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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公用的白月光》 【终章】(第2/7页)
一点。
相比于伊凡德这洋洋洒洒一大段的话,贺松风的反应就很平常了,他拨了一下转向灯,在打方向盘的间隙里,随口回道:
“我想吃你做的饭。”
这个时候Kitty还在大声叫,像饿急眼的孩子似的,试图引起注意。
伊凡德重重地“嗯”了一声,转头就去哄Kitty了。
这俩人倒像是结婚多年后的一对爱侣,这个午后也只是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午后,漂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温润泡泡。
贺松风停车的时候,把电话挂了。
他下了车,沿着空旷的人行道朝着目的地走去,忽然他扭头朝身后看过去。
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从他身边经过,小孩肥嘟嘟手腕上环着一个手环,吊坠和手环之间碰撞出闷闷的敲击声,就像是木头块之间碰出的咚咚声。
贺松风皱着眉头,再一次将身后扫视,此时抱着小孩的女人已经走远,手环敲击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似乎,那个声音真的只是贺松风想多了。
或许,并没有人在尾随他。
尽管如此,贺松风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他推着购物车穿行在超市里,由于休息日的缘故,超市里的人格外的多,甚至是有些走不动路。
混在嘈杂人声里的那个木块敲击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可是当贺松风转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见,但声音却没有片刻的停息。
对方很明显就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说直白点是孔雀开屏了。
现在,贺松风可以确信,那个男人的确又在重操旧业窥视他了。
那就是个胆小鬼,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贺松风出国前那一段日子是他们最有可能的时候,甚至是临到贺松风上飞机那一段时间都还来得及。
那时候的贺松风缺爱、缺钱、缺一切,张荷镜就是那个时候的贺松风最有好感的对象。
但偏偏,那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说。
而那时的贺松风根本不可能主动,胆小鬼不表示,自然贺松风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而且是再没可能的错过。
因为贺松风现在不需要他了,贺松风有更好的选择。
采买好所需的一切后,贺松风把购物车推到停车场去,站在后备箱边上,挨个将那些日用品拿起来一一放好。
贺松风做事向来是不着急的,而且他也很少做这种家务活,所以当他尝试将一袋米从购物车里挪到后备箱里的时候,他对那玩意的重量完全不熟悉,以至于拿出来的时候,整袋米又“咚!”的一声往下坠。
贺松风整个人身体直直地往前倾,眼见着整个人要栽下去,一双手也笨拙地被大米重重压在购物车的底部,脸上五官吃痛拧起,浮出了一寸寸的褶皱,眼皮向下坠,用他眼皮中间的两粒黑痣呆呆的瞪着那袋大米。
“伤着了吗?”
声音和一双伸进购物车的手最先出现在贺松风的世界里。
贺松风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了张荷镜。他是高中时期那群男人里变化最小的,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而且是文科生。
贺松风还没说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张荷镜就先帮他把大米从购物车里拿到后备箱,顺带着把其他东西也一起帮着贺松风收拾了。
贺松风抖了抖两只被压红的手,抱在一起搓了搓,斜眼扫了下张荷镜,幽幽地说:“终于出来了。”
“…………”
张荷镜没吭声,但脑袋比刚才埋得要低不少,显然是心虚。
贺松风站在一旁,等着张荷镜帮他干活,自己则对着两只红红的手掌吹冷气,心疼自己,暗暗埋怨张荷镜:既然在旁边看着,为什么一定要等受伤了才上来帮忙?就连程以镣都知道主动帮自己扫地看家。
张荷镜搬东西磨磨蹭蹭,他大概也清楚贺松风对自己的不待见,所以想尽可能的拖延在一起的时间。
贺松风问他:“跟踪我,想做什么?”
张荷镜的动作一顿,自然地说:“就想看看你,看你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
看不清张荷镜是什么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悲,但绝对是有遗憾。
轮到张荷镜问:“所以你在国外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吗?”
提问的时候,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低下的头也抬起来,直直地望着贺松风,在期待着一个可能,又在害怕那个不可能。
贺松风没有选择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以寒暄的口吻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想要的?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张荷镜紧张把两只手合在一起,十指交叉紧紧抱住,僵持住面上平静的微笑,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的反问:“我不知道,钱还是权?还是……爱?”
贺松风表现更加轻松,他没有任何思考,就这样平静的淡笑着:“我也不知道,但你说得这些我都有,爱我的人还挺多的,我想这其中应该就包括你。”
张荷镜沉默了。
贺松风也不着急说话。
停车场的温度有些低,灌进来的风带着一股子酸味,吸进喉咙里喉头发涩,像是尴尬的味道。
被抛下的暗恋,大概就是这样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成熟就被摘下来的苹果,随手扔在地上,腐烂的味道就是如此。
于是两个人微笑着维持表面的体面,谁都能品到体面下的那些酸涩腐败,在这股难闻的味道下,又隐隐能触摸到曾经的美好。
张荷镜帮过贺松风不止一点,他是贺松风出国前的男人里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帮他的,他甚至知道贺松风希望摆脱过去,所以他选择放手,放贺松风一个人离开,没有强留。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杯白开水,在学生时期用来解渴还不错,但现在贺松风已经不缺这一杯水了。
贺松风看了眼手表上指针和分针的位置,轻声说:“谢谢你。”
虽然说没有情情爱爱的喜欢,但贺松风是真情实意感谢张荷镜,“谢谢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我非常的感激你。”
话已至此,没有下文。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贺松风关上后备箱的车门,漂浮在地下停车场空气里半透明的灰尘轰然一下掀飞,贺松风的头发也连带着轻轻漂浮起来,一股冷气钻进脖子里迅速被头发埋住。
“要一起吃午饭吗?”
张荷镜出手挽留,他的左手按住贺松风的手腕,抬手的那瞬间,手链上的木头块和镂空小球撞出当啷作响的清脆声音。
贺松风垂下低下去,顺着自己的手臂一路慢慢游到张荷镜的手腕上,最后停留在手链上的镂空小球。
那里面撞着一缕贺松风的头发,如今也还是装着,对方把镂空小球保养的很好,形如崭新。
贺松风觉得有些……恶心,他对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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