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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矜持不了[先婚后爱]》 40-50(第11/17页)
里那一抹绿上。
单吟与裴云妙立在一缸睡莲边上,裴云妙半趴着用手逗水,而单吟只是那么亭亭立着,碧波荡漾间,如水墨画卷一般舒展着。
她刚巧也转过头来,回眸向上,远远对上了裴云鹤的目光,继而莞尔一笑,水光花色交错生辉。
他点点头,又果断地摇头。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接受。”
对单吟的爱实在尘封了太久,久到他都以为自己淡忘了,所以当初才会信誓旦旦地说左右不过都是要联姻,和谁联又有什么不同。
是不同的。
怎么会和谁结婚都一样呢。
他笑一声,嘲讽曾经那个假装什么都不要紧的自己。
“后来重新见到她了,才晓得自己一直没忘。”
“如果真的是别人……”他回答周衍的问题,“那可能结婚之前便会忍不下去,想想用其他的法子去代替联姻,然后再打着光棍捱个十几二十年,等人老得没用了,大概也没人会讲什么了。”
这话说笑一般,但周衍自己也是个惦记人家许多年的,怎么会不知其中的晦涩。
他微垂了点头,抿唇不好再说什么,伸手在裴云鹤肩头拍了一拍。
裴云鹤依旧勾着唇,但这回笑意里的自嘲褪去,反而漾起一阵阵的慰藉与得意。
“但没有如果。”
那人刚巧就是单吟。
与他结婚的,刚巧就是单吟。
周衍被他的豁然开朗带得也轻快起来,亦真心为他感到开心,“那便祝贺你,天作之合。”
“谢了。”
他两个也有阵子没单独凑在一块儿讲话了,这些年裴云妙卯足了劲儿拼事业,周衍成了她背后的男人,也与她一道拼搏,两个交好的倒是常常只能到了松泠居才小聚一下。
想起裴云妙,周衍又不由想到几年前裴云鹤刚知道他们的事时那副样子。
他摇摇头,“当初你还讲我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你自个儿不也惦记许多年?如今得手了,明明占了天大便宜,还可劲装。”
周衍笑裴云鹤,颇有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你只管这样造作下去,再瞒着,装不屑一顾一点。”
他当初心迹败露,哄裴云妙可是哄了好久。
那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裴云鹤闻言瞪他:“当初我可是给你当了说客,你倒好,现在来挖苦讽刺我?”
“我这是提点你。”
嘴不过两句,气氛松快下来,裴云鹤一瞬便记起了方才单吟夸赞周衍体贴周到之事。
单吟可还没这么当人的面夸过他,怎么就越过去只顾夸别人了?
心里蕴出点不爽利的感觉,裴云鹤眼半阖,眼下的卧蚕刚鼓起些,周衍一看便知道他憋着坏。
“提点?那是,咱们周总贯是温柔体贴的,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果然,裴云鹤再一开口,语气多少带些古怪。
周衍无奈摇起头,刚想说三十多的人了好歹肚量大点,话还未出口,便见裴云鹤支起身子迈步向外走去。
“做什么去?”
“谢你去。”
一层之隔,院子里头且在赏花玩水的裴云妙与单吟根本不知两人丈夫都谈了些什么。
裴云妙很喜欢单吟这位嫂嫂,温柔、端庄,讲话也和和气气的,生得又漂亮,一看就让人喜欢。
更重要的是,将她亲哥哥治得极好,要不怎么说温柔刀才最致命呢。
裴云妙倚在养睡莲的紫砂陶缸边上,缸里放了几尾锦鲤,金红相间,一摆身便拉开一道涟漪,波纹又漫去睡莲边上,轻轻抬头吻了上去。
她看得心悦,不由对着单吟说:“嫂嫂,我觉得哥哥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倒叫单吟一时语塞不好意思起来。
午后的艳阳照映进敞口的紫砂陶缸里,水波潋滟,将那含芳吐蕊的睡莲又映在了单吟脸上,浅浅紫红,更添一些娇色。
裴云妙不是有意逗单吟,见单吟脸红,扬起头认真地讲:“是真的。我看得出。”
单吟颔首,浅笑着:“他人好,对谁都照顾有加。”
裴云妙抿着嘴笑:“哥哥听你这样夸他,嘴巴会翘到天上去。”
她又不是不了解自家亲哥哥,说是人温文尔雅,那不过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对外淡然处之罢了。
私底下呢,大毛病是没有,对家人也好,但小毛病可不少。
以前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的,管得宽又麻烦,心眼多又小,实在是很难搞。
她当初都在想究竟要怎么样的世家小姐才会忍得了哥哥,会配得他、嫁给他,又想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哥哥心甘情愿,装也装不下去。
再一看单吟,袅袅如一缕清风,温和却难捉住。
且不说明月入怀、蕙质兰心了,就是这处处都捡别人的好处看,也足够叫人心里熨帖。
裴云妙在心里哦了一声。
原来哥哥喜欢这样的。
换她也喜欢。
她笑笑,心里与单吟更亲近,嘴上越发把不住门。
“哥哥对你是真不一样,额外护着你呢。”
单吟依旧轻轻回道:“一家人之间理应如此。”
裴云妙知道单吟误会了她的意思,“那不一样,可不是将你当亲人的护。他一直以来可没对外头哪个女孩子这样呵护过呢,是动心,没跑了。”
还像是怕单吟不相信似的,又补充一句:“就我知道的,哥哥成年后好像一直没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也就他高中时候,大约差点和人表白吧?但也没成功。”
前头说的那些,单吟只当裴云妙在说笑,可听得这一句,她忽然眼皮微抬,似关注到了心上。
倒没听说过什么裴云鹤以前的事,他名声是好的,许多年在南乔上流圈子里也没传过什么花边新闻。
原来年少的时候还有这样一出故事。
单吟不免有些好奇,也不知裴云鹤喜欢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
既没表白成功,会遗憾吗?
是不是一直记在心里呢。
她张口想问,却陡然发觉自己会否管得太宽了些,若是被裴云鹤晓得,是不是又要猫咪炸毛似的叫唤“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的人?失败又怎么了?失败是成功之母!”
她单吟没有。
但推己及人,单吟还是觉得这种事背着当事人剖出来引作谈资实在不妥。
而更要紧的是,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些异样的感受。
若是这事剖开了往深处挖,一想起裴云鹤心里头还有一个曾为之动情甚至可能一直记在心里的人,她总有点揪心,又不那么舒坦。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又为何而生,但话到嘴边已变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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