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囚月: 3、得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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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手再次被束缚,孟拂月颤着嗓音,惴惴不安道:“我都说了依从,爷何故不信我?”

    “不是不信,先前劫来的姑娘大多也都愿听从,可到了房中,瞧见太多人,总是挣扎着想跑。”

    那山匪无可奈何地一摊手,检查起结扣是否绑得结实:“孟姑娘对不住,不绑着,不放心啊。”

    她闻言一惊,踉跄地后退一步,犹豫地问道:“有……有几人?”

    “约莫着十来个人吧,”对此还于脑海中细数了一番,山匪温声相语,口吻就像在道一句家常,“他们太久未宣泄,恐会有些粗鲁,姑娘需多忍忍。”

    “十……十几人?”

    孟拂月不自觉地一颤,半步都不曾挪动,惹得匪贼愠怒而瞧。

    神情愈发变得阴狠,山匪转身,悠然向前行走:“怎么,姑娘害怕了?”

    “害怕是常事,进到寨子里的女子刚来都害怕,慢慢……就习惯了。”

    惧意犹如蔓草疯长,缠绕着整颗心在叫嚣,此劫再是躲不过了。

    她静默地跟步而走,心冷如死灰,永不复燃。

    “主子不能去!”

    见此情形,绛萤扬声大喊,连连哀求道:“换奴婢去……奴婢比主子会伺候人……恳请爷行行好,让奴婢去吧……”

    已知这婢女有着怪疾,又如何会再换回去?匪贼嗤笑不已:“你这丫头浑身染病,去了是想害死寨子的弟兄?没将你割舌剜耳,已是二当家给的最大仁慈,莫再扰人烦心!”

    绛萤匆忙辩驳,然刚道几字,就瞧主子冷然使着眼色:“奴婢康健着,奴婢没……”

    “爷,我口渴了,可否能赏口水喝?”孟拂月咳了咳嗓,轻扯男子衣角,柔声细语道。

    美人相求,自不可亏待。

    男子了然般颔首,指了指身侧的一名奴才,语气冷淡:“你来灌水!”

    那奴才听了命,强横地抬起她下颚,拿起扁壶便硬生生地往下灌。

    此举似做得多了,举止娴熟又自然。

    “咳咳……”猛烈地咳出几嗓,她咳得满脸发白,险些喘不过气来。

    男子已见怪不怪,唇边笑意不减,意味不明地看她:“姑娘觉得好喝吗?还想不想再喝一些?”

    “咳咳咳……”孟拂月终是平缓下气息,娇声软语地回应着,“多谢爷恩赏,这水……够了。”

    “喝够了就快走!”

    面色骤然一变,山匪厉声高喝,像使唤婢子一般催促她走前。

    不,许是连婢子都不如。

    她一声不吭地继续行步,走过一条林间窄道,耳听四周山林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吹得人心感寒凉。

    来到另一茅屋前,孟拂月还未站稳,就见旁处男子猛地推开屋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她一个趔趄欲倾倒而下,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未让自己摔下去。

    立于门边的男子桀桀发笑,道完一句,便顺势阖紧门扇。

    “这是二当家白日里劫来的新嫁娘,你们瞧连嫁衣都还穿在身上,有趣得很,可供弟兄们玩几日了。”

    屋内唯亮着她所在的一角,其余之处阴暗难辨。

    她听见了房门被锁上的声音。

    随后便有四五个糙汉稀奇地围来,眼中透的满是垂涎之意。

    “还是个新娘子?”有匪贼浪荡地笑,粗糙的大手触向女子娇嫩颈肤,被她倏然一躲。

    “如此细皮嫩肉,美艳诱人,二当家是从哪找来的?”

    穿于其身的嫁衣崭新艳丽,另有山匪观赏了几眼,忽想到那京城喜事,一念头乍然涌现。

    “我怎么记得,今日是孟家嫡女出嫁之日,难不成……她就是太子妃?”

    “太子妃啊……”如此听着,方才言说的男子更觉有乐趣,蓦然欢畅地笑道。

    “之前二当家赏的都是些低贱货色,我等还从未尝过富家贵女的滋味呢,哈哈哈哈哈!”

    “太子未娶进门的女人,定是个黄花闺女,不曾开过苞吧?”

    已断定她便是那孟家女,一位糙汉率先凑近,粗鄙地扯起她的肩头裙裳。

    “今儿爷们几个就让美人舒坦一回……”

    孟拂月本能想逃,可她寸步难行,已被山匪团团围住,只得无力地喊叫:“别碰我……”

    “求求几位爷放过我,”秋眸顿时溢满了泪水,她颤动朱唇,语无伦次地说道,“来日得荣华,我会回报各位爷的……”

    旁侧的糙汉闻语一怔,像听了个笑话,忽地捧腹大笑:“她还想入宫当太子妃?”

    “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你未瞧见那边躺着的两名姑娘吗?想逃,只会是这下场!”

    怕她还存有侥幸之心,那匪贼端起烛灯,往剩下的角落一照,藏于黑暗中的景象乍现于面前。

    “来了寨里的女子,没有人能出这座山,美人就死了这条心吧!”

    躺于地上的姑娘衣不蔽体,满身布着伤痕,她们一动不动,仿佛已放弃了挣扎,面容苍白,失尽了光彩。

    她惶恐到了极点,嘴唇依旧颤抖不止,却道不出一字。

    整颗心似被冷风贯穿了。

    “美人听话,爷马上来疼爱……”

    围于身旁的山匪奋力撕扯起华袍。

    她感到锦缎被被撕裂开来,下意识地挣脱而护,不愿让人将它毁去。

    这是太子殿下赠与她的嫁衣。

    也是她最喜爱的衣裙,这几月她将它保管得很好,总命府内的婢女多加打点,视其作最珍贵的衣袍。

    她盼了好久,才盼来能穿上它的这一日,怎能……

    怎能……就这么轻易毁了。

    “啪!”一掴猛然掌下,脸颊忽而传来疼痛,她似要被扇倒在地,唇角有少许殷红流下。

    “不管在外多娇贵,入了这屋,便和婢子没两样,”见景怒目而视,壮汉揪起女子衣襟,冷声喝道,“我已告知得清楚,美人还敢反抗?”

    “爷误会了,我没反抗,只是不想弄脏这件嫁衣……”孟拂月满眼擒着泪,轻声啜泣着。

    “我可以……自己脱吗?”

    原是想自己来,这般可省力了不少,匪贼平息下怒意,应她所求缓缓松了手。

    “美人早说嘛,早说就不用挨这巴掌了。”

    此嫁衣华贵,如何也不得被这些污秽之人沾染……

    屋中山匪皆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佯装释怀地扯着嘴角,抬指触上锦袍里的暗扣,随即解了一颗。

    玉指向下微移,触到第二颗衣扣时,她蓦地一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太子赠此衣来的那个午后。

    孟府门楣下,飞花如细雨纷纷扬扬地飘进府宅,处处留香,轻盈似梦。

    那时殿下手捧着衣物,柔和温雅地递于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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