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罪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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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记本的纸怎么这么硬。”张卓义嘀咕。

    “这是速写本,纸是用来画画的。”看了会后,梁觉阳说。他伸手,再次翻动,没发现里面有什么特别。此时张卓义开始公放MP3里面的内容,都是下载好的儿童歌曲,《种太阳》《七色花》之类,后面夹了首1987年电影《倩女幽魂》的同名主题曲,梁觉阳把前几首都跳过去,唯独这首听完了。

    “有什么发现?”张卓义问。

    梁觉阳摇头。两人,加陈晓艾,在会议室里听了十五分钟,也没发现MP3里面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除了歌曲之外的部分,只有一段25秒左右的录音,前面都是杂音,到10秒开始有人说话,是一个女声,听上去是数码产品的销售,正向段宏飞介绍MP3的功能,“长按的话可以随时录音,很清晰。”

    “什么都能录到吗,可以当录音笔用吗?”接着传来的居然是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梁觉阳张卓义对视一眼,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段宏飞,一段15年前的录音,说者已成亡人。

    梁觉阳看了眼陈晓艾,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这段录音她早就听过了。

    “苗苗,儿童节快乐!爸爸今年送你一个你最想要的礼物,奖励你这么勇敢,健健康康从医院回家啦!”

    那个“啦”字,尾音拉得特别长,一听就知道,是成年人在刻意模仿孩子的语气。录音的质量,在今天看来并不算特别好,噪点多,背景音也有点嘈杂,甚至还夹杂了销售小姐介绍产品特点的声音。25秒,录音戛然而止,看来在“啦”字结束后,段宏飞按下了“停止”键。

    这段在购买时无意留下的录音,应该只是测试,说话的人没来得及重新录一遍。梁觉阳看陈晓艾,她正在用纸杯喝水,喝完后纸杯拿在手里,一直拿着,捏出了痕迹。

    “刚才我们听到的,就是MP3里面的全部内容吗?“张卓义确认。

    “嗯。”陈晓艾点头。

    四首儿歌,一首电影原声,一段25秒的录音。加起来可能不到15MB,就是段宏飞留给世界最后的声音。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梁觉阳问:“除了我们和当时受理段宏飞失踪案件的警察,还有谁听过MP3里面的内容吗?”

    “他在茶阳县刑侦大队的同事。也是警察,但并不负责受理失踪案件,他是刑侦科的。”

    “叫马铭远?”梁觉阳问。

    陈晓艾点头。

    张卓义问:“除了速写本和MP3,当时在出租屋还找到别的东西么?”

    “其他的话,都是一些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我已经……”

    “丢掉了?”

    陈晓艾低头,用双手握着一次性纸杯的底部,两个大拇指按压着杯口。

    MP3的内置电池,过了这么多年,已经难以储存电量,刚才又是公放,梁觉阳再想打开的时候,发现已经电量不足了,陈晓艾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古早充电器,将接口对上,充上了电。这是一支小小的“爱国者”牌子的MP3,在当年来说价格不便宜,小孩拥有它,都恨不得挂脖子上出去炫耀。

    “为了给苗苗治病,宏飞借了不少钱。那年我身体不好,也住院了一段时间,他去广州前答应苗苗买礼物,我不让,觉得浪费钱。”陈晓艾最终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梁觉阳看见纸杯皱皱巴巴,上面有指甲抠过的痕迹,陈晓艾的双手叠放在一起,右手的大拇指扣压着左手的虎口。

    “他都和谁借钱了?”梁觉阳顺着问。

    “和我以前单位的领导,塑料二厂厂长。”

    梁觉阳回:“冯延祥?”

    “嗯,99年年底的时候借了两万,这个钱,宏飞去广州前一个月的时候才全部还清。其它的是苗苗第二次病发时欠下的手术费,好几万。”

    陈晓艾说:

    “第二次手术的钱,他没告诉我是从哪来的,也不说手术到底花了多少。”

    梁觉阳回想了一下马铭远笔记本上的内容,他问:“你记得段宏飞的手机号吗?当时在广州使用的。”

    陈晓艾说了一串数字,梁觉阳没接话,张卓义问:“怎么了,你问手机号做什么?”

    马铭远的笔记本上,在段宏飞的名字旁边,有一个139开头的手机号,梁觉阳本以为是段宏飞的,但并不是,段宏飞的手机号是中国联通的,136开头。

    难道他当年在广州的时候,使用的是另一个手机号?梁觉阳说出自己的疑惑,但关于这点,陈晓艾也不知道更多。

    房间是封闭的,没有窗户,张卓义觉得有点闷,站起身,把小会议室的玻璃门打开,三人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办公区还有几个人在零星地加班,能听到他们在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字,现在则都完成工作离开,梁觉阳刚才就觉得房间内灰蒙蒙的,其实是因为外面所有的大灯都关掉了。

    张卓义把外面的所有大灯都打开,整片办公区突然明亮了起来。

    梁觉阳拿起那个速写本,它的纸张很硬,且凹凸不平,这是绘画用纸的特性,方便将铅或者炭印刻在纸上。

    “你用过这个本子吗?在上面……画画什么的。”梁觉阳问。

    “没有。”陈晓艾回答。

    “也没写过字?”

    “没有。”

    “段宏飞会画画吗?他为什么要买一个速写本?”梁觉阳问。

    陈晓艾没说话。

    梁觉阳翻看空白的速写本,他用指腹摩擦速写纸的边缘,捻起其中一页,放在灯光下确认。

    “怎么了?”张卓义问。

    “这里有印记。”

    “什么印记?这不是白纸么?”

    “有铅笔么?”

    “我这里有。”陈晓艾递过来一根。

    梁觉阳用铅笔小心涂抹,8个数字出现在纸面上。准确说,是8个数字的印痕出现在纸面上,有人曾经在这张纸的上一页写过东西。

    “这是什么?”张卓义问。

    预判者 65

    长沙今年特别热,即便10月底了,正午的太阳一样磨人,气温高达32度,日头高悬,不容直视,如果不特地挑选阴凉的地方行走,不消5分钟,背上就能渗出汗来。

    周原想了一下,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她穿一件夹绒的灰色卫衣,吸光存热效果良好,对今天的气温来说,确实有点多余。

    过马路的时候红灯时间高达70秒,周原有点不耐烦,于是索性站在马路牙子旁边,点了根白色点8中南海,抽了半根,灯绿了。

    马路对面,就是岳麓山的东门,大学毕业后,她就没来过岳麓山这一带,因为觉得这里人太多,挤。长沙几乎所有叫得出名字的高校都汇聚于此,校区没有围墙,全部重叠在一起,学生宿舍也几乎都在一条街上,部分生活区和教学区没有明确分界线。周原从地铁口出来后沿着马路行走,一路上迎面而来欢声笑语的不是在校大学生就是游客,吵吵嚷嚷。

    2011年她高考结束填报志愿,她的分数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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