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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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我的浪荡,可以选择放弃。”

    贺松风从张荷镜怀里退出来,在张荷镜的搀扶下站稳,把露出肩头的衣领扯上来。

    一只脚踩在程以镣的□□,像踩死一只老鼠直挺挺踩下去。

    程以镣呼吸霎时急促起来,被踩得脸色发紫,额头的青筋一下凸起来。

    就在程以镣痛到极点的那一瞬间,贺松风却大发善心放过他,取而代之是落在脸颊的一个吻。

    贺松风贴着他的耳边,柔柔地轻语三个字:

    “滚-出-去。”

    程以镣低着头——

    不甘心。

    不甘心放弃贺松风。

    就算无法占有,但也决不能被贺松风踢出去。

    程以镣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程其庸会对他做出的重重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混过去。

    他也一下就想明白,为什么程其庸总是说他蠢。

    他确实是蠢,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非要闹得这段关系分崩离析了才明白。

    太蠢了。

    蠢得程以镣恨不得刮自己一耳光。

    点出贺松风不忠的事实,对这段感情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眼瞎耳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贺松风,我现在离开,求你当我没来过,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贺松风撤到程以镣半臂远的地方,抱臂站得冷漠,连可怜人的眼神都不肯垂下。

    贺松风才张嘴,气都没来得及往外吐,程以镣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胆小的他不敢从贺松风那听到答案。

    自我欺骗贺松风的沉默就是默许。

    张荷镜盯着程以镣离开的背影,嘴角不悦地下压。

    他包容贺松风的浪荡,但不代表他不埋怨贺松风的包容。

    所以想办法帮贺松风狠下心。

    贺松风直到开学前,都住在酒店里。

    每天的事情都一模一样,不断重复。

    背单词,记语法,练习口语。

    为笔试刷题,为面试做准备。

    没有接吻,更没有滚到床上去。

    贺松风一心一意为马上到来的出国留学做准备。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学后的那个充满希望的春季到来。

    贺松风已经想好,出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所有人断掉联系。

    他可以半工半读,他不要再接受这些男人一丝一毫的好,他不要再做令人作呕的寄生种菟丝子。

    但贺松风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那种事情早就成了贺松风学到疲惫后的消遣。

    但对象不是张荷镜,是他自己。

    张荷镜不在的晚上,贺松风每天晚上都在对镜自恋。

    镜子里的漂亮男人把贺松风迷得挪不开眼,一晚、一晚的亲吻对方全身。

    还必须要十指相扣,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贺松风的身体愈发的糜烂艳丽。

    小小一粒对着镜子撞在一起,在镜面上擦得、挤得血红血红。

    残留的唾液就像乳液,贺松风会全部舔走,却迷茫地发现怎么也舔不完。

    他倒是把他自己玩得很好看。

    事后还会黏黏糊糊的念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

    没人比贺松风更爱他自己。

    气温随着时间临近开学而渐渐转暖,贺松风褪下羊毛衫,换成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加一件雾蓝色的针织开衫背心,袖口挽在手腕上一点的位置。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张荷镜突然给贺松风打电话,用醉醺醺地口吻含糊不清地呢喃:

    “我喝醉了,你可以……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爆发出汹涌的笑声,陌生声音闯进电话听筒,清楚地大笑:

    “哈哈哈——张荷镜给谁打电话呢?接着喝!”

    “喝不了了,真的喝不下去了。”张荷镜发出虚弱的婉拒。

    贺松风问:“你在哪里?”

    张荷镜给他报了地址,就在学院路附近的一家酒吧里,距离贺松风不远。

    “好。”

    贺松风挂断电话。

    “程以镣呢?”张荷镜挂了电话,恢复平静。

    对方回答:“隔壁房间。”

    “醉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醉着呢。”

    张荷镜收起手机,转头进入隔壁房间里。

    程以镣的确醉了,不过他这半个月来都是这副不省人事的颓废模样,倒也不算令人吃惊。

    那天跪着哭出来的眼泪,化作烈酒又被程以镣喝了回去。

    “喝,接着喝。”

    程以镣端着高度数的烈酒,把面前送过来的杯子挨个碰去,仰头饮尽。

    “哎,我记得你一直在追求贺松风,他这是把你彻底拒绝了?”

    程以镣翻白眼,“瞎说。”

    “贺松风?哈哈,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啊,谁不知道他出国交换的名额是怎么搞来的,卖呗!”

    男人在程以镣身边笑话,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这种人你也喜欢?程少,你真把自己档次拉低了哈。”

    少爷们瞧不起贺松风是很正常的事情。

    贺松风的名声早就烂透了,哪怕学生会在论坛里发声澄清,但在外面拍片的事情一旦爆出来,不论真假,大家都只会选择更感兴趣、更低俗的那一条作为现实。

    “他就是个卖的,片子怕是都不知道拍了多少条,呵呵。”

    “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指不定被多少人玩了。啧,脏死了。”

    “程少,这种人你真不该瞧得上吧?玩过试试味得了,咋还恋上了。”

    程以镣的杯底敲在桌子上,敲出一声爆炸的声响,逼得这群人闭上嘴。

    张荷镜混在人群里,补了一句一针见血的质问:

    “所以你和贺松风真的只是玩玩吗?”

    周围的戏谑的眼神灼灼地烫在程以镣身上,像烟头一样,燎得他浑身不剩一块好皮。

    “是,我是说过我跟贺松风只是玩玩,等我玩够了我就把他丢掉……”

    张荷镜匿进人群里。

    因为贺松风这时就站在门口,刚好把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这些人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又听程以镣说要玩够他。

    他扫视一圈,没有找到张荷镜,平静地说:“走错了。”便转头离开。

    程以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周围突然像见鬼了似的安静下来。

    程以镣以为是这些人在认真听他说话,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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