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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彪悍女在七零》 45-50(第10/13页)
郝卫红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
离开的时候,郝卫红昂首挺胸、通红的双眼目光灼灼,好似个女战士一般,走出了雄赳赳的步伐。
晚上,姜淑芝给送了些焯过水的苦力芽来,这东西长在深山里,是杨木大队社员们比较喜欢吃的野菜之一,用大酱一拌,放点葱末,吃起来很苦,但是如果吃完之后再喝口水的话,就是甜的。
最适合配苦力芽的饭是小米粥,吃口苦力芽再喝口稀溜溜的小米粥,那甜甜的滋味,绝了!
除了凉拌苦力芽,罗满霞还做了白糖拌西红柿,还有腊肉炖豆角,还做了一份清炒茼蒿,主食是糜子面豆包。
苍阔和高卫星也留下来吃饭。
两人最近跟知青们一起研究挖鱼塘和弄野菜厂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发展得都不顺利。想象中的办厂、挖鱼塘,流程知道了,技术学会了,买家也有了,但实际想要做的时候,却没那么容易。
就拿野菜厂的来说,大家构想的是,像腌咸菜那样,把弄好的野菜装进一个大坛子里,一个坛子装上几十斤的野菜,在商店或者供销社里零卖。
可后来,实地考察才发现,如果经常开盖子,让坛子里的野菜和空气接触的话,十分不利于野菜的保存,容易长白花,长了白花后,味道就变了,里面的野菜会很快腐败下去。而且,售卖之时,汤汤水水的,既不好称重,顾客也不太好带走。
而公社的野菜厂,则是斥巨资购买了一套封罐设备,将处理好的野菜直接装罐,排气、密封、杀菌,一条龙。卖价虽然算不上亲民,但好运输,好储藏,只要不开包装,就坏不了。
可杨木大队账面几次卖山货的钱,总共加起来,才不到三千块钱。
只一套封罐设备就能把大队上账面上的所有钱都花光,好不容易攒下这么点家当,谁都不可能同意都投在野菜厂这种季节性特别强,利润不够高的产业上。
再说鱼塘。
杨木大队的冬天,最冷的时候可以到零下二十度左右,在寒冷的冬天里,想要让鱼不被冻死,继续存活,就得深挖坑,定期砸开冰面,投喂鱼食。
深挖坑,是个大工程,鱼食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所以,最经济的做法是初春的时候投入鱼苗,入冬之前捕捞出来,一次性的售卖,如果想要陆陆续续给商店提供鲜鱼,很难做到。
还是他们这些人太年轻,没有经验,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几名年轻人也很愧疚,觉得大队送了自己去参观野菜制作,学习养鱼技术,给出车费,补贴食宿,到头来,却都办不成,大受打击,十分沮丧。
苍阔和高卫星两人在知青点里安慰着大家,便想着过来和颜红旗商量着,看看还有没有技术难度更低的,投入更小的副业,赚多少钱且不说,起码先恢复恢复年轻人的信心。
颜红旗也有点挫败感。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顺风顺水的,还是头一回干不成事儿,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好在,还有香香甜甜的小米粥,还有各种新鲜美味的蔬菜可以抚慰她的心。
一餐饭吃完,决定还是用最爱用,也最管用的那招,让高卫星回趟县城,找他老子帮忙,看能不能安排高人,帮着杨木大队指点迷津。
隔天,高卫星就带着颜红旗几人的亲切期盼,瞪着自行车回了城。
就在身负重担的高卫星,一刻不敢懈怠,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奔驰在乡间土里上的时候,一个妇女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大院部办公室。
这名妇女叫柳小凤,全大队知名,只因她太邋遢了,那头发,比神智不清的冯婶子还要脏乱,打成油腻腻的缕,上面满是白点,不是头皮屑,而是虱子的幼虫,虮子,就附着在头发丝上,离得稍微近些,就能看见黑色的,芝麻大小的虱子在上面自由地攀爬。
盛夏里,她依旧穿着长袖褂子,衣服油亮,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尤其是两只袖子,竟然还带了两只套袖,而套袖已经和衣服粘黏成一体,一动起来,刷拉作响。
颜红旗还头一次见这么埋汰的人,了解后才知道,她家里头不穷,男人很能干,就是纯粹的懒。
颜红旗在办公室里就见到她进了院子,就觉得头皮直痒,连忙走了出来。
“颜书记,你快去看看吧,郝主任和她婆婆打起来了,那恶婆婆快要把她打死了!”
整个六道沟门村的妇女们,没有一个不嫌弃她的,不跟她一块聊天做针线,更不会约她一起上山,甚至去她家逛门的都没有,就只有妇女主任郝卫红对她和颜悦色的,见面就跟她聊一聊,劝她洗洗
脸、换换衣服啥的。
她虽然不听,但挺喜欢郝卫红的,觉得她是个好人。
她家距离郝主任家不远,经常能听见从郝卫红家传来的正常声,只是今天的声音格外激烈,她怕郝卫红吃亏,赶紧跑过来看。
却见郝主任和她公婆面对面对峙着,激动得浑身直打哆嗦显见是受了大委屈
郝主任看见了她,就大声喊着,让她来大队叫颜书记,她答应一声,扭头撒丫子就往过跑,鞋都跑丢了。
柳小凤大口喘气汇报情况的同时,小动作不断,蹭了蹭黑黢黢的脚丫子,又挠了挠脑袋,发现指甲缝里挠下来一只虱子,便用两个大拇手指盖对在一起,将虱子擦去,再在裤子上蹭去血迹。
颜红旗胃里头有些犯恶心,连忙将柳小凤打发走了,自己加快脚步,奔向郝卫红家,柳小凤没了鞋走不快,几步就被颜红旗超过了。
路上,她看见了柳小凤丢下的那只鞋,隔了好远,都似乎能闻到一股子臭味,家作的千层底布鞋,大脚趾头出顶出个大窟窿,后脚跟被踩平了,也是黑黢黢、油亮亮。
颜红旗连忙绕着走,心想着,这个柳小凤必须整治一下了,这已经不是个人卫生问题了,还影响到了他人健康,甚至影响了杨木大队的整体形象。
忽然,她觉得头上很痒,好像有小虫在上面爬似的,连忙抬手去摸,当然什么都摸到,但就是觉得心里头膈应得慌,这是因为柳小凤,产生心理阴影了。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越往郝卫红家走,声音越大。
“书记来了,书记来了,快往边上让让。”有眼尖的发现了她,老远就给她让路。
颜红旗穿过人群走过去,就见郝卫红头发蓬乱,鼻血直流,颓然地坐在院子中,不停地摸着眼泪,旁边有两名女同志陪着、劝着。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她不远处的婆婆,钱老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仰着下巴,双手叉腰,不停抖腿,像个斗胜的公鸡。
她身边,也站着两位妇女,扎着手,随时防备她出手伤人的样子。
钱老太发现了颜红旗,连忙放下双臂,腿也不抖了,头也低了下来,迎上来,笑着说:“哎呀,我们家里头的一点小事,还惊动了书记,真是罪过罪过。”
颜红旗没搭理她,从她身边走过,问郝卫红身边的一个名叫何桂娟的妇女,“这是怎么了?”
何桂娟家和郝卫红家之间隔了一条一米来宽的巷子,是距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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