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囚月: 8、暗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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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几件洁净的常衣便服轻放枕边,他温柔地坐她身侧,清眸里竟漾着些喜色。

    谢令桁心绪大好,指间执着从侍婢那拿回的锁钥,柔声问着:“在这屋里待了几日,闷坏了吧,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居然要主动放她出屋。

    以她这几日所知,驸马心肠歹毒,却非是表面见着的霁月光风之样。

    如此疯子,竟破天荒地要带她去房外散心,实属难得。

    “想。”她低声回应,真见他垂眸解落铁链,清容上透着的喜悦似更加浓烈。

    心头疑云重重,孟拂月观望了好一阵,疑惑地问他:“大人瞧着心情好?”

    他闻言沉默,似对她有所顾虑,左思右想,还是开口相告:“翰林院修撰年事已高,欲辞官回乡,陛下选贤任能,这其中的名册里有我名姓。”

    原是要迁至翰林院了。

    她了悟般颔首,又觉这其中有怪异之处,脱口再道:“翰林院修撰一职,向来是封授给新科状元,几时会让探花当选。”

    “姑娘莫不是忘了宣敬公主?”谢令桁轻微凝眸,毫不避讳地直言他的野心,“公主能助我仕途顺遂,直上青云。”

    是了,驸马的身份于他而言便是个垫脚石。

    因那宣敬公主深得陛下宠爱,恰又对他满怀深情,故而……他物尽其用,将此身位利用得淋漓尽致。

    孟拂月听得心颤,此刻想的尽是公主的处境:“大人这般不择手段地利用,楚漪姐姐可是被蒙在鼓里?”

    “你担忧公主,不如先担忧自己。”

    镣铐被彻底解下,他淡笑地站起,话语回至她身上:“予你三日,再不求我,有你懊悔的……”

    他在等她怜求,等她乖顺地应他做外室。

    真要应吗?当然不愿。

    可她蓦地忆起容公子的劝说之言,假意应下他,曲意逢迎,方可找到出路。

    她暗自一想,暂且顺他之意而为,的确是可行之策。

    或许,她可违心尝试一回……

    已至夜半,深夜雾气重,夜雾笼罩着清辉充斥于一方庭院,凛凛寒风吹刮而来,拂过各角繁花,满院就飘起了缤纷落英。

    白日时经过院子未看得仔细,孟拂月此番借着灯盏的明光而望,清寂的院落竟有个秋千随夜风摇晃。

    那秋千做得很是雅致,像有人刻意悬它在树梢上,只为博屋中的姑娘灿然一笑。

    “这小院里竟有秋千?”

    惊奇地望了望角落的秋千,她感叹下一句,转目一看驸马,瞧其凝望片霎,又意味不明地回眸。

    “姑娘喜欢吗?”谢令桁端立在她旁侧,轻描淡写般道出一语,“不喜欢,谢某就命人拆了。”

    半晌未听她回话,他轻蹙双眉,真就走向院外,似要吩咐奴才,拆下那碍眼之物。

    “姑娘不说,我当是不喜欢了。”

    她见势赶忙阻拦,不明好端端地,他何故怒恼:“大人别拆,我想留下它。”

    闻语,他步子微顿,别有深意地提点道:“恳求他人,姑娘觉得当是何模样?”

    她闻听此话,似乎听明白了。

    驸马是想循循善诱,想教她怎般求人。

    孟拂月暗暗吸了吸气,垂首向他拜上一礼:“求大人别拆,我想留着秋千……”

    谢令桁见景却隐着不悦,像是不满她的举动,声色阴冷了几分:“姑娘所为太是恭敬,我不是来看姑娘行礼数的。”

    不是行礼数,那他想的便是亲昵之事。

    她了然地凑近,轻攥他衣袖,抿了抿唇,尾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娇嗔:“大人可否应我,应我不拆那秋千……”

    女子嗓音娇然悦耳,顺着拂来的微风掠过耳旁,他听得出神,真被哄住了,微拢的眉心顿时一展。

    谢令桁时不时瞥望被她攥着的袍袖,欣然答应了下:“好,既然是孟姑娘诚心相求,我便不拆。”

    未料简单的几语就能将他讨好。

    若想离于这囚禁之所,需尽快摸清他的脾性,她不断地试探,欲让他再欢愉一点。

    “大人,我还想见见绛萤。”

    孟拂月趁胜追击,纤柔玉指勾上他垂落的长指,心觉不够,又于他掌心画着圈,继续言道。

    “成日被关在此,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长此以往,我会闷死的。”

    此举已是明晃晃的引诱。

    她悄无声息地碰向手边玉带,玉指胆大地勾住男子腰带,似暗示着什么。

    谢令桁望直了眼,愕然一瞥她,目光紧勾她素手:“你这讨好男子的伎俩,从哪学的?”

    “绛萤是青楼出身,我向她学过几招,”随然答着驸马,她娇声接着说道,字字皆似淬了蜜,“大人想我接着伺候,就让绛萤跟着我。等我学成,便来服侍大人,可好?”

    所做的小伎俩是她身处匪窟时学的。

    彼时岌岌可危,她无奈从丫头那儿学了少许,哪知未向山匪使出,却被迫与驸马斡旋。

    “你真这么想?”他将信将疑地望着这抹娇色,心底像有怡悦之绪晕开。

    孟拂月低眉轻喃,勾着的柔荑偏不放,顺势还缠得更紧:“要不然……大人给我指条明路?”

    “姑娘选的就是明路。”语罢,他低沉的答语徐徐绕耳,她不由地发愣,随即落入了男子清怀。

    “选我,姑娘不会后悔。”

    谢令桁揽住她腰肢,陡然凑得近,几近蛊惑地言说着:“从今往后,你做我的月儿。”

    “我会对你很好。”

    薄冷气息扑面而来,乌木沉香骤然将她裹挟,她霎那间一颤,想挣扎出怀抱,却被男子拥得紧。

    做他的月儿,那她又该将太子殿下摆在何地,何况他另有公主为伴……

    此言怎么听都违反纲常。

    然她现下是假意逢迎,不论他说什么,她应和便是,忍受他喜怒无常之性,全然是为平安回孟府。

    她忍。

    她必须要将满腔怒火收敛起来,才能出此宅院……

    待于他怀里良晌未动,孟拂月任他拥着,呢喃般细语道:“我应大人,大人便不拴铁链吗……”

    “只要听我的话,你就能得到无上自由。”

    男子正在兴头上,抚着她的青丝爽快地应下,似听她任何乞求都会应许。

    欺瞒公主,为人不齿地做驸马偷藏在府外的妾室,她暂且应许就是。

    到时见了爹娘,她再反悔,将实情道出,一切就会回至正轨。

    如是想着,她微抬两手,回拥跟前男子,佯装娇羞地轻哼几声,若猫儿般往其怀里又钻了钻。

    当夜,孟拂月得到了久违的自在。

    被束缚住的四肢落下了锁链,驸马真未再锁她,只留了两名随侍守着此院,她自此可自由出入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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