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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台囚月》 6、过往(2)(第2/2页)
    见景不为所动,男子将案上的锁钥递她眸前,说得轻描淡写。
    “想知道,就乖乖地回到床榻上,自己锁了镣铐,莫再有逃跑的心思。”
    不就是锁回镣铐,反正她也跑不走。
    念及此,孟拂月照做了。
    她一把取上锁钥,回至榻边,随之深吸一口气,顺从地按原样锁好。
    她竭力镇静,冷声又问:“我听大人的,大人便能让我见那丫头吗?”
    语落之际,男子笑而不语,倚靠于门边欣赏着她的举动,仿佛尤为喜爱她依顺的模样。
    “绛萤去了哪?”
    她见男子不答,冷然再喝,不觉抬高了语调。
    悠然拿回玉钥,谢令桁不慌不忙地检查着是否锁得牢固,口中哂笑。
    “这座金笼,本就是为姑娘修筑的,姑娘能逃去哪儿……”
    “我问,绛萤去了哪?”心头的怒火已然灼烧,孟拂月重复地问了一遍,唯想听他答话。
    她无奈晃着铁链,尝试和他说些理,但无果而终:“我已听从大人之命,自行锁回镣铐。大人当言而有信,当回答我。”
    “求人不是这么求的……”
    谢令桁直起清癯身躯,与生俱来的威势令她不敢对望:“姑娘该将锋芒都收好,对我谄媚逢迎,该要学学你那婢女,学学如何服侍人。”
    顿了顿,他凝着清眸低望,将后续之言缓缓道出:“看来才关了一日,还未到山水穷尽时。人若真陷入了绝境,会哭着喊着求饶的。”
    分明只是个探花郎,只是个宣敬公主招去的驸马,他哪来这般大的威赫之气?
    她想不明白,也未去深想,眼下只愤怒着被他欺骗。
    “大人骗我……”
    良晌无望地低喃,孟拂月轻攥几瞬前自己锁上的铁链,目色黯淡几分。
    “姑娘这愤恨的神情,让人见着有些乏味,谢某不想看见,”他缓声回道,一望窗外夜色,作势欲离去,“等你真正学会求人了,我再慢慢回答。”
    谢令桁端正着仪态走出雅阁,似是披回了他的伪装,背影隐约传来一言。
    “谢某等着姑娘……来乞求。”
    他要她乞求,要她心甘情愿地做他偷养在外的妾室,每一字听着都像在痴人说梦。
    然她若僵持着不答应,这间屋舍,她恐是永远都难迈出。
    院落里月华如练,穿过窗棂缝隙,投落于烛灯旁,似比灯盏还明朗。
    孟拂月前去熄了灯,躺回卧榻,又望了良久的月色,望至深宵,愣是未入眠。
    作想了几刻,脑中便剩一片空白。
    她现下只想回孟家,只想去见太子,旁的别无所求。
    辗转到后半夜,终有倦意渗透入心,凌乱的思绪被打成了无数死结,她无力相抗,沉睡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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