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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她的罪名》 30-40(第8/13页)
学毕业那年母亲去世了。
案发后,梁觉阳冲到派出所问,那几个小流氓为什么要打他的妈妈,他一边怒骂一边哭泣,以至于用了好几次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当时接待的警察不忍心看他,说:“哎,是跟你爸之前有过节。”
“你住这吧。我换个地方。”
梁觉阳把门关上。
讥讽者 37
“一杯莫吉托,柠檬放上面。”
酒保把酒杯推了过来,周原抿了一小口,不超过10秒,左手手背就开始又红又痒,她没管,又喝了口,一分钟后就头晕了。
因为过于不胜酒力,她总怀疑自己基因上是不是有什么缺陷,还曾经花399元在某公众号网购了一个基因检测套装,邮寄唾液的那种,最后检验出来自己酒精过敏,级数拉满,属于最不能喝的那种。
“你喝醉的样子真的很诱人……”
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周原觉得恶心。
“美女,一个人?喝一杯吧,我请。”
在酒吧,只要是落单的年轻女性,就一定会有男人过来搭讪。周原用左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男人。对,精髓就是抬头看,男人就喜欢这样天真无邪的仰视的目光。
就像是得到了认可,这个梳飞机头的年轻男人在周原身边坐下,他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同样的再来一杯,他自己则喝威士忌,喝前,他用杯子碰了碰周原的。
“你的裸体,简直是艺术……”
脑子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每一次进入微醺状态时,周原的脑子就会被入侵,大喇叭似的,响起那个人的声音。
美国某报华人版块的主编,姓什么来着,对了,姓宋,宋主编。一个秃顶的胖子。基于周原喝酒的水平几乎为0,所以每一次喝酒,宋主编的声音就会响起。一开始周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她发现了,这是那天宋主编在床上说的话。
是自己喝醉的那天。后来周原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酒,为什么要上一个陌生人的车,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去酒店,她可以清楚地数出来,自己对自己的怨恨,在那件事后,每日可多达至少7次。只要一空闲下来,她就会骂自己,恨自己,鄙视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不过这种迹象也就维持了半个月左右,第十五天的时候,周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她觉得难受,那么她就要找到是谁害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左思右想,觉得因为工作和宋主编聊天不是她的错,成年女性去一家餐厅吃饭顺便喝了点酒,也不是她的错,因为天生对酒精过敏而不自知,导致酒力不支,就更不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错,那为什么她那么难受呢?第十五天的时候,周原找到了答案,是宋主编。是那个未经她允许,也从未询问过自己意愿,就强行和自己发生性关系的宋主编错了。
想到那个近乎秃顶的胖子,想到他嘴里带着酒味的热气,周原胃里翻滚了一下,好在今晚她没吃什么东西,不然真可以当场吐出来。
飞机头问:“美女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你穿得很有个性。我知道,这叫禁欲系。”
“我吗?你猜。”
“空姐?我懂了,这是不是制服诱惑?”
今天周原穿了个无印良品黑色西装,设计师宣称这叫“无性别穿搭”。听了飞机头的“制服诱惑”四个字,周原笑了,原来衣服到底是什么风格,要看观看的人怎么解读,和穿的衣服没有关系。
“不是?那你是老师吗,你是教什么的,可不可以教教我?”飞机头又凑近了一点。
周原又喝了一口。
飞机头已经快要丧失耐心,周原能感觉得出,从两个人的物理距离可以看出,他的调情这一part,最多还能容纳一个问题。
周原猜对了,确实只有一个问题,飞机头看周原笑而不语,凑过来,问:“600一晚,做不做?”
“你家几口人?”周原问。
“……什么?”
“哭丧是很累的,死一个给600,你家户口本我全包了,我会好好哭的。”
“你个婊子说什么!”
飞机头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周原说:“不是你问我什么职业么?我告诉你。”
她把装满莫吉托的鸡尾酒杯往飞机头脸上一泼,酒精糊了眼睛,飞机头退后了两步。
“我在殡仪馆上班,职业送葬,你想要吗?”
“女疯子!”飞机头的拳头在半空中,不过在周原眼睛里,已经是半道残影。
保安已经围了上来,因为和调酒的女酒保非常熟悉,刚才周原已经向对方使了眼色。老朋友掐了一下周原,周原清醒了。
“第五次。”
酒保无奈道:“这是你第五次在我这戏弄客人了。”
周原要了杯冰水,喝了口,问:“他来了吗?”
酒保摇摇头。
继续等。
飞机头被保安拉出场后,周原这一块仿佛成了禁地,酒吧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们最喜欢的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也不是穿着最暴露的女人,不管在哪里猎艳,他们只想找到最容易得手的人,谁看上去好说话好欺负,那谁就最不缺搭讪。
是的,周原曾经甚至连这一点也反省过自己:
是我看上去很好欺负吗?是我平时太没界限感了吗?
伴随着自我厌恶、自我鄙视,在被宋主编强奸后,周原还产生过困惑。“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呢?”
不过好在,这个问题也在第十五天的时候烟消云散,因为周原又认识到一点,找到问题的答案没有任何作用,就算有用,那也无益于自己的处境。自己苦思冥想答案,而那个侵犯自己的人春风得意,自己哭,别人笑,自己倒霉,别人开心,如果结局是这样,就算她想明白了天大的道理都没用。
她要宋主编付出代价。
那天是平安夜,日子是周原亲自挑选的,她到五个不同的商场分别买了胶带、棒球棍、手套、口罩和墨镜,都是些便宜货,现金付款,去的时候她故意穿得很随意,头发杂乱,脸也不洗,争取做到和商场后面街区转悠的流浪汉们保持相同气质。
晚上九点,她准备好了一切,计划是等宋主编去停车场取车时,她用棒球棍从背后袭击,要敲在他的后脑勺上,要一击即中,要听到他头盖骨破裂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只希望两个结局,一,把宋主编敲死,二,敲不死,也要把他敲成残疾,脑残。
她不能容忍第三种结局,那种医院里住了十天半个月出院后继续扮演高级知识分子,继续祸害别的年轻女孩,她打死也不接受。
她将棒球棍藏在花坛里,停车场在商场的后面,这里人烟稀少,尤其在靠近九点关门时,而这个点就是她打听到的,今晚宋主编出入商场的时间。
宋主编出现了,那个秃顶实在很打眼,周原取出藏在花坛里的棒球棍,她决心要实施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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