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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木头做的我才不怕火》 80-89(第13/13页)
起来,不懂这个人怎么忽然打它。
小胖鸟反应过来,张开翅膀冲上来报复地啄他的腿,只是这次,还真将祁渡的衣裳咬破,还留了一丝血。
祁渡轻轻一踢,冷脸说:“是我太惯着你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小肥啾很是生气,转过小小的身子,矮矮的飞走了,祁渡也没有挽留。
是夜,夜空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细碎的雨滴打在枝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祁渡又梦见了那一天,陈问再次消失的那一天。
他的噩梦又复发了,不过是将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换成了一月前的那一天。那噩梦如那天的窟窿那般恐怖,追着他撕咬,怎么也甩不掉,持续了整整一个月,颇有成为心魔的趋势。
逃跑间,忽他的手忽地被人握住,他转头看去,是陈问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奔跑,“别怕。”
祁渡用力握紧:“我不怕。”
梦中阴暗可怖的画面瞬间春暖花开,这一夜祁渡难得好眠。
祁渡再次醒来时是自然醒,窗外日光柔柔地照在被褥上,他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他掀开被子直起腰。
只听到“啪”的一声。
“啾啾。”一声软绵绵的叫声。
一只火红的胖鸟睡在榻上,很明显它刚刚应该是睡在祁渡的胸口,祁渡一起身,它便从胸口滚落,幸好榻软,都这样了还能安然入睡。
祁渡看着小胖鸟四仰八叉的睡姿,久久地盯着,半个时辰过后,他双手捧起小胖鸟,给它轻轻盖上被子,便从雪霁斋离去了。
小胖鸟是在一阵茶香中醒过来的,
它用翅膀揉揉还未睁开的圆眼,迷糊过后眼前渐渐清晰,一红衣坐在长几前,身旁燃着木香,看着公务。
小胖鸟支楞地飞过去落到他头上,还蹦跶了几下,见人不搭理他,于是跳到桌上,光明正大地喝他的茶。
祁渡还是不理它。
小胖鸟更加肆无忌惮,挤进祁渡两手之间,挡住公文,吵闹的“啾啾”着,似是在诉说祁渡昨天做错了。
“好吵。”
“啾啾啾!”
“好像陈问。”祁渡笑了。
“啾?”
昨夜的事一人一鸟就这么忽略了,祁渡点点小胖鸟的鸟头,“我明日要去山脚下找人,你要不要去?”
“啾啾。”
“你能别带着你那只鸟了吗?吵死了。”崔长昼嫌恶地看着小胖鸟。
小胖鸟有点生气,张开翅膀回头看祁渡,告状:“啾啾。”
祁渡将它放在自己的肩上,护犊子道:“一个人还吵不过一只鸟,笑话。”
“啾。”小胖鸟赞同。
崔长昼:“有病吧你们,谁会和一只鸟吵架。”
祁渡:“你不就和一只鸟计较了。”
崔长昼:“……”
他们现在身处于独坐幽篁里的地洞中,洞里昏暗,洞壁还在渗水,沿青苔滴到洞底,声音湿得发黏。
不过五步便可见耗子、蜥蜴、蛇……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腐臭的味道。洞深处似有风,引导着微薄的日光。
两人一鸟小心往深处走去,他们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找崔除恙。自与陈问祁紫君分离之后,崔除恙就不见了踪影,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崔长昼分身乏术,拖了整整一个月竟然还没找到。
崔长昼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低头向祁渡求助,祁渡没有拒绝,他打开神识寻人,居然感应到崔除恙在这座山底下。
“吱呀”一声,祁渡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下一息,一股阴冷顺着祁渡的脚踝爬上来。
祁渡微微蹙眉,脚轻轻一扯,那道阴冷便断开了,这里居然还残留浊气,好生奇怪,世间的污秽都在那天被陈问净化了,就算要重新滋生出来,也没那么快才对。
“小心。”祁渡提醒了一句,将小胖鸟从肩上拿下来,怀揣在胸口处。
“啾?”小胖鸟尝试露出鸟头,却被祁渡按了回去。
二人行至洞口深处,这里头已经暗到肉眼凡胎是看不清楚的,但神识却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这里的一沙一石。
这里的深处吊着一个人。
是崔除恙。
“除恙!”崔长昼剑还未抽出来,腿就已经先迈上去,只是还未靠近,一抹浓稠的浊气便从背后冲上来。
崔长昼救人心切,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是祁渡抬手捻住了那道浊气。
崔除恙的情况非常不好,脸颊青黑,身子薄如白纸,衣衫褴褛,像没缝补过的人偶。胸口起伏,鼻腔有息,只是灵气枯无,仿佛一具空壳。
“怎么回事?”崔长昼手足无措地抱着他。
祁渡撑开他的眼睛,将灵力探入他的经脉,却感受不到一丝活气。祁渡愣了下,说:“他的神魂,不见了。”
“你说什么?”崔长昼脸色犹如恶鬼,“你说什么?!祁渡你他娘的别咒他!”
祁渡还没来得及辩解,崔除恙的身子底下猛然涌起一大股浊气向三人袭来,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火红的金光乍现,将这黑沉的浊气驱散开来,那是从祁渡怀里涌现的。
祁渡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抓出小胖鸟,死死地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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