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命作为爱你的长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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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摇头,明白颜乔松的顾虑,宠溺说:“好看,我家小羡最好看。”

    颜乔松红了脸,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佟桦手里那尚未接通电话的手机,抬手摘下氧气罩,担心会吓着小女孩。只是,氧气罩一摘下,他立刻呼吸急促,看来这通电话不能聊太久了。

    电话很快接通,佟桦特意也入镜,意图分散小女孩的注意力。在见到颜轶潼的时候,颜乔松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虽然弄丢了他的宝贝侄女,可是他的宝贝侄女安安全全回家了,还好虚惊一场。

    简单几句交谈,颜乔松又开始咳喘起来,为了不让小女孩担心,匆忙就道别挂断了电话。在聊天中,颜乔松得知,原来是爷爷颜渝鸿把颜轶潼接走了,那为什么颜渝鸿还要颜乔松去接呢?

    颜乔松不解,也不想深究了,他讨厌出现悲观的情绪。

    可是啊,不知是情绪牵动身体,还是虚弱的身体牵扯出悲观的情绪。他咳嗽得越发厉害,哪怕戴回氧气罩,依然在咳,甚至咳得喘不过气来。

    都说幸与不幸都有尽头,难道他的幸运期限就这么短吗?他的寿命,快要被时间偷走了。

    得知颜乔松住院,大家都纷纷过来探病,都被钟建国一一拒之门外,除了较为亲密的妈妈、外公外婆和李泽、许翊臻、许榕晓。

    其实,爷爷颜渝鸿有来过,在昨晚夜里八九点的时候。因颜乔松昏迷不醒,他呆了十多分钟就走了,脸上显然挂着自责和惆怅。

    佟桦原本想不经意间提起颜渝鸿有来过,但这通微信电话之后,她提都不敢提起。她除了按紧急按键,失措地轻抚颜乔松的后背,还有心痛,已经不知如何帮助颜乔松呼吸缓过来。

    颜乔松又看到这张眉头紧蹙,满是担忧和恐惧的脸。有些东西,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佟桦的世界里,但她现在不得不承受着。

    今天星期一,佟桦请了假,一直陪着颜乔松,但期末考试的相关事宜一概未来得及处理。在颜乔松的再三叮嘱下,佟桦才依依不舍地回学校。离开之前,她给了一通电话李泽,等李泽来了,才不放心地离开。

    “呐,赔你的手机,那部让我摔坏了。”李泽已经把旧手机的所有数据都导入到新手机里,甚至贴心地把手机锁屏壁纸换成颜乔松小时候胖嘟嘟的可爱照片。

    颜乔松情绪低落,不知李泽为何摔他的手机,白了李泽一眼,并没有去接李泽递来的手机:“你还真是客气。”

    “你别管,我就是看你手机旧了,给你换最新款。”李泽进门已经察觉颜乔松的情绪低落,几分心虚地狡辩,直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就拿出他的手机假装玩游戏。

    李泽哪里是玩游戏,表面平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眼睛一直瞥着颜乔松,怕他把自己闷坏,于是寻找话题试图开解:“你要不要喝点汤?你外婆中午带过来的,一直温在保温瓶里。你肠胃也好不到哪儿去,先来一点适应一下,晚上我给你点大餐。”

    “哮喘复发了。”颜乔松起初面无表情,说得非常轻声,且沙哑,仿佛并非要说给李泽听,可话语的最后,他那个看向李泽的眼神,又那么无助和委屈。

    仅一个眼神,李泽假装镇定的心慌得一塌糊涂,差点拿不稳手上的手机,连忙也放在床头柜上,压低声音斥责道:“那你还敢不带雾化剂,不要命了吗!”

    李泽在对颜乔松进行急救时,已经隐隐猜测到了,可是他不敢相信老天爷竟然真的能一直欺负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明明治好了,还能复发。

    受到斥责,颜乔松垮了脸,瘪了嘴,更为无助地看着李泽,一滴、两滴、三滴,委屈的眼泪落下,仿佛在请求李泽帮一帮他,把他从迷茫与害怕中拉救出来。

    李泽眼眶也红了,哪里舍得颜乔松哭,心如刀割,后悔说出斥责的话,语气也柔了下来:“你别哭,弄得像我欺负你一样。什么时候复发的,你怎么才告诉我。”

    “刚知道不久。”颜乔松啜泣开口,很努力把眼泪收回去,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还好是在李泽面前。

    他费了多久口舌,才劝动钟建国替他隐瞒病情,希望能瞒一时是一时。可他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复发是事实,命不久矣也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

    为什么,懂事或叛逆,都会被放弃,被家人放弃,被时间放弃。

    为什么,努力或颓丧,都不过扑空。他的努力并不会被认可,都在衡量,都说他不过一个好看的瓷娃娃。

    为什么,他努力解开旁人给他系上的死结,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旁人却来告诉他“你别想逃”!

    这一瞬间,颜乔松的泪水,并不是一两件事情促成的,他并不那么脆弱,而是太多东西堆积在一起,压得他真的喘不过气了。

    “怎么才和我说?”李泽得知颜乔松竟然连他也瞒着,几分恼怒地提高音量,又见颜乔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忙直接用手给他擦泪,又柔声地问,“钟建国怎么说,严重吗,你心衰…又哮喘,会不会互为影响?”

    第29章 、生命中难辞其咎的败笔

    颜乔松回忆起外公寿宴的前一天,他还在住院,钟建国反常地支开佟桦,把哮喘复发的噩耗和通知家属的决定权都交待给他,多余的话一点儿没说。

    因为钟建国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一个心衰的先心患者复发哮喘,哪怕住院静养,所剩不多日子也可以开始倒数着过了。若幸运的话,一年两年,不幸的话,也许下一秒。

    颜乔松其实多少猜到了,身体毕竟是他自己的。可是听到噩耗确凿无疑,他的脸顿时就白了,无奈嘲笑自己真是运气不好,盼什么没什么。

    他走神了一小会儿,想到家人,想到佟桦,想到他放不下的科研,深思一切后果,才小心翼翼恳请钟建国帮他隐瞒病情,现在还不是坦白病情的时候。

    他在静默无声中崩溃,不想参加外公的寿宴,只想一个人躲起来消化难以接受的现实,不知怎么面对他以真诚相待的佟桦。

    可是,外公年事已高,外婆操劳多日为他在佟桦父母面前多争一点好感,他怎可就此退缩?

    所以,他抱着一丝期许和奢望,鼓足勇气才敢去为自己争取佟桦父母的祝福。

    现在,寿宴过去好几天了,颜乔松始终无法释怀。佟桦父母看他的眼神全是厌恶和嫌弃,嘴上却说着奉承的话,那句“好好活着”,是真诚的祝愿吗?

    颜乔松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经绝对无能为力,就陷入一种惊恐又焦虑的状态,折磨着他日日痛苦,夜夜难眠,不断反思自己的错误,可他到底哪里错了?

    他毫无办法,不自觉地消沉,只敢向李泽求助:“我该怎么办?花花该怎么办?”

    颜乔松这么温柔可爱的男孩子,只要一哭,李泽就觉得全世界都亏待他,就忍不住想替他出头,忍不住无条件偏爱他。

    “你怕被佟桦知道吗?”李泽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是了解颜乔松的,哪怕颜乔松不说,他也知道颜乔松在哭什么。这其中不只是对生命加速消逝的恐惧,对命运一再玩弄的无奈,还有对佟桦的不舍和挣扎。

    被李泽这么一问,颜乔松哭得更像个无措的孩子,五官堆在一起,嘴巴噘了起来,越发委屈巴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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