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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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

    幻想里的吻,随之破裂。

    程其庸拇指擦过嘴角的血,那不是他的伤,于是他把指腹的血液抹在贺松风嫩白的脖子上,刚好手掌张开便作势要掐住。

    程其庸半威胁地质问:“清楚了吗?”

    贺松风抬眸,清清白白的反问:“清楚什么?”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针尖对麦芒。

    贺松风轻盈盈淡笑。

    程其庸狭促地颔首。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对于对方实际想法可以说一个眼神就心知肚明。

    两个人都执拗的想做关系的高位者,谁先承认两个人的关系,谁就是索爱的低位者,于是两个人都不肯让步。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完整版该是:

    程其庸:清楚你和我的关系是不干净的情人,别想撇干净。

    贺松风:我清楚我和你,没有关系。

    程其庸松开贺松风,转头指向一旁的少年,冷声命令:“程以镣,喊人。”

    程以镣立马配合地唤道:

    “嫂子。”

    这事程以镣乐意做。

    嫂子就嫂子呗,起码是一家人,有机会他总能吃到。

    贺松风没有应声,而是绕到办公桌边,抽出两张纸,两只手捏着纸巾互相擦拭。

    又多抽了一张纸,将嘴唇边咬破的血珠擦去。

    程其庸又继续警告贺松风:“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吗?别让我抓你在外面偷腥。”

    说话时,程其庸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像丧钟的声音,沉闷危险。

    贺松风像聋了一样,依旧默不作声,沉浸在自我处理中,固执地非要将不停渗血的嘴角擦干净才行。

    办公室里安静无比,但风声不止,扯动空气流动发出呼呼的闷响。

    像沉进水里了一般,水压沉重,令人窒息,耳旁是大脑里的嗡响。

    所有人都是这个感受,沉闷的,呼吸困难的,不满意的。

    “贺松风。”程其庸点了贺松风的全名,破开浑浊水面。

    贺松风这才停下擦血的动作,抬眸扫了人一眼,轻声询问:“什么事?”

    程其庸知道贺松风不会过来,他只能自己走到贺松风面前去,主动将银色羽毛夹在贺松风的衣领上。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程其庸的语气是警告,动作却是低头颔首为贺松风佩戴领带夹,倒像是皇帝用金锄头锄地,空有上位者的名号。

    “我知道你不会老实,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程其庸临走前,还捏住贺松风脆弱的眼皮往下扯,非要逼得贺松风低眉顺眼,才满意地离开。

    贺松风细瘦笔直的左手撑在桌上,右手轻轻安抚自己眼睛上的黑痣。

    一抬眼,便瞧见一桌之隔的程以镣,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

    贺松风看了眼打开的办公室门,又缓缓把视线挪回程以镣身上。

    他抬手,掌心向自己内推,示意程以镣过来。

    程以镣没有动,警惕地盯着贺松风,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贺松风嘴唇轻轻呼出一口热气,粉红的指尖拨动空气,撩动程以镣的眼球。

    “你不想试试吗?就在你哥哥的办公室里。”

    程以镣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像被雷劈了,劈焦了,心脏连同血脉一块烧得焦黑焦臭。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敢相信贺松风竟然会这样说话、会这样撩拨他。

    明明程其庸不久前才在这里警告过贺松风不要勾三搭四,结果前脚走,后脚贺松风就开始勾引他。

    贺松风倒像是来者不拒的性.瘾患者,坦然地倚在桌边,仍在冲程以镣拨弄手指尖。

    那节手指不久前才被程以镣含在嘴里舔过,招着程以镣再续旧情。

    程以镣脚步挪动,又忌惮,又觊觎。

    一进一退,纠结不已。

    贺松风才被他喊过嫂子,这个时候冲上前做点什么,那就完全是对哥哥的背叛。

    程其庸已经默许的分给他一只手,他怎么还能得寸进尺,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这么贪婪?

    但在程以镣自言自语反思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挤了上去,把贺松风挤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他低头,入迷地盯着贺松风,用鼻子使劲地嗅闻对方身上的肥皂味道。

    很香很香,像血液、骨头里散出来的味道,不甜不腻,恰到好处的清醒。

    等程以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试探性的吻在贺松风的耳朵上。

    触感柔软、细腻,而且冰冷。

    耳朵还能听见贺松风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微弱喘息,嘤嘤哼哼的,挠得心底痒痒,一股热潮反复翻腾。

    程以镣脑袋一嗡,他想——如果哥哥知道了怎么办?非要扒掉他一层皮不可吧!

    “你是我嫂子,你怎么能勾引我?”

    于是程以镣把过错推给贺松风,试图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当罪恶感减轻,那么背德、偷情带来的刺激立马膨胀成数倍。

    程以镣牙痒痒,真想把贺松风撕成一块块肉咽进肚子里。

    一个念头在程以镣的脑袋里狂吼尖叫:“就在这里!在你哥的位置上,把他做了!”

    贺松风皱了眉头,冷冷发问:“你叫我什么?”

    程以镣更加用力箍禁贺松风,但不再吻他,而是用眼睛去盯贺松风的眼珠子,故意喊他:

    “嫂子。”

    “我不是。”贺松风立马否认。

    程以镣一口咬定:“你是我嫂子。”

    又接着骂他:“我哥不许你在外面发騒勾引人,但你转头就跟我抱在一起。”

    说着,还故意收紧臂弯,把贺松风抱得更紧,紧到贺松风从胸膛里压出一声呼吸困难的“呃”声。

    程以镣同贺松风咬耳朵。

    “贺松风,你是不是喜欢偷情的感觉?是不是刺激死了啊,怪不得那天你男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还允许我把你顶到墙上挤你。”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下去啊?就是要男人往你嘴里吐口水,设你里面你才满意,怪不得我给你钱买套你都不买,原来是你自己享受。”

    贺松风听罢,不痛不痒,笑盈盈地反问:“说爽了吗?”

    程以镣发现贺松风不抗拒,于是变本加厉,他一屁股坐在程其庸的办公椅上,潇洒向后靠去的同时箍着贺松风的腰把人拽近。

    贺松风踉踉跄跄地跌近坐进。

    程以镣提出了更加背德的要求:“我坐我哥的位置上,你给我口好不好?”

    贺松风没作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没劲地歪头,眼珠子也跟着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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