说,他长大以后找徐奕儒对峙过这件事,徐奕儒承认了,还答应将资产的一半‘还’给宋昕。”

    资产的一半?

    这似乎就能解释为什么两人会一前一后奔赴瑞士了。

    “你是说,宋昕只是找徐奕儒当面对质,徐奕儒就愿意拿出一半财产?换做是你,你会照做吗?”戚沨问。

    罗斐摇头:“不会。所以我猜宋昕应该掌握了一些证据,或是其他的用来要挟徐奕儒的筹码。”

    “那就你估计,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宋昕也不会告诉我。关于这件旧事,我就只知道这么多。”

    这一点罗斐倒没有撒谎。

    如果他真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到巨细无遗的程度,那才可疑。

    不过基于罗斐前面的诸多供述都有掺假的成分,所以关于前面的案件细节还要从头核对。

    戚沨翻开材料,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很快提炼出一条:“你之前说高中时期就和高辉交往过,现在要改口供吗,还是一口咬定?”

    “那不是我。”罗斐这次很果断,“是宋昕。”

    戚沨丝毫不感意外,遂用眼神示意夏正。

    夏正接着问:“那么在程朵被害当日,和高辉一起犯案的人也是宋昕吗?”

    “我当时不在现场。这件事我也是很多年以后才从高辉口中得知的——我所知道的所有细节,都是高辉口述。据高辉说,是宋昕将‘汽水’交给她的。她没想到只是一针毒品,就会要了程朵的命。后来那十几年,高辉时不时就做噩梦,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焦虑症的症状。”

    “高辉去世当天到律所找你,谈的就是这件事?”

    “是。她坦白了一切,向我咨询法律意见。”

    “那她有没有提到自首意图?”

    “没有。不过我劝过她,希望她能将自首纳入考虑。”

    “那高辉到底知不知道给程朵注射的不是毒品,而是毒剂?”

    “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当时也问过宋昕,但宋昕装傻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信了,一直都以为是毒贩的错。”

    停顿几秒,再次发问的是戚沨:“关于你放在事务所的肌松药,还有没有新的解释?”

    “我是真的搞不懂那瓶药和高辉的死有什么关系。”罗斐的情绪略有起伏,似乎很不满这样被冤枉,“那瓶药是我自己在吃的。它的药效很快,如果是我给高辉下的药,她不会晕倒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事务所。”

    事实上,高辉自己也买过肌松药,和罗斐的肌松药还是同一种。在高辉家里也找到肌松药的药瓶,网络上也有高辉下单的海外订单记录。

    戚沨说:“高辉当晚吃的肌松药,是从药盒里拿出来的。据她母亲程芸说,高辉一周会整理一次药盒,每天按时服用其中一格。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将当晚服用的药物替换掉,而高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这种肌松药和她吃的劳拉西泮,以及当晚吃的带有酒精的炖鸡,三种物质混合在一起,这才导致死亡。”

    “听上去说得通,但这里有一个问题。”罗斐反应很快,“程芸是高辉的母亲,知道高辉的生活习惯不奇怪,可是我怎么会知道高辉有将药分类服用和一周整理一次药盒的习惯呢?这件事你们能证明吗?如果不能,那么所有推断都是假设。”

    仅凭假设是不能指证一个人的。

    这一刻的罗斐似乎又恢复到以往的专业,打点也十分准确。

    罗斐又道:“周警官的死,我不会推脱责任。相比之下,周警官的那件事性质更严重。既然我都已经承认了,高辉这件事我根本没必要狡辩。我说的都是真的,高辉的死我真的不知道内情。”

    这话听着也没错,可与此同时在戚沨脑海中却浮现另一道声音:“那怎么一样呢?周警官的死罗斐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也不知情,情节上可以从轻发落。但是调换高辉的药,却充分说明了主观故意,以罗斐对法律的认知,必然不会承认后者。”

    然而质疑归质疑,戚沨面上什么都没说,更没必要与罗斐分辨。

    还是那个道理:找证据——

    作者有话说:红包继续

    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以后不要再提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又一次审讯结束, 夏正看上去收获满满,迫不及待地来到戚沨的办公室,将自己整理好的思路一股脑吐出。

    当然, 思路之所以如此畅通,和罗斐的“坦言”脱不开关系。

    没想到戚沨全程微笑听完,迟迟没有明确表态, 夏正看不明白,便问:“戚队, 听完罗斐的供述, 你一点……”

    该怎么说呢,夏正一时找不到用词。

    “兴奋、振奋?”戚沨说了两个词, 接着道,“他的供词目前只能相信三分, 至于是那三分,等找到证据才能分辨。”

    这么少?

    夏正说:“可是根据现有线索, 他的供词基本符合证据链。”

    “不要忘了他是做什么的。”戚沨说, “依据现有的线索填补空白, 讲出一个既符合逻辑又能从某个程度上达到自保目的的故事, 对一个刑辩律师并非难事。即便这是他第一次讲述,他一起手就能与众不同。不要忘了,案子发生已经有些年了, 这几年我相信罗斐一定时不时就会回想当年案发的细节,将它们重新排布,再进行一番修饰,达到一种他想要的效果,以备不时之需。”

    有很多案件都会面临证据不足的情况,这个时候就需要证明力和用逻辑排除一些不合理的可能性。

    事实推定和逻辑论证在这个时候非常重要, 但并不是说,经过这两道所呈现出来的“故事”就一定是事实。

    上了法庭,如果证据不足,那么最主要的是就是让审判长相信“你”的逻辑,当然要逻辑自洽,以及和现有证据的指向一致。

    而罗斐的供述全都做到了。

    戚沨几句话就将夏正的情绪打了下来,夏正冷静了一会儿,坐下问:“你不相信他?”

    戚沨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是我男朋友的时候,他是李蕙娜的代表律师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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