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人海: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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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工作过的事务所。不过在去之前,你要先了解一下这家律所几个合伙人的资料,要有目的性地逐一去问。”

    “问什么?”

    “虽然当初这家事务所提供的监控画面是剪辑过的,我相信原版他们一定还留存。如果你直接找负责人,他一定不会透露,还会打发你走,因为这个人代表的是整个事务所的利益,绝对不会愿意深度牵扯到任何一件刑事案。但如果你去找其他合伙人……”

    夏正被迷雾蒙住的内心就好像被点亮了一般:“而且最好是和罗斐有点过节,有可能落井下石的合伙人。”

    “这可以说是落井下石,也可以说是尽一个律师的责任,积极配合警方。而且这不是栽赃陷害,是讲出事实。我相信一定会有人乐意去做。”

    “戚队,你是不是早就了解过谁和罗斐过不去?”

    “我不需要了解,只需要针对摆在面前的事实就能推断出来。”

    夏正点了点头,顺着戚沨的引导去想。

    是啊,如果说前事务所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他,且罗斐也能带给每个人足够的利益,那么事务所根本不会软性劝退罗斐。

    罗斐刚牵扯到高辉被杀的案件,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前东家,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前东家召开过合伙人会议,认为罗斐身上背负着潜在风险,所以要在暴雷之前就先与之切割。

    而这种认定一定是有根有据的,极有可能就和监控录像有关。

    事务所说是出于保护客户隐私的考虑,将其他无关者的视频剪辑掉,只保留了高辉在的片段,但也有一种可能是在其他片段里发现了关联信息。而这些信息正是他们认为可能会暴雷的隐患。

    当然,夏正不可能直接跑去找负责人要,他又没有证据证明那些监控还在,对方大概率会拒绝。可如果是找和罗斐有过过节的合伙人呢?就算要不到监控原本,也有可能会打听出关键?

    夏正忍不住说:“还是你了解罗斐。”

    只是这话刚出口,他又连忙解释:“哦,我的意思是……”

    戚沨笑了笑:“我不介意。我是很了解他,不过我更了解人性。”

    戚沨一边穿过走廊一边说:“罗斐无论是性格还是专业,都很容易招人记恨。合伙人每年都有业绩压力,面对这样一个竞争者,没有人会喜欢他。他是不在乎得罪人,因为他认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对手不会有可乘之机。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怎么都得拿到点实据再回来。”夏正保证道。

    戚沨停下脚步:“不要着急,慢慢把事情聊清楚,对你才更有利。一定要小心,注意分辨对方提供的证据是否掺了水分,可别弄虚作假。不然将来被律师抓到,只会影响整个证据链的力度。”

    “是,明白。”

    ……

    戚沨并没有急着去审讯徐奕儒,而是先回到办公室,调出江进对徐奕儒的那次询问监控视频。

    视频中的徐奕儒看上去温文儒雅,调侃地说,走的就是那种老干部的学术风。

    按照网上的话说就是,法拉利老了还是法拉利,无论是气质、魅力、谈吐都十分吸引人。

    然而戚沨这次却是用看嫌疑人的目光去审视。

    徐奕儒说自己脑子里有个胶质瘤,做手术即便成功存活,没有任何后遗症,也就是多几年时间,如果不做手术,就是活一天算一天。

    也就是说,徐奕儒是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

    这样一个人,看世界就会和其他人非常不一样,可以说是超脱,也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怕。

    那么将这个人放在刑事案件里呢?

    连死都被迫看开的人,会不会在剥夺他人生命的手段上更为独特、狠毒?

    这里江进问徐奕儒,认识袁全海多久。

    徐奕儒回忆说有十几年。

    不过说话时,他是目光下垂。

    通常来说,一个人无论是回忆还是动脑筋,眼神都会下意识往左或者往右看。

    而往下看,则会在这种基础上多一个“遮掩真实想法”的作用,就是回避。

    戚沨又翻了翻徐奕儒在监狱的档案,他的评价一直是良好,负责的几名管教都表扬过他。他也因为获得过三次专利而获得减刑。

    入狱前他是经济学教授,入狱后就自修法律,还给狱友们讲课。

    看到这段时,戚沨不由得眯了眯眼。

    以徐奕儒的社会阅历和高智商,即便不修法律,也应当具备基本的法律常识。而那些常识用于生活已经足够用了。

    那么徐奕儒还要自修法律做什么呢?通过行为动机来看,极高概率是为了更为精准地规避风险。毕竟法律涉及的细节太多,现实法律的解读和书本上的又不一样,而学法就是最有效接触现实案例的途径。

    那么问题来了,徐奕儒想要规避的是什么风险?人只要不犯法,就根本谈不到风险,只有犯了法或者准备犯法的人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视频后面,徐奕儒说他曾给袁全海一些投资建议,袁全海连续几次赚了钱,还不少。那么在信任程度上,袁全海就很容易就相信徐奕儒的话。

    假设这时候徐奕儒指出一条道,只需要袁全海冒一点法律风险,却能换回十倍利益,袁全海一定会答应。

    反过来,袁全海已经因为前面的甜头欲罢不能,必然会希望再从徐奕儒口中拿到新的投资情报。

    可是徐奕儒却回答江进,袁全海连续挣了几次钱就不再找他,他也没有主动问过。

    这两个人都做出一种极其违背人性的选择。

    再往后看,江进让徐奕儒辨认周岩和高云德照片。

    戚沨也同时在心里作出假设,一个做贼心虚的人,在回答时一定会避重就轻,选择风险比较小的那个答案。

    徐奕儒这时说觉得周岩比较眼熟。

    接下来江进就出现了细微的情绪波动,而这些情绪波动反而令他更在意徐奕儒接下来的回答,进而忽略了其他东西。

    而戚沨想的却是,所以在徐奕儒的判断中,周岩是更安全的那张牌?

    哦,是了,周岩遇害的时候,徐奕儒正在坐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出去杀人。

    反过来说,就是徐奕儒认为“高云德”带来的风险更大?

    这之后,江进又将话题拉回到袁全海身上,还提到袁全海的遇害。

    这一次,徐奕儒脸上的表情十分真实,似乎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内。

    在震惊之后,徐奕儒又对袁全海的“追高”心态和贪念做了一番分析,这显然与前面所说的袁全海挣了几次钱就不再找他是相违背的。

    然后两人又聊到秦丰。

    江进的意思是,会不会是袁全海因为和秦丰这样的人有借贷纠葛,这才引来祸事?

    徐奕儒没有替秦丰说话,却用一句“害死他也拿不到钱,有什么好处”侧面将秦丰的嫌疑择清。

    而江进当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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