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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人生缝补日志》 30-40(第10/15页)
歉,我想通了,她不仅是想先让我有件事做,也挣点生活费,她是看中了我的优势的,她是想让我成为她的事业伙伴的。”
这答案太出乎任准意料,他不知作何回复,只能随口说:“需要这么着急?”
“嗯!因为我还意识到另一件事情,向自己的好朋友道歉并不丢人,我都能跟你说对不起,怎么对待那么亲的人还讲究时机?我要立刻马上就现在!”
“你这还真是……”任准感觉自己被骂了,却也同样揪不出对方话里的错漏。
而等他那后半句‘过河拆桥’脱口时,赵只今已经跑老远了,任准坐在原地,看着其余的瓶瓶罐罐,突然后悔没选啤酒,这是个很奇妙的夜晚,闹哄哄过难免叫人觉得失落,他正要叹气,不想赵只今又跑了回来。
“怎么?”
“任准。”
任准问,赵只今则先无比认真的唤了他的名字。
“嗯?”
“你说你不当医生不仅是因为医闹的缘故,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问,因为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分享,但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人倾诉,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立刻马上的过来……拍一拍我。”
耳畔不断有风掠过,像是赵只今跑起来时带起的,又像是她本身就迎着风在跑。
*
这是糟糕又漫长的一天,赵只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赶通告的NPC,在各类突然的、奇奇怪怪、烧脑也温情的剧情里一一穿梭后,终于要振作着,在自己是主角的故事里比划比划了。
赵只今像体测时有三分半倒计时在追赶一般的一路跑回家,到之后她顾不上完全乱掉的呼吸节拍,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门,而叫她出乎意料的是,门一打开,她便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来雪。
来雪手里提着个半空的垃圾袋,她踌躇了一晚上,想要打电话叫赵只今回来,却又撇不下面子,只能把家里不多的垃圾搜刮了下,想着去楼下偶遇赵只今,她笃定她跑不远,因为舍不得花钱。
眼下,赵只今突然跑回来,来雪计划被打乱,愣在原地,故作严肃的表情微微闪过一丝慌乱,半晌后,她先开了口,道:“你穿错我的鞋子了。”
尴尬之时叫人尴尬的话反而能打破尴尬
,赵只今一把便抱住了来雪。
她比来雪要高上几公分,但为了表现‘弱小’,有意屈了膝盖,把头倚在她怀里,像小狗一样的蹭她。
“雪。”她声音发腻。
来雪被她的头发扫的鼻尖发痒,露出嫌弃的表情,身子往后倾,但却没有真的把赵只今推开,而是等她腻歪的差不多了,才故作冷淡的道:“可以了。”
赵只今随即松开环着来雪腰间的双臂,站直了身子,很认真的与来雪相对,说:“我们聊一聊?”
来雪带着迟疑,没吭气。
赵只今接着说:“你不说你为什么做陪诊,我也没深问过,因为我以为你总有你的主张,而于我,这就是一份过渡性的工作,我做不了太久的,但现在,我想多问一些,也想你多说一些。”
赵只今表现真诚,说了她的一些‘反思’,比如她的急于求成和乱投医,可来雪却没有给予相应的回应,她言说今天实在太累了,她需要先静一静,好捋一捋思绪。
而这其实并不完全算是推托之词,因为就在赵只今出走的那几个小时里,她接到了来自保险公司的电话,对方也窥见了网上的舆论,原本已经谈的八九不离十的合作,就这么黄了。来雪心情糟糕,虽然并不怀疑自己坚持做这件事情的心,却多少泄气,她暂时没有心情去跟赵只今心连心的聊些什么,只想快些把这糟糕的一天翻过,然后明天再说。
把事情交给明天说的这件事情,其实极不靠谱,因为明天又会有新的事情发生,且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
总之,第二天,当赵只今、来雪睡到日照三竿,在厨房顶着鸡窝头相对着准备冲一杯速溶咖啡唤醒各自时,赵只今的手机先一步作响。
微信上弹出的是陈蓦的语音来电,这是她最好朋友的妻子,但她们其实交集甚少,所以赵只今相当警觉,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而果然,在她接通语音的那一刻,陈蓦那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蒋大佑在你那儿吗?”
“啊?”赵只今茫然,“没有啊。”
陈蓦又问:“他最近是闯了什么祸吗?”
赵只今更茫然了,“没有……吧。”
“那得罪了什么人吗?”
“也没有……吧。”
“你能把吧字去掉回答问题吗?”
陈蓦不很满意的赵只今的回答,赵只今稍感惶恐,而为了不过分被动,她正了正声色,问:“是蒋大佑出什么事了吗?”
那面明显一顿,而后一阵把叹气声往下压的畅呼吸后,才有了回应,“他带着恩洱离家出走了。”
陈蓦最近为了革新生产线的事情,在北京跟青岛之间来回跑,今早她才回来北京,但下午又要折回青岛处理一件突发事件,如此一来,便只能趁着中午的间隙去幼儿园看看陈恩洱,结果却是陈恩洱今天根本没来幼儿园。
陈蓦暗忖陈恩洱该是耍小性子不肯上学,这是每年都会发生那么几次的事情,但不想当她开车回到家,却还是没见着女儿,接着她又打电话给蒋大佑。
电话很快被接通,蒋大佑对带陈恩洱‘逃课’的事供认不讳,却是如何都不肯告诉陈蓦他们的去向,这便很出乎陈蓦的意料了,印象中,蒋大佑很少有如此执拗的时候,她忍不住用人性的黑暗面去揣测他,“蒋大佑,你不会是要把恩洱藏起来吧?”
蒋大佑立刻否认,义正严词道:“我是不想离婚,但我也不会用这么龌龊的方法去拖延。”
陈蓦叹口气,没回应,结婚那么些年,这样的信任还是有的,但也只剩下一些信任了。
两人由此陷入沉默,陈蓦脑子突然乱哄哄的,而杂乱之中应着对蒋大佑的了解,她又突然有了另一个不祥的预感,“那你为什么突然要带恩洱出去散心,你是……惹上什么事了吗?”
果然,这个问题后,蒋大佑传来的呼吸声立马变急促。
陈蓦心瞬时揪紧,开始追问:“你借网络贷了,还是什么?”
除了这个流行的祸端,她想不出生活简单的蒋大佑还能惹上别的什么麻烦,而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蒋大佑自是极力否认,又说了几句让陈蓦放心的话后,他先行挂断了电话,然后便将手机关了机。
陈蓦找不到蒋大佑,便只能给赵只今打电话了。
赵只今自是一阵茫然,因为依着她对蒋大佑的了解,他也实在是没什么机会沾上事,除了……她想到近来围绕他们和樊家夫妇展开的网络暴力,心里和面上都是一紧,而蒋大佑也确实如赵只今、来雪所想,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出去‘避风头’的。
做父母的,在儿女安危的事上似乎总有被迫害妄想症,昨日跟来雪争执完回到家,蒋大佑脑袋里突然涌现出各种人肉搜索的案例,影视剧里的、新闻里的、虚构的、非虚构的……五花八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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